第9章 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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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王泰被带到县衙大堂，吴县令已经在堂中坐定，原来李恒怕被王泰认出，发生不必要的事端，已经先行一步，回到县衙，跟吴县令说明情况，果然刚过半个时辰，就接到门口通报，班头常林，带着王泰回来了，心中初定，免不了又对着李恒一番吹捧，便招呼衙役，升堂入座。
“大胆王泰，你是如何杀害牛大夫妇，还有另外一个死者尸身在何处，还不从实招来。”吴县令一拍惊堂木，对着王泰喝道。
“呃...呃，回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有杀人啊。”王泰狡辩道。
“哼，还想抵赖，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三颗人头呢，油盐店搜出几颗人头可是只有县衙知道，你一个平头百姓如何得知？”吴县令接着说道。
“小人是偷看到的，搜查的时候，小人在看热闹，看到了。”王泰决定狡辩到底，昨天他也的确是混在围观的百姓当中。
“呵呵，事到如今还想狡辩，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吴县令呵斥道。
“那你如何解释，为什么牛大家里水缸是满的呢，本官已问过牛二，前天牛大家里招待客人，缸中之水已经用尽，现在这缸水，必定是今天新送，这条街是你的水铺负责，你可是到过凶案现场，送水之后不要钱，你这水是白送吗，还不如实招来，再不招，就不要怪本官用刑了。”吴县令不再兜圈子，抛出了关键的证据。
“啊...啊...这，大人饶命啊，小人招，小人招。”眼看无法狡辩，接着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一交代。
原来那天，水铺的伙计挨家送水，送水的时候都是赶清早，避免人家要用水，石泉县的水铺都有自已的地盘，也就是经营范围，牛大家是王泰水铺负责的最后一家了，送水的伙计到门口敲了几下无人应，门却开了，没关，小伙计也知道这家前几天刚死了人，心想兴许是事情太多，忙别的没空理他，就自已进去，把倒入水缸里，忙完了之后就招呼本家主人，是划杠还是给钱。
水铺送水是薄利多销的行当，每次也就几文钱，每次收钱还耽误伙计送水，有时候主家还没时间，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划杠的规矩，小伙计在墙上画一条横线，代表一次，月底结账，说已送完水，伙计都会喊一声，是划杠还是给钱。
今天喊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小伙计有点着急了，这是最后一家，已经跑了一早上了，送完这家就可以回去吃饭了，所以就打算进屋问问。
房门也没关，伙计挑着桶站在门口招呼着，没人理会，就探头往里看去，这一看就看到床上躺着的王氏，被子外面还露着一只脚，闻着屋内的脂粉香气，看着床上躺着的王氏，伙计心里起了邪念了，王氏他也认识，伙计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年少慕艾的时候，越喊人越往里，不一会，半个身子都探进房内了。
这时突然后面有人照着后背拍了一下，喊了声
“嘿，干嘛呢？”
“啊！”
吓得伙计魂不附体，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着一边喊：“我没偷看，我是问是不是划杠啊，我没偷看。”
伙计一路跑回水铺，才敢往回看，看到没人追，才松了一口气，想把家伙事放回去，准备吃饭，这一放感觉出不对了，里面有东西。
水铺的水桶，因为要给人送水，要保持干净，不然客户会埋怨，这一看不得了，两个水桶，一左一右，两颗人头，吓得当场啊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伙计喊声把王泰吸引过来了，本来要招呼伙计吃饭，听着喊声，过来看看。
这一看把他也吓了一跳，忙把伙计喊醒，询问伙计情况。
伙计悠悠转醒，战战兢兢的把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王泰想着，这一定是别人喊他的时候把把人头也扔到桶里了，至于伙计杀人，王泰觉得不可能，因为他知道，伙计胆小还晕血，一遇到事跑的比兔子都快，就刚才看到人头又晕倒了。
王泰安慰伙计别声张，心里想着怎么处理，现在出去有点晚了，这会上工早的已经出门了，拎着这两个玩意出门，那就纯属找死了。
王泰越想越气，嘴上开始不干净了，一会骂伙计丧门星，克死他女儿，一会骂他倒霉鬼，净给他惹祸，伙计嘴上也不饶人，回嘴抱怨不应该跟着王泰来太原。
原来啊，伙计跟王泰是同乡，都是东莱郡人，家里没什么亲人，跟着王泰到石泉县讨生活，王泰是拿他当女婿来养的，王泰有一个独生女儿，女儿长得不错，但是有病，癫痫，也就是俗话说的羊癫疯，不好找婆家，伙计一开始还不愿意，经过王泰多次劝说，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王泰算是招了个上门女婿，本来指望给自已养老送终，结果女儿病越来越严重，刚结婚没几天，发病死了，打那以后就剩下王泰和伙计一块过日子。
女儿去世之后，王泰觉得是伙计克死了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今天碰到这事，就新账老账一块算了。
两人骂着骂着就打起来了，别看伙计胆小，但是对王泰可是一点都不害怕，就有这么一种人，在外唯唯诺诺，对待熟悉的人重拳出击，俗称窝里横。
伙计虽然不害怕，可却全然不是王泰对手，王泰人高马大，体型健壮，几下就把伙计按倒在地，单手掐着脖子，另一只手还不解气的朝头上招呼。
伙计一开始还剧烈挣扎，打了一会，没动静了。
王泰上前一试，没呼吸了，死了。
守着这一具死尸，两个人头，王泰可犯难了，这让人发现了，自已难逃一死，最后想了个主意，干脆自已送人吧。
拿刀把伙计地头剁下来，把三颗人头脸照着地上擦了几下，等着面目全非，认不出来了，才停下，他也有点小聪明，怕人认出是伙计来，再把自已牵扯进去。
把三颗人头挂在油盐店门口，再把现场收拾干净了，把伙计尸体藏在菜窖里，就等着看热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