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人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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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要嫁祸给余仲道呢，一是两家隔得近，拿的太远怕人看见，二是两家有矛盾，王泰爱占小便宜，经常查去借点零碎的东西不给钱，次数多了余仲道就不借给他了，心中就有了怨气。

等到天光大亮，王泰也没听到外面动静，心说肯定是余仲道把人头藏起来了，心中又生一计。

佯装要买醋，骗余仲道去后院，偷了他的铜茶罐，余仲道有一个铜胎雕花的铜茶罐，茶罐不大，他时常拿在手里把玩，有时候外出也带着，熟悉他的都见过。

王泰来到牛大家，也没进去，趁着四下无人，把茶罐扔了进去，现在才彻底放心，只等着命案事发，出去看热闹了。

后续发展也如他所想，余仲道店里搜出人头，人被关入大牢，打昨天晚上心情就不错，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大胆王泰，你是如何杀害牛大夫妇的，还不速速招来。”如果按照王泰的供词，杀害牛大夫妇的凶手另有其人，这样还不算结案，吴县令想栽在王泰身上。

王泰也是精明人，杀伙计可以算作失手，再使点银子，自已还能保住一条小命，承认杀了牛大夫妇，那就没有转换余地了，妥妥的斩立决。

这时师爷上前耳语了几句，吴县令一听，便下令把王泰先行收押，三班衙役退堂。

等人都走了，吴县令对师爷问道：“师爷，你刚才说是把命案安在伙计头上？”

“是的，大人，王泰如此只为保命，恐怕不会承认，按在伙计头上，如今死无对证，也能应付过去。”师爷回答道。

吴县令想了片刻，心说确有道理，刚想吩咐师爷去安排，却看到李恒从走后堂了过来。

“不知县令大人审问的怎么样，王泰可曾招供？”原来李恒一直在后堂等着，毕竟自已还是小孩，坐在堂边听审讯，太引人注意，所以在后堂待着，听到前面汇报已经退堂了，所以前来询问。

“李公子料事如神，刚才王泰已然招供，是这样的......”说着，吴县令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牛大夫妇依照本县推理，应当是伙计色迷心窍，强奸杀人，想要处理人头，被王泰撞见了，才有了那般说辞。”吴县令接着说道。

李恒一听便明白，吴县令想把杀牛大夫妇凶手按在伙计头上，来个死无对证，快点结案。

不过此事和自已无关，李恒也没有一颗圣母心，全当没听出来，现在只关心自已的舅舅。

“那就恭喜县令大人结案了，我舅舅那里，还请大人下令释放。”李恒说道。

“哈哈哈，同喜同喜，本县这就亲自去请余掌柜出来，不知李公子是否愿意同行。”心事尽去，吴县令非常开心。

这时突然外面熙熙攘攘的来了一堆人，门口的衙役拦都没拦住，正推推搡搡的进到大堂来。

左边一位妇人，当先跪倒喊道：“大人，民妇报案，民妇丈夫去收账，两日未归，多番寻找未找到，料想是被借钱的人杀害了。”

中间的妇人也跟着跪下，喊道：“民妇丈夫也是外出未归，和结拜兄弟喝酒，如今人也没回来，一块喝酒的结拜兄弟也失踪了，可能也被杀害了。”

最右边几个没有跪下，正在互相撕扯这，一个喊你还我的骡子车你个强盗，另一个一直在否认说没有。

吴县令看着这满堂的人，突然有些好笑，笑的是自已。

当时科举高中时，因为相师一句“命里无时莫强求”，而拼命钻营，等了六年终于补了这么个实缺，任上也是战战兢兢，尤其是为了应付巡查，更是殚精竭虑，虽然生活富贵，但是全没有自已在老家当教书先生时候自由。

三班衙役站定，吴县令吩咐升堂。

“肃静，你等有何冤屈，一个一个来。”待衙役站定，吴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喊道。

这回李恒本来也要回避，不过看到吴县令求助的眼神，再加上对古代判案也比较好奇，就没有，而是坐在旁边师爷命人搬来的凳子上。

“先从左面开始说吧，其他人肃静。”吴县令命令道。

听到县令点名，左面的妇人说道：“启禀大人，民妇林氏，是城北染布店老板徐大年的妻子，我丈夫前天外出收账，是城南布店王掌柜欠的帐，总共纹银一百两，走的时候说王掌柜主动邀请还账，还说要在那喝酒，晚上回来晚点，结果一夜未回，当天夜里，民妇心想可能是喝酒喝高兴了，便没在意，结果第二天中午也没回来，派人到布店询问，王掌柜说当天晚上就回去了，但是找到今天也没找到，民妇心想定是糟了不测了，还请大人做主。”

“恩，本县知道了，结巴，你带三个人去传唤王掌柜，林氏先到偏厅等候。”听着案情并不复杂，吴县令心想也许是欠钱不还，出手谋害。

“接着你来说，你丈夫又如何遭遇不测了。”吴县令对着中间的妇人说道。

“回禀大人，民妇孙氏，丈夫是城东茶叶店的王长寿，前天丈夫邀请自已的结拜兄弟门二和赖三喝酒，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聚一次，晚上民妇丈夫没回家，因为以往都是第二天回来，民妇并未在意，结果第二天还没回来，民妇安排人寻找，找到叔叔门二，结果门二叔昨天因为手中有活，并没有去，找小叔赖三，但是家中没人，找相熟的询问，都没有看到，民妇猜测，丈夫可能遭遇不测，被赖三杀害了，还请大人做主。”

原来这人就是前文提到的王长寿的妻子孙氏。

轮到孙氏的时候李恒抬头看了看，只见孙氏容貌还算出众，身材丰腴，自有一番成熟魅力，并不是李恒见不得漂亮女人，而是因为打刚才他就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这股香味他只在牛大家里闻到过，如今分辨出来了，就是从孙氏身上散发出来的。

“好，本县已清楚，常林你带孙氏到一旁画出赖三画像，全城通缉捉拿赖三。”听了两个命案案情都不复杂，吴县令稍微松了一口气，吩咐衙役捉拿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