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着手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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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吴县令循声望去，只见来人丰神如玉，气质温润，却又透露出一股难以察觉的傲气，心说果然是大家子弟，贵气逼人，虽然年纪尚小，面容稍显幼稚，但也能看出不出几年必定是翩翩佳公子，可以说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真是浊世佳公子，接下来全仰仗李公子了。”世人都是颜狗，或者说是都有一个向往美好事物之心，如今吴县令对李恒更客气了。
这一会，衙役们都到齐了，其中赫然有昨天的结巴和话痨。
“诸位都到齐了，这位是太原李氏的李公子，受本县所托，全权负责此次杀人砍头案，列位一定要配合好，不得有误，请李公子训话。”吴县令吩咐道。
看着躺下十几双眼睛看着自已，李恒回想起前世领导的样子，硬着头皮说道：“诸位都知道县里刚发生的恶行，不但影响我们正阳县的声誉，一日不抓住真凶，正阳县的百姓就有一日受到威胁，各位一定要......”
李恒越说顺畅，滔滔不绝，不重样，收获了包括吴县令在内一种崇拜眼神。
等到李恒说完，吴县令便准备离开了，对李恒说道：“剩下的事就拜托李公子，本县还有准备其他公务，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便离开了大堂。
吴县令走后，李恒找了班头询问情况，才知道昨天白天的经过，班头叫常林，是县里的老人，已经跟过三任县令了。
昨天正午时分，接到报案，来人说他的哥哥和嫂子被人杀了，人头都不见了，报案的人叫牛二，死的人是他哥哥牛大和嫂子王氏，因为快到母亲头七，白天找哥哥商议，结果到了家门前喊了几次，都没开门，一推门，门开着，一边喊着，一遍进了屋里，看到哥哥牛大还在地上躺着，已经没了脑袋，嫂子在床上躺着，也没了脑袋，经过仵作验尸，初步估计是强|奸杀人案，如今尸体都在衙门里的停尸房那。
至于为什么找到油盐店余仲道那里，是因为在院子里发现一个铜胎雕花的茶叶罐，听周围百姓指认，说在油盐店那见过，随即到油盐店搜查，果然发现了人头，还是三颗人头，如今另一具尸体却没找到。
初步了解情况之后，李恒让衙役分成两批，常林领着结巴和话痨跟着他去案发地，看看有没有漏掉的线索，剩下的人两两一组，到街面上扫听一下，有没有失踪的人。
跟着常林来到案发地，此地离油盐店不远，女主人王氏，李恒也认识，经常去油盐店买东西，长得不错，是原身李恒憧憬的目标之一，如今却命丧黄泉。
看着，房内扯着的白布，挂着的白花，李恒心中感慨，这母亲头七未过，儿子儿媳也命丧黄泉，这一家属实不幸。
跟着常林屋里屋外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新的线索，不过李恒心中早有答案，转到院子角落的水缸旁边，看着墙上画的道道白杠，掀开水缸盖子一看，果然是满满一缸的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入嘴一尝，甘甜凛冽，必定是石泉县的山泉水。
心中已有决断，李恒让人去喊牛二过来。
去喊人的是话痨，不一会便领着一个身材中等，皮肤略黄的中年人过来，听着由远及近传来话痨喋喋不休的声音，李恒莫名额想到了唐僧。
“闭...闭嘴。”似是看出了李恒的不耐烦，上前喊了一句，拉开话痨。
“你就是牛二，昨天是你报的案？”李恒上前问道。
“是的，大人，我找大哥商议我娘的头七事宜，没想到去......”虽然奇怪一个小孩问话，但是看李恒穿着气质，再看官差隐隐以他为首的样子，料想也是官府的人，便将昨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说着说着，便悲伤落泪，哭了起来。
“那你前天来过吗？”待牛二心情平复之后，李恒接着问道。
“小人前天也来过，当时还有街面上几个老人，都是准备过来帮忙的，上午喝茶谈事，中午在哥哥家吃的饭，其中有......”牛二略作回想便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先回去吧，随传随到。”了解完情况之后，李恒打发牛二回去了。
“常班头，在下已经初步捋清了案情，现在需要你和衙役们去做一件事，我不太好出面。”说着在常林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
只见常林脸色诧异，而后恍然大悟，接着频频点头，接着领着衙役向外走去。
常林领着衙役来到了油盐店旁的水铺，现在已经过了送水的时候，如今水铺掌柜王泰正在屋里喝茶，嘴里还念念有词，看着心情不错。
一看到衙役进来，赶忙起来迎接，说道：“哎呦，各位差爷，什么风把您几位吹来了，您是要买水吗。”
“王掌柜客气了，今天是想想你询问你下隔壁余掌柜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大人吩咐我等调查一下他平时风评如何？”常林客气的回道。
“哎呦，可不听说了吗，没想到余掌柜平时看着面目和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那牛大也是可怜，前几天老娘才去世，如今却......哎，我说怎么看着王氏去买东西时候，余掌柜脸色总是不对呢，那是见色起意啊。”听着是询问余仲道，王泰可来劲了，口若悬河的说了一通。
常林也是频频点头，不时出声应和几下，眼看王泰越说越起劲，常林突然说了一句：“确实啊，余掌柜我以前也见过几面，没想到是这么狠心的人，两个脑袋说砍就砍。”
“两个？不是搜出三颗人头吗......”王泰正说的尽兴，顺着常林的话说了下去，说完意识到不对，突然卡克了。
听到这，常林站起来了，周围的衙役也围了过来。
“说啊，怎么不说了？”常林笑着问道。
“啊...这...这，不是从油盐店搜出三颗人头吗。”王泰涨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道。
“一直都是两具死尸，可没说油盐店搜出几颗人头啊，你是如何得知？剩下的话，还是到衙门去说吧，带走。”
衙役一听，上去把王泰锁上，拉着就往县衙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