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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罕默德&middot;礼萨&middot;巴列维1919年10月26日生于德黑兰。他的父亲于1925年成为波斯的沙赫(伊朗国王的称号),和德国纳粹保持友好的关系。1941年,同盟国迫使其父亲流亡国外,并说服穆罕默德&middot;礼萨成为沙赫。几年中,他掌握了所有的权力,推行一项有利于美国的经济政策,允许多国公司开发国家的资源,引起人民的强烈不满。他们不堪忍受他的专制制度和秘密警察的镇压。1978年末,爆发了反抗运动。1963年因谋反而被流放到国外的霍梅尼<small>[1]</small>回到了波斯,军队站到了他的一边。1979年,沙赫被迫离开国家,逃往美国,吉米&middot;卡特给予了他政治避难权。为了解决追随霍梅尼的伊斯兰学生绑架在德黑兰使馆的美国人质的问题,穆罕默德&middot;礼萨接受了埃及总统萨达特的接待。1980年7月27日,他在开罗去世。

国王站在他用来做办公室的华丽的大厅中央等我。我对他接受采访表示感谢,但他置之不理,只是默默地、非常冷淡地向我伸出了右手。他握手时是失礼的、刻板的,向我让座时显得更为刻板。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露出一丝笑容。他的嘴唇紧闭,像一扇关着的大门,他的眼神冷淡,像冬天的寒风。也许您会说他一定有什么我所意料不到的事情要责备我,或者他这种拘谨仅仅是出于羞怯或由于担心失去国王的仪表。当我坐下来时他也坐下了。他两腿并拢,双臂交叉,上身挺直(我猜想这是由于他像塞拉西皇帝一样总是穿着防弹背心的缘故)。当我向他叙述我在大门口遭到保镖们的阻拦,几乎没能进来时,他仍然这样直挺挺地、冷漠地凝视着我。我好不容易才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他对此深感遗憾,但某些偏差的产生是由于过分的忠心。他的声音既忧郁又显得疲劳,几乎是一种无声的声音。此外,他的表情也是既忧郁又疲劳的。在稠密得像戴了一顶皮帽子似的白发下面,最显眼的是他的大鼻子。至于他那裹在灰色的双排扣上衣里面的身躯,看来是十分虚弱和单薄的。我禁不住问他,是否身体欠佳。他回答说,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他说,关于他的健康受到威胁的消息是没有根据的。至于体重下降是他本人的愿望,因为前一个时期他有点儿发胖。

由于开始时的尝试失败了,为了活跃谈话的气氛,我当时不得不花很大的力气。现在我想起来了,直到我问他我能否吸烟,并说明我对此已经渴望了半小时的时候,我的努力才算奏效。“您早就可以提出来。我不抽烟,但是喜欢烟草的气味,烟的气味。”茶送来了,用的是金杯和金匙。室内的一切几乎都是金制的:使人担心把它弄脏的金烟灰缸,镶有翡翠的金盒子,镶满了红宝石和蓝宝石的金制小摆设,还有四角包金的小桌子。在这个既荒唐又令人难以忍受的,充斥着金子、翡翠、红宝石和蓝宝石的光彩夺目的环境中,我待了将近两小时,试图去了解国王。后来,当我怀疑自己可能一无所获时,我要求同他再谈一次。他同意了。第二次会见是在四天以后。这一次他对待我比前一次亲切些。我猜想是为了使我高兴,他系着一条使人难以忍受的意大利领带。谈话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当他担心在他的警察局的黑名单上有我的名字时,他才表现出局促不安来。我在提问时说到,在尼克松访问期间,我写的关于越南的书被德黑兰的书店列为禁书,引起了他的担心。刹那间,他被这个消息震动了,就好像他的防弹背心被匕首捅穿了一样。他的目光变得不安和含有敌意。天哪,难道是一个危险分子吗?过了几分钟,他才决定以唯一可行的办法来摆脱他的这种窘态。他那过分的威严收敛了,露出了笑容。在微笑中,我们谈到了他所信奉的专制政权,他同美国和苏联的关系,以及他的石油政策。是的,我们什么问题都谈到了。我只是在回去以后才发现,我们唯一没有谈到的是他的狂妄。人们认为是这种狂妄使他产生了苦恼,而他内心的残忍似乎也是由这种狂妄产生的。

我还发现我对他这个人了解甚少,也许比以前了解得更少了。尽管经历了三小时的问答,此人对我仍然是个谜。例如,他到底是白痴呢,还是个聪明人?也许像布托一样,他是一个集中了各种自相矛盾因素的人物,是一个可供你探究的谜。例如,他相信梦是一种预兆,相信幻象和一种既幼稚又神秘的谬论,可是一讨论到石油问题又像一位专家(他确是一位石油专家)。又例如,他像专制君主那样统治他的国家,但在向他的臣民讲话时,却又使用相信人民和热爱人民一类的字眼。他领导了一场白色革命,似乎为扫除文盲和反封建制度做了若干努力。他认为衡量女人的标准应该是她们动人的美貌,认为女人不会像男人那样思维,然而他却在一个女人还戴着面纱的社会里命令姑娘们去服兵役。那么这位32年来一直稳固地坐在世界上最发烫的宝座上的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究竟是何许人?他属于飞毯时代,还是计算机时代?是先知穆罕默德的后裔,还是阿巴丹

<small>[2]</small>油井的附属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会厚颜无耻地撒谎:当我的采访记发表后,礼萨·巴列维让伊朗驻意大利的大使出面,否认他曾向我讲过要提高石油价格的话,而在几星期后,他却又提高了石油价格。我还知道他是一个阴险的独裁者,受到人民对一切阴险的独裁者必然怀有的憎恨。伊朗的监狱里挤满了政治犯,为了解决拥挤的问题,他不得不每隔一个时期就枪毙一大批人。

奥里亚娜·法拉奇(以下简称“法”):陛下,首先我想谈谈关于您和您的国王职业。现在世界上剩下的国王已寥寥无几,而我总是不能忘却您在一次谈话中说过的话:“如果我能够从头做起,我愿当小提琴手或外科医生、考古学家、水球选手……什么都可以当,就是不当国王。”

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以下简称“巴”):我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如果我说了这样的话,那是为了说明国王是一种令人头疼的职业,因此往往身为国王而讨厌当国王。我也是这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退位,因为我对自己是一个负有什么使命的人和我所做的事情充满信心。请注意……当您说当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国王时,您暗示了一个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答复只有一个,即:没有君主政体就会有无政府主义、寡头政治或独裁政权。无论如何,君主政体是唯一可能治理伊朗的方式。我所以能够为伊朗做点事,甚至做很多事,应归功于我是国王这一事实。干事情需要权力,但使用权力时不必征得任何人的同意,不必向任何人征求意见,决定问题也不必与任何人讨论……当然,我可能犯错误,我同样是凡人。但是我知道我肩负着需要我去彻底完成的使命,我打算在不放弃我的王位的情况下完成我的这个使命。很明显,我不能预卜未来,但是我深信伊朗的君主政权将比你们的政权更持久。或者,我应该说,你们的政权长不了,而我们的政权将能持久。

法:陛下,有多少次他们企图杀害您?

巴:正式的有两次。再说……只有真主才知道。那又怎么样呢?我并不为可能被谋害而忧心忡忡。真的,我不去想它。过去曾经想过,那是15年或20年前的事。我曾警告自己说:“啊,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也许有人要谋害我,要暗杀我。啊,为什么乘那架飞机?也许有人放了炸弹,在飞行途中把我炸死。”现在我不再这样想了。我再也没有怕死的念头,这与勇气无关,也不是为了挑战。这种平静来自一种宿命论,来自盲目的信念。我相信在我没有完成我的使命以前不会发生任何不幸的事情。是的,我将一直活到完成了我应该完成的使命的那一天。那一天将由真主来决定,而不是由那些要杀害我的人来安排。

法:陛下,那么您为什么如此忧郁?也许我错了,但是您看来总是那样忧伤和闷闷不乐。

巴:也许您观察对了。在内心深处,我也许是一个忧伤的人,但我认为我的忧伤是神秘的,这种忧伤是由我的神秘的一面决定的。鉴于不存在任何会使我忧伤的理由,对此我没有别的办法解释。作为一个人,或作为一个国王,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我确实得到了一切。我的生活简直美极了。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加幸福,然而……

法:然而,在您脸上露出一丝欢乐的微笑要比在天上出现一颗流星更为难得。陛下,您从来不笑吗?

巴:只有当我遇到可笑的事,而且确实是十分可笑的事、真正可笑的事时,我才笑。这样的事是不会经常遇到的。不,我不是对任何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发笑的人,您要知道,我的生活始终是那么艰难,那么劳累。您只要想一想我最初执政的12年忍受的一切就行了。1953年罗马……摩萨台<small>[3]</small>……您记得吗?我这里并未涉及我个人的痛苦,我指的只是作为国王的痛苦。当然我也不能把个人和国王分开。但在考虑个人以前,首先应该考虑到我是一个国王。而作为国王,他的命运是受他所要去完成的使命所支配的。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法:天哪!这肯定是一件极为令人烦恼的事。我的意思是说,当国王一定会感到十分孤独。

巴:我不否认我的孤独。十分孤独。作为一个国王,不能向别人倾吐他的肺腑之言或道出他胸中的谋划,他必然会感到十分孤独。但是我也不完全孤独,因为陪伴我的有其他人看不见的力量,我的神秘的力量。我从中得到启示,宗教的启示。我非常虔诚。我相信真主,而且我一向认为,如果不存在真主,那么就应该创造一个真主。啊!我为那些可怜的不信真主的人感到惋惜。人活着不能没有真主。从我5岁那年起,也就是从真主向我显圣那时起,我就和真主共存。

法:陛下,显圣?

巴:显圣,是的。显圣。

法:是什么东西?是谁?

巴:是穆罕默德。啊,您竟不知道这件事?这使我感到很惊讶。关于我遇到了真主显圣的事,尽人皆知,而且在我的自传中也有所记载。在我幼年时,我遇见过真主显圣,共两次。第一次在我5岁的时候,另一次在我6岁的时候。第一次我见到了我们的阿里·穆罕默德。根据我们的宗教,他已经死去,但他要在拯救世界的那天重返人间。一天,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我摔倒了,快要撞在一块岩石上,这时,他挡住了岩石,使我得救。我知道我为什么能见到他。那不是在梦中,而是在现实中,是在现实生活里。我说明白了吗?当时陪同我的人什么也没有看见。除了我以外,谁也不应该看见,因为……啊,我担心您不明白我所讲的。

法:事实是,陛下,我一点也不明白。我们一开始谈得很好,而现在……这个关于显圣的故事……我不明白就是了。

巴:那是因为您不相信。您既不相信真主也不相信我。很多人不相信这件事。我的父亲也不相信。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总是讥笑这件事。许多人还毕恭毕敬地问我是否怀疑过这可能是幻觉,是孩子的幻觉。我回答说:不,不是幻觉,因为我相信真主,相信我是被真主选择来完成某项使命的人。我看见的真主显圣,是拯救国家的奇迹。我实行君主政体拯救了国家,之所以能这样,是因为我身边有真主。我的意思是,不应该说我为伊朗做的好事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尽管我可以这样说,但是我不愿意这样说,因为我的背后还有别的人,有真主。我说清楚了吗?

法:陛下,没有。因为……总之,您只是在童年时遇到过真主显圣吗?成年后是否也遇到过?

巴:只是在童年,我已经说过了。成年后我再也没有遇见过真主,只是梦见过。每隔一年或两年梦见一次,有时七八年梦见一次。比如我曾经在15年中做过两次这样的梦。

法:陛下,什么梦?

巴:宗教的梦,是根据我的神秘主义做的梦。梦中,我见到了要在两三个月以后发生的事。后来,事情真的如期发生了。至于是什么样的梦,我不能告诉您。不是关于我个人的梦,而是涉及伊朗国内问题的梦,因此是国家机密。要是把梦改称为预感也许您更能明白。我也相信预感。有些人相信转生,我相信预感。我不断产生预感,它像我的直觉一样强烈。那一次,当有人在距我只有两米的地方向我开枪时,也是直觉救了我。当凶手开枪时,我本能地做了一个拳击动作。由于在枪口就要对准我的胸膛的一刹那我移动了一下身子,子弹只打中了我的肩膀。这是一个奇迹。我也相信奇迹。您再想一想另外一次,我被五颗子弹打伤,一颗打在脸上,一颗打在头部,两颗打在身上,而最后一颗子弹由于扳机失灵而留在枪管中……应该相信奇迹。我多次遭遇过飞机失事,但我总是安然无恙:那是真主和穆罕默德创造的奇迹。看来您不相信。

法:不仅不相信,而且简直把我弄糊涂了,把我弄得非常糊涂。陛下,这是因为……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出乎我预料的人物。我对这些奇迹和显圣一无所知……我到这里来是为了谈论石油、伊朗和您……还有您的婚姻,有关您离婚的问题……这不只是为了换换话题,而是因为那些离婚的经历都是非常戏剧性的。陛下,是吗?

巴:很难这样说,因为我的生活是由命运支配的。当我不得不伤害我个人的感情时,我总是以命中注定要痛苦的想法来自我安慰。当一个人要去完成所肩负的使命时,他不能违抗命运。对一个国王来说,他的个人感情算不了什么。一个国王从来不为自己哭泣,他没有这个权利。国王首先考虑的是责任,而这种责任感在我身上是如此强烈,以致当我的父亲叫我“去娶埃及的法齐娅公主为妻”时,我根本没有打算提出异议或者托词“并不认识她”。我马上表示同意,因为立即加以接受是我的责任。决定这一点的因素是,你是否处于国王的地位。如果是,那就应该承担国王的一切责任和重担,而不能屈从于遗憾和奢望以及凡人的痛苦。

法:陛下,我们且不谈法齐娅公主,我们来说说索拉娅公主。是您自己选中她为妻子,难道遗弃她对您不痛苦吗?

巴:嗯……是的……在一段时间内,是痛苦的。我甚至可以说,在一段时间内它是我生命中最不愉快的事情之一。但是理智很快占了上风,我问我自己:为了我的国家我应该做什么?回答是:再寻找一位能与我休戚与共并能使王位继承人得到保证的新娘,也就是说我的情感从来不放在个人的事情上,而只倾注在王室公务上。我一向教育自己做一个不关心自己,只关心国家和王位的人。我们不要再谈论那些事,比如有关我的离婚。对那些事我不感兴趣,根本不感兴趣。

法:陛下,当然是这样。可是为了澄清问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向您提出。陛下,您又娶了一位妻子,是真的吗?自从德国报纸刊登这条消息以来……

巴:是诬蔑,不是消息。某巴勒斯坦报纸出于明显的政治目的首先刊登了这个诬蔑性报导,接着法国报刊也广为报导。这是愚蠢、卑鄙和可憎的诬蔑。我只告诉您一点,那张被说成是我第四个妻子的照片是我外甥女的照片,也就是我孪生妹妹的女儿的照片。我的外甥女已经结婚,并有了一个儿子。是的,一些报刊为了诋毁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它们这样做得到了一些肆无忌惮、毫无道德的人的支持。是我要求在法律上规定男人只允许娶一个妻子,他们有什么理由说我又娶了妻子,并且是秘密地娶了妻子呢?简直不可思议,不能容忍,太不光彩了。

法:陛下,可是您是伊斯兰教徒。您的宗教允许您在不废黜法拉赫·迪巴王后的情况下,再娶一个妻子。

巴:是的,是这样。根据我的宗教,只要王后同意,我可以这样做。老实说,应该承认存在某些情况……比如妻子病了,或者她不愿尽妻子的义务,给丈夫带来不愉快……只有伪君子或者幼稚的人才相信这是丈夫所能忍受的。在你们的社会里,如发生此类情况,难道丈夫不去找一个或几个情妇吗?而在我们的社会里,只要取得第一个妻子和法院的同意,丈夫就可以再娶一个妻子。需要这两方面的同意,这是我的法律的规定,否则,丈夫是不能再结婚的。为什么我,偏偏是我要违反法律的规定而偷偷地去结婚?跟谁结婚?跟我的外甥女?跟我妹妹的女儿?听我说,如此庸俗的事,我连谈都不愿谈。我不同意再谈论这件事。

法:好吧,我们不再谈论这件事。我们就说您否认这一切,陛下……

巴:我什么也没有否认。我都懒得否认。我不愿在一项辟谣声明中提及我。

法:什么?如果您不否认,人们会继续说这确有其事。

巴:我已经通过我的使馆否认了。

法:没有人会相信。陛下,必须由您自己来否认。

巴:可是亲自否认这件事对我来说有失身份,将冒犯我的尊严,因为这件事对我一点也不重要。您认为像我这样处于万人之尊的君主,像我这样一个日理万机的君主,不顾自己的身份亲自去否认与他外甥女结婚的事合适吗?讨厌!讨厌!您认为一个国王,一位波斯的皇帝,把时间浪费在谈论某些事情上,浪费在谈论妻子、女人问题上合适吗?

法:奇怪,陛下,如果说,人们常常把他与女人联系在一起的那位君主恰恰就是您,那么我现在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女人在您的生活中是否丝毫没有地位?

巴:在这个问题上恐怕您的观察是正确的。因为在我生活中占重要地位的事情,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事情,不是我的婚姻或女人,而是与此迥异的其他事情。女人,您知道……好吧,我们就这样说吧,我不低估她们,实际上她们在我的白色革命中受益最多。为了使她们在社会中平等地享受权利和承担义务,我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斗争。我甚至让她们服役,在军队里受训六个月,然后把她们送到农村去从事扫盲工作。请不要忘记,我是在伊朗摘掉妇女面纱的人的儿子。但是,如果我说我受她们中间某一个人的影响,那么我是不真诚的。没有人能影响我,没有人,女人更不能影响我。在男人的生活中,只有美丽、可爱和保持女性美的女人才有她们的地位……拿争取女权运动来说,这些女权主义者想要什么?你们要什么?你说要平等。啊!我不想显得无礼,但是……在法律上你们得到了平等,但是对不起,在能力方面同男人仍然不一样。

法:陛下,不一样吗?

巴:不一样。你们中间从来没有产生过米开朗琪罗或巴赫,甚至没有出过名厨师。如果你们对我说这需要机遇,我就回答你们:开什么玩笑?难道在历史上缺少产生一个名厨师的机遇吗?你们成不了大事,成不了!请告诉我:在您的采访过程中,您认识了几个善于统治的女人?

法:陛下,至少是两位:果尔达·梅厄和英迪拉·甘地。

巴:嗯……我能说的唯一的一点是,一旦女人当政,她们就比男人强硬得多,残酷得多,更加嗜血成性。我说的是事实而不是看法。当你们手中有权时就丧失良心。您想想卡特琳·美第奇<small>[4]</small>,俄国的叶卡捷琳娜,英国的伊丽莎白。更不用说你们的卢克雷齐娅·博尔贾<small>[5]</small>和她的毒药、阴谋。你们诡计多端,一肚子的坏水。你们都是这样。

法:陛下,我感到很惊讶。记得您做过这样的决定:如果王储在成年前登基,那将由法拉赫·迪巴王后摄政。

巴:嗯……是这样……是的,如果我的儿子在达到规定的年龄以前就当国王,那么法拉赫·迪巴王后将成为摄政者。但是她应同一个顾问机构商议事情,而我就没有义务需要与任何人进行这种商议,我也不和任何人商议。您看到了两者的区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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