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军事变革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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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开会议的这一天正好碰上台风来袭，两广地区的天空被一层厚重的乌云覆盖，阳光被阻挡在云层之外，天地间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风，开始逐渐加强，带着海洋的咸味和潮湿，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街道上的树木在风中摇曳，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不时有枯叶被风吹落，在地上翻滚着，似乎在寻找避风的角落。偶尔，一阵强风刮过，使得树梢猛烈地摆动，好像在挣扎着要摆脱即将到来的风暴的束缚。

官员们在前往总督府的路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他们的轿子在风中摇摆，马蹄踏在泥泞的道路上，溅起一片片水花。风势越来越强，轿帘和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官员们不得不紧紧抓住轿杆或马鞍，以免被风吹得失去平衡。

雨点开始稀稀落落地打在轿顶和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敲打着倒计时的鼓点，提醒着人们台风的脚步越来越近。官员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紧张，他们不知道总督的怒气与这场即将到来的台风是否有所关联，但无疑，两者都给他们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随着总督府的轮廓在雨幕中渐渐显露，官员们的心情也越发沉重。总督府的大门在风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门前的石狮子在风雨中显得更加威严。官员们陆续抵达，他们的轿子和马匹在府外排成了一长列，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官员们在进入总督府之前，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已的情绪。他们知道，无论总督的怒气因何而起，他们都将面临一个严峻的考验。随着他们踏入总督府的大门，这一天的紧张气氛也达到了顶点，而外面的风雨，似乎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着铺垫。在总督府的大厅内，官员们陆续到来，他们低声交谈，脸上带着疑惑和不安。总督张人骏的怒气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传开，但具体的原因却无人知晓。但他们也仅知道这罢了他们只知道，总督的不悦与军队有关，这让他们心中充满了忐忑。

张人骏走进大厅，他的表情严肃，步伐坚定。官员们立即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纷纷停止了交谈，目光集中在总督身上。张人骏站在大厅的前端，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官员，然后缓缓开口：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因为我们两广的军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我已亲自巡视过绿林军和团练，所见所闻让我深感忧虑。”他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官员们面面相觑，张人骏站在大厅的前端，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官员，他们的表情在总督的审视下变得愈发紧张。

守旧派的官员们，他们通常身着传统的官袍，头戴高冠，脸上的皱纹见证了他们多年的宦海沉浮。此刻，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忐忑不安，嘴唇紧抿，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朝珠，仿佛在寻求一丝安慰。他们习惯了旧有的体制和秩序，对于可能的变革感到既恐惧又抗拒。

与守旧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改革派的官员们，他们年轻、有为，眼中闪烁着对变革的渴望和激动。他们通常穿着较为简洁的官袍，不拘泥于繁文缛节，而是注重实际效果和创新。改革派官员们的脸上露出了坚定和期待，他们相信只有改革才能带来进步，对于总督的巡视结果和即将到来的变革，他们心中充满了斗志。

在这两派之间，还有一些中立的官员，他们的脸上带着谨慎和观望的态度。这些人或许对守旧派的稳定和改革派的激进都持有一定的保留，他们更倾向于根据实际情况来做出判断和选择。

张人骏总督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大厅内的沉默：“我们两广的军队，是保卫国家、维护地方安宁的基石。然而，我所见的却是装备落后、训练松散、纪律松弛，甚至有些教官态度嚣张，目无军纪。这样的情况，如何能够担负起保卫国家的重任？”

守旧派官员们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们心中明白，这样的指责意味着他们长期以来维护的现状将面临严峻的挑战。而改革派官员们则挺直了腰板，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即将到来的机遇感，仿佛看到了推动改革、实现抱负的希望。

随着张人骏总督的话语落下，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在总督府的大厅内，紧张的气氛几乎可以触摸得到，张人骏站在议事桌的前端，目光如炬，他的声音坚定而充满怒气：“诸位，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因为我们两广的军队已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装备陈旧、训练松懈、纪律涣散，若不立即施行变革，我们将如何面对可能的战事？如何保护我们的百姓和疆土？”

李翰林，总督府首席顾问，首先站起，他的声音低沉，但语气中透露出对张人骏的不满：“总督，军队乃国家之本，变革过于激进，恐动摇军心，影响稳定。”

张人骏怒气冲冲地回应：“稳定？我们所面临的是落后与腐败的稳定！我所见的士兵们手持的武器甚至不如太平天国时期的装备，这样的稳定，我宁愿不要！”

赵秉忠，总督府财政主管，紧接着发言，他的眼神锐利，语气冷静：“总督，财政紧张，任何改革都需精打细算，不可贸然行事。”

张人骏总督怒斥：“财政紧张，难道就是我们无所作为的理由？我要求的不是无谓的开支，而是投资于我们的未来，投资于士兵的生命和战斗力！”

王守义，总督府礼法监督，站起身，他的举止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但语气中带着坚决：“总督，军队的纪律和传统是历经百年沉淀下来的，不可轻易改变。”

张人骏的怒火更甚：“传统？那些只知享乐、不顾士兵死活的教官，就是你们所谓的传统？我今天就要打破这些束缚我们的枷锁！”

陈元龙，总督府工程总管，沉稳地发言：“总督，改革需考虑实际，工程浩大，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张人骏厉声反驳：“正是因为工程浩大，我们才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即开始，分步实施，逐步完善！”

刘天佑，总督府司法长官，声音洪亮，他的态度坚决：“总督，军队改革必须依法行事，任何变革都不能违背法规。”

张人骏怒不可遏：“法规？那些法规已经过时，不适应当前的形势，我们必须制定新的法规，以适应新的变革！”

辩论中，守旧派官员的立场开始动摇，张人骏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击打着他们心中坚固的壁垒。他们的理念在张人骏的怒火和改革派的激情面前逐渐崩塌，他们开始意识到，变革不仅是必要的，更是迫切的。

孙文远，总督府军事顾问，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对变革的渴望：“总督言之有理！我们必须学习西方先进的军事制度，提升我们的战斗力，这不仅是改革，更是进步！”

周志强，总督府后勤主管，也站出来支持：“改善士兵的生活条件和训练设施，是提升士气和效率的关键，这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也是我们必须做到的。”

黄子轩，总督府教育改革者，加入辩论：“教育和训练是提升军队素质的根本，我们必须引入新的教育理念，培养出真正有能力、有纪律的新军。”

辩论在总督府的大厅内持续进行，张人骏的言辞愈发尖锐，他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守旧派官员们内心的恐惧与迷茫。

李翰林的面容开始出现裂痕，他的低沉声音不再那么坚定：“但...但我们需慎重考虑变革的后果。”

张人骏立刻抓住机会，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大厅内回荡：“后果？不改革的后果是什么，您想过吗？是士兵的生命，是我们的疆土安全！我们必须立即行动！”

赵秉忠的财政论点也被张人骏以实际的改革计划和预期的财政节约所驳斥：“改革初期可能会有所开支，但长远来看，现代化的军队将节省更多，效率更高。”

王守义在张人骏关于军队纪律和传统的激烈反驳下，开始显得有些无力：“可是...传统和纪律...”

“传统不是僵化！”张人骏打断他，“纪律更不是对错误的纵容！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新的传统，一种能够适应时代，能够保护人民和国家的新纪律！”

陈元龙在张人骏提出的改革想法面前，开始重新考虑自已的立场：“如果...如果我们能够逐步来...”

“是的，我们一步一步来，但第一步必须是现在！”张人骏的回答铿锵有力。

刘天佑在法规论点上的坚持，被张人骏以改革法规的必要性所驳倒：“法规是为人服务的，而不是束缚人的手脚。我们必须制定新的法规来支持我们的改革，来保护我们的改革。”

随着张人骏的每一次反驳，守旧派官员们的内心壁垒开始崩塌。他们的争辩声越来越低，甚至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改革的可能性。

改革派官员们的情绪则完全相反，他们的情绪高涨，孙文远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他的激情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是的，这是进步，这是我们两广的希望！”

周志强和黄子轩也分别从后勤和教育的角度，提供了改革的具体方案和预期效果，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辩论结束时，大厅内的气氛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守旧派官员们的不安和沉思取代了最初的抵触和反对，他们开始接受变革的必然性。而改革派官员们则欢欣鼓舞，他们知道，这场辩论不仅是理念的胜利，更是实际行动的开始。

张人骏的坚定和改革派的支持最终赢得了辩论，守旧派官员们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变革是大势所趋，不可避免。总督府的大厅内，一场激动人心的辩论落下帷幕，而两广军队的变革，也就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