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巡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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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刚刚穿透了厚重的云层，张人骏的府邸已经忙碌起来。两广总督张人骏，决心亲自巡视军营，了解军队的真实情况。他没有选择正大光明的出行，而是选择了微服私访，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张人骏的家丁们早早地在府邸的后门集合，他们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忠诚可靠的人。他们知道，今天的出行不同于往常，总督大人要秘密前往军营，因此他们必须保持警惕，确保安全。

张人骏穿上了一件普通的长袍，掩盖住了他的身份。他没有佩戴任何显眼的饰品，只是简单地佩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以避免被人认出。他走出了府邸，来到了等候的家丁们面前。

家丁们看到张人骏，立刻行礼，但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们知道保密的重要性。张人骏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准备出发。

他们没有乘坐华丽的轿子，而是选择了几匹健壮的马匹，这样可以更快地到达目的地，同时也更不容易引起路人的注意。张人骏翻身上马，家丁们也各自上马，一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府邸。

早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早起的小贩在准备着一天的生意。张人骏和他的家丁们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尽量避开主要的街道，选择了一些偏僻的小路。

阳光逐渐变得明亮，张人骏的心中也充满了决心。他知道，这次巡视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他也明白，只有真正了解军队的现状，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两广地区的稳定和发展做出贡献。

就这样，张人骏和他的家丁们，带着使命和决心，踏上了前往军营的旅程。随后开始了对绿林军和团练的巡视。

在绿林军的营地，张人骏目睹了士兵们的训练情况。绿林军，这支看似庞大却如散沙般的军队，实际上只是一支由地方武装力量拼凑而成的杂牌军罢了。他们士气低落，宛如失去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气可言。在训练方面，他们更是混乱不堪，缺乏有效的组织和指导；而在装备上，则显得尤为寒酸，与正规军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些士兵手中所持的武器可谓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有的人手持着已经过时的大刀长矛，仿佛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还有些人虽然配备了火器，但由于长期缺乏妥善的保养，这些火器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威力，变得形同虚设。不仅如此，就连最基本的射击训练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和规范，士兵们只能凭借自已的感觉随意开火，这样的战斗素质着实让人担忧。张人骏心中一沉，知道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在营地中，张人骏遇到了教官周铁心。周铁心是个身材瘦弱，却态度傲慢的中年男子。他看到张人骏后，竟然认得出他是个文官，只是不清楚是谁，看这样子应该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文官，于是他不仅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反而嚣张地挑衅：“你这文官，来这里干什么？”张人骏忍不了了，大声呵斥道：“你们身为军人，本应时刻准备着保卫国家，保卫人民，为何现在却在这里享受安逸？军营里的士兵们在等待你们的训练，等待你们带领他们成为国家的坚强盾牌，而不是在这里虚度光阴！”“我上头有人，你管不着！”他口中的“上头”指的是总督府内的一位官员，名叫刘文广，是总督府的一名参赞，性格阴险，善于权谋，对军中事务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张人骏脸色阴沉，转身就离开，路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默默地记下周铁心的名字和刘文广的职务。

随后，张人骏又来到了团练的驻地。团练是由地方绅士自行招募、组织并训练的民间武装力量，他们通常由当地的农民或其他非职业军人组成。这些团练在太平天国之乱期间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成为抵御太平军入侵的重要防线。

然而，经过深入观察与研究，张人骏惊讶地发现团练存在着诸多问题。首先，团练的训练相当松散，缺乏系统性和科学性。许多团练成员并未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对于军事纪律和战术运用知之甚少。其次，由于各地团练组织各自为政，相互之间缺乏有效的协调与配合，导致无法形成统一的指挥体系。这使得团练在战斗中难以协同作战，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此外，团练士兵们的战斗技能水平参差不齐，有些人具备一定的战斗经验，但更多的人则完全没有经历过实战。这种状况无疑给团练的整体实力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在这里，张人骏遇到了另一位教官，名叫赵天霸。赵天霸是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他的态度比周铁心还要嚣张：“你这文官，来这里干什么？我上头有人，你最好别惹我！”他口中的“上头”指的是总督府内的另一位官员，名叫陈霸先，是总督府的一名都督，性格刚愎自用，对军队的改革毫无兴趣，只关心自已的权势和地位。

张人骏再次拿出小本本，记下了赵天霸和陈霸先的名字。他心里暗骂“他娘的，早晚有一天，把你们这群腐败分子都给清除了。”

张人骏对巡视绿林军和团练的结果极为不满。他看到了军队的松散、装备的落后以及士兵们士气的低落。这些情况不仅没有达到他作为总督所期望的标准，更是对国家安全的严重威胁。

回到总督府后，张人骏立即召集了他的亲信手下，他们都是他信得过的人，也是对军队改革抱有同样决心的一群人。他严肃地命令他们：“立即收集这次巡视的所有资料，包括士兵的训练情况、装备状况、教官的态度和行为，以及那些自称‘上头有人’的官员名单。我要在明日的会议上，用这些事实说话。”

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知道这将是一系列改革的开始，也是对军队现状的一次重大挑战。他们收集了详细的报告，整理了士兵们的装备清单，记录了训练中出现的问题，并详细记载了那些嚣张教官的言行。

随后，张人骏亲自起草了一份通知，要求所有官员在次日清晨到总督府集合，参加紧急会议。这份通知中，他没有透露会议的具体内容，但语气中的严肃和紧迫感已经足以让所有人意识到，这次巡视的结果将引发一系列重要的变革。

官员们接到通知后，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他们知道张人骏不是一个轻易发怒的人，一旦他决定采取行动，那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总督府内外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家都知道，两广地区的军事改革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