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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华又看了眼古佩兰的信息，向小马招了下手，小马凑到柳华旁边，柳华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小马就离开了。
其实像古佩兰这样的条件，哪里还缺送去医院的人呢，她也只不过是想要柳华的态度。阿姨抱着哭闹的孩子，古佩兰看到柳华的回复。
“我在应酬，让小马去送你们，我忙完就去医院。”一个字一个字读下来，古佩兰甚至看不出丝毫怜惜之情。
她又想起古山龙说过的话。
那是她刚从香港回来，身体极度虚弱，引产如同小产，她直接坐了个小月子，古山龙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看见古山龙的那一刻，她立刻扑到了古山龙怀里，“爸，孩子没了，前几个月产检的时候，孩子还好好的，去香港怎么就检查出来畸形了......”
古山龙深色凝重，但他始终没想到，柳华爱自已胜过爱任何人，即使是自已的孩子，也不能挡住他的路。
他拍了拍古佩兰的背，说道，“好好养身体，孩子还会有的......柳华......唉......”
古山龙没有把话说清楚，便离开了。
看见柳华的回复信息，古佩兰似乎是明白了古山龙没有说出口的话，柳华，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柳华安排了小马去照顾古佩兰，他的心情并未受什么影响，而且看着旁边微醺的江蓠，他笑得更加肆意。
酒过三巡，桌上的人都已意兴阑珊，有两个男人去上洗手间。
“诶，何总，你有没有觉得柳华带来的那女的，像不像王总的夫人？”
说话的男人一边抖着一边和旁边的男人闲聊。
“你别说，那个风韵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美女都是差不多的.......”另外一个男人系着裤子皮带，“你快点，我叫了妹妹，马上就来了！”
两个男人匆匆又返回包间，桌上的人都已经转移到了包间更里面的KTV厅里，除了柳华旁边坐着的是江蓠，其他男人各自搂着一个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看起来非常年轻，但穿得很少，紧紧裹在身上的吊带，短得不能再短的热裤，在开足了冷气的房间里，她们几乎是本能的往男人身上贴，男人也乐在其中，伸出胳膊搂着她们。
江蓠想，或许这些女孩子，就是丽芬嘴里说过的，在外面挣大钱的女孩子吧。
柳华和江蓠虽然坐在一起，倒规规矩矩的还保持着距离，柳华突然握住了江蓠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江蓠没有抽回去，凑近柳华的耳朵说了句，“没事，空调有点低。”她的气息扑在柳华耳朵边，不禁让柳华攥紧了江蓠的手，然后又拿了一瓶啤酒递给江蓠。
江蓠并没有拒绝，要发生点什么的话，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
叫做“京墨”的男人怀里也坐着一个娇弱的女孩子，那女孩子正在喂他吃水果，江蓠看向他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两个人都互相怔了一下，不过这种微小的表现，很快就被光怪陆离的灯光吞没。
柳华的胳膊慢慢攀上了江蓠的肩膀。
江蓠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京墨，或者因为是同乡的缘故，让江蓠对京墨这个男人无比警惕。
即使在她过去的人生里，她过去的所有已经被全部人为涂抹成了全新的篇章，但是江蓠知道，那面看起来粉刷得光滑平整的墙，内里不过是布满裂缝的断壁残垣，那光洁如新的白纸，材料不过是烂掉的棉花絮子和杂草。
她担心的是，有人曾在这面墙被粉刷之前见过它，有人曾在这张纸被复原之前撕碎过它。
柳华已经唱起了歌，他一边唱歌一边看向江蓠，江蓠也看着他，轻轻打着拍子，柳华已经不掩饰了，直接坐在江蓠身边搂住她唱歌，旁边的人见怪不怪，也一起跟着柳华吼着。
有两个男人已经牵着女孩子离开了。
柳华靠近江蓠耳边，问了一句，“你要多少钱。”
江蓠喝了一口酒，没说话。
“我问你，跟我在一起，你要多少钱。”办事儿之前把自已要付出的代价弄清楚，是柳华的习惯。
“你能给多少？”江蓠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说个数吧。”柳华贴得江蓠更近了。
“十万。一个月十万。”江蓠明码标价，在她心里，这买卖相当痛快，比十几年前和那些男人们做交易的时候轻松多了，而且，得到的东西也将会更多。
“十万啊......”柳华往后撤了撤身子，有点迟疑。
江蓠喝了一口酒，稍微起身俯向柳华，将她嘴里的酒渡到了柳华嘴里。
柳华瞪着眼睛咽下去那口酒，然后语无伦次的说出，“十万.....好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