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见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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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刚做完，门外进来一人，杨掌柜和小二因为刚做完亏心事，赖三还在那里绑着，都不打算接待他，想撵他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春，林春去五原郡做生意，结果生意没做成，把本钱还亏了，这会心情正郁闷，碰到杨掌柜如此对待，心里的火就勾起来了，骂骂咧咧的出去，一看那有一头骡子，心说，让你们看不起我，我把你们骡子牵走，拉着骡子就跑，找了城外亲戚家里，把骡子杀了，骡子肉就近卖了点钱，骡子皮打算进城，冒充驴皮卖了，这就有了前文那一一幕。

至于骡子为什么在门口呢，也是命该如此，这骡子跑了一晚上又一上午，也是没吃半点草料，骡子又累又饿，杨掌柜的大车店有停车服务，小二又没赶远，骡子闻着味，哒哒的又回来了。

李恒又让人，在院子里试探的挖了几次，确定再没尸体，让衙役押上杨掌柜和小二，赶奔石泉县，到了石泉县已经天已经全黑了，现将两人押进大牢，等候发落，和舅舅打了声招呼，吃过晚饭，李恒便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里，辗转反侧，昨天是因为太累了，才睡的如此之快，今天经历了这几场案子，除了感叹贪心害人之外，心理还涌上一股危机感，没想到古代社会这么危险，动辄谋财害命，杀人越货，还有这医学也不发达，像徐大年抽风昏迷就被当成死了，引出了后续一系列事件，万一以后自已碰上这样的事，被当场下葬了，那岂不是是生生被活埋了，心中如此感触，李恒下了钻研医术的决心，前世重病只能等死的经历，让李恒格外惜命，既然老天给了再活一次的机会，那自已一定要把握住，长命百岁。

第二天，李恒醒来，一切收拾妥当，吃过早饭，来到后堂等待着吴县令，此时吴县令已经在大堂审案，审的就是大车店掌柜杨景龙，虽然昨天一切都清楚了，但是还要走个过场，签字画押。

约莫等了两刻钟，吴县令来到后堂。

“李公子办事果然迅速，一天功夫连破两案。”吴县令心情大好，这会是真心佩服李恒，而不是纠结官位得失的奉承。

“吴县令客气了，如今只剩下王长寿一案，不知道大人有何决断。”李恒问道。

“方才审问杨景龙的时候，他还招出一事来，他说他和小二拷问过赖三，说赖三承认自已喝酒误杀兄长，才想要跑到别处去。杨景龙说，他是为民除害，请求从轻发落，想以此减刑，知道这条口供，有无帮助。”吴县令又提供了新的线索。

“赖三杀人，确实是和孙氏所说对上了，但是王长寿尸体呢，他是不是杀牛大夫妇的凶手呢？”李恒说出心中所想。

“县令大人，当务之急是找出王长寿的尸体，我们应该先去茶叶店看看，再去他家里搜查，还有那门二，孙氏说往年都是三人一起喝酒，今年为何没去，也请到人派人询问。还请大人派人与我一道前去查看。”李恒也没有太多线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吴县令当即安排人和李恒一起，先是到了王长寿的茶叶店，听班头常林说，来的时候，现场都没动，李恒四处打量了一下，很简单的布局，就是一张桌子，几个凳子，桌子上还摆着没吃完的菜，凳子是那种方凳，四方带角，其中有一个上面点点血迹，料想就是凶器，但是奇怪的是周围却没有血迹，也不像收拾过的样子，而且打一进门，李恒也没闻到那股特殊的气味。

再领着人到了王长寿家里，此时孙氏已经在这里等候，孙氏哭哭啼啼的，之前衙役已经跟她说明情况，不过李恒细心观看发现，今天孙氏明显比昨天报案的时候放松多了，似是有心事放下了，而且身上的那股味道也变淡了，说明那应该是她从哪里粘上的。

过了一会，衙役们领着一个人过来，这人四十上下，肤色惨白，双手细长，说是听说大哥三弟二人兄弟阋墙，双双殒命，大哥只留下寡嫂一人，想过来商议下葬的事宜，老远看着正在和常林搭话的门二，李恒心中默念，就是他，就是这股味道。

“如果说孙氏身上味道是从门二身上沾染的，那就是说，两人之间私底下有不可告人之事。”李恒心想，抱着这样怀疑的心态，又跟着衙役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果然在卧室西墙，发现了一块潮湿的地方，建过房子的人都知道，这是外面快速干燥，但是里面没干，往外返水，这里应该了近几天刚砌的。

李恒心中了然，看来王长寿的案子也快破了。

这时常林走到跟前说道：“李公子，刚才门二门永发和我请示，希望能将赖三的尸体领回，入土为安，虽说赖三大逆不道，杀死兄长，但是兄弟一场，也不忍看到他曝尸荒野。”

“另外孙氏也想给王长寿立个衣冠冢，说兄弟二人结拜之时曾说但求同日死，虽然没找到尸体，也算随了王长寿的心愿。”常林补充道。

“那就让他们两人先到衙门去吧，等着县令大人问完话，签字画押，就让他领回去把，常班头，咱们一会再去茶叶店看看，也收队吧。”李恒心想正合我意，先把他们弄到衙门再说。

李恒磨磨蹭蹭跟着往茶叶店方向走着，常林也没催促。

“马上派人快速到县衙，让县令大人先把这两个人稳住，我刚才已经暗中嘱咐话痨领着他们慢点走，常班头，跟我回王长寿家中。”待到人走远后，李恒突然说道。

等到王长寿家里，李恒领到卧室西墙边，指着那摊水印位置，说道：“把这里凿开。”

开凿没一会，衙役们喊道：“有块布，好像是衣服。”

李恒一听松了口气，心说：“果然没错，找对方向了。”

墙面全部凿开，清理完毕，果然是一具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