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说服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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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令这回彻底没了主意,放下身段向李恒请教,前文说过,吴县令是科举出身的文人,自身也是出自寒门,并无太多见识,年轻时也只是死读书,也无太多急智,也多亏大梁社会安定,承平多年,正阳县在其任上,也没发生多大案件,尽是些小偷小摸,如今碰上这种情况,当即抓瞎了。
看到吴县令如此模样,李恒心中大定,已经掌握主动权了。
“县令大人莫急,常言道福祸相依,这坏事不一定就是坏的结果。”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此话怎讲。”县令已经完全被李恒掌握了节奏。
“如此凶犯,隐藏在正阳城内,肯定威胁到百姓安全,县令大人如若抓到真凶之后,编成小段传至乡里,定能引起百姓危机感,而大人避免他们受到伤害,一定能受到百姓拥护,大人再暗中派人加以引导,到时候送上万民伞、青天牌匾,岂不是坏事变成好事了。”李恒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已办法。
吴县令一听,觉得这更不像是普通百姓家里能够教育出来的,心中大定,嘴里更加客气了
“李公子大才,不愧是太原李氏之人。”
接着拱手向李恒行了一礼。
“多谢李公子指出明路,本县马上放了令......”
说着就要起身招呼人。
“嗯哼,咳咳咳。”
这时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师爷突然咳嗽了几声。
吴县令有点诧异,转头看了看师爷。
李恒看师爷欲言又止的表情,心说不能逼得太紧。
起身虚拦了下吴县令说道:“多谢吴县令美意,不过现在放出在下舅舅,难免打草惊蛇,不利于抓捕真凶,还是让舅舅先呆在牢里把,不过在下想去探望一下,还请吴县令行个方便。”
李恒一打岔,吴县令也没问师爷,而是喊来人领着李恒到牢房里看望舅舅。
待李恒走后,吴县令面向师爷问道:“师爷,你刚才似乎有话说,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回禀大人。”
师爷回答道:“刚才,听大人想放了李公子舅舅,在下感觉不妥,李公子所想对策确实闻所未闻,细细推敲,也确实能有成效,但是查案有个过程,万一在巡察官来之前,没有抓到凶手,可是对大人不利啊。”
“可是,毕竟牵扯到李氏啊,继续扣押也不是办法啊。”
吴县令也有自已的顾虑。
“大人,适才小人已经想出一条对策,大人可以以近年案件稀少,衙役松懈为由,向李公子求助,让其找李氏之人帮忙查案,就算到期未能捉拿真凶,李公子心中也必定有愧意,到时,大人请他到太原李氏说项,也一定能保住大人,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大人此次大考一定能顺利通过。”师爷说道,语气透着自信。
“至于李公子的舅舅,只要大人好好对待,一会再送些东西过去,不让他受苦,就算呆牢里,想必也不会怨恨大人。”师爷接着说道。
听了师爷的话,吴县令也觉得有道理,便吩咐师爷,下去准备。
说回李恒,跟随衙役兜兜转转,来到大牢,大牢设在前院大堂旁边,前面也说过,正阳县并无多少犯罪案件,重刑犯和小偷小摸也不是关在一起,此时牢里只有一个人,便是李恒舅舅,引路的衙役也很识趣,知道是县令的贵客,向李恒告退一声,便领着看大牢的衙役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李恒。
看着蓬乱着头发,趴在地上的舅舅,屁、股上血迹斑斑,不用问肯定是受了刑了,李恒心如刀割,虽然李恒继承了前身,但是他也全盘接受了李恒的记忆,对舅舅的感情也是感同身受,不分彼此,强忍着泪意喊了一声。
“舅舅,舅舅,我是李恒啊。”
“嗯?”听到熟悉的呼喊,余仲道一下子就爬了起来,一看果真是自已的外甥,一下子悲从中来。
“小恒,你也被抓了,不是去你姥爷那里吗,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妹妹妹夫啊。”
“舅舅,别担心。”李恒安慰道。
“我不是被抓了,我是自已回来了。”接着简短的说了自已如何被抢,如何又跟着商队回到了石泉县,如何又以太原李氏之名,令得县令如此配合,当然是隐瞒了李恒魂穿之事。
“唉,是我害了你啊,当时太匆忙,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余仲道听了李恒的诉说,心中也是后怕。
“舅舅你是怎么被抓到大牢里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抓到真凶,李恒顾不上寒暄,直奔主题。
“事情是这样的。”余仲道说道。
今天早上,余仲道送走侄子之后,快步的回到家中,把三颗人头,重新藏在了后院的大缸里,太原郡的人都好吃醋,油盐店里,也是醋卖的最好,余仲道便在后院里备了几口大缸,专门用来装醋,本打算等着风头过去,再以去进货为由,把人头运出去,找地方埋了,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这个事就过去了。
白天照常开店迎客,没想到,到了下午的时候,一帮衙役上门,不由分说,开始翻找,直接搜出三颗人头,人赃并获,不容余仲道反驳,便把他抓到了大牢,一番严刑拷打,让他认罪画押。
李恒听到这里,心想里回想,当时两人都看过外面,没有外人看见,这衙役能找的这么准确,肯定是与那栽赃陷害之人脱不了关系。
“舅舅,今天开店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李恒追问道。
余仲道回想了下,说道:“也没什么可疑的人,都是街里街坊的过来买东西,都比较正常。”
“唉,对了,有一个人挺奇怪的,就是隔壁水铺的王掌柜,王泰。”
余仲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他今天,过来买醋,说家里吃饺子,非得要院里大缸里的陈醋,说那样的够味,比较香,说咱们柜台上的兑水了,我劝不动他,就给他打了后院的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