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后的桎梏——监察者问心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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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静,最后的心也累了。如果有心电监护仪的话,就会看见楚南安的心率线此刻正在无限趋近于直线。
“你忘了吗?在25岁那年,癌症已经痊愈了。”
一个意识声音,和一串像是被遗忘了的回忆瞬间涌入了楚南安脑海,然后就是心脏像获得了燃料一般,又工作了起来,却仍然疲倦着,不过显示出了较小振幅的心率波动。
沉默——
似乎是准备持续到永寂的沉默,天地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却隐约间在感觉有什么力量在积蓄着。
艺术的悬念,往往在高潮前夕停滞一二。
不知过了多久,1秒,还是1万年?不过这并不重要。
楚南安能够确认自已的状态恢复了不少,各种症状潮退般消失着,若不是面庞上早已风干的血迹,再无他物能证明它们出现过。
咦?
“怎么变年轻了?”念头一闪而过,此刻单腿勉强支撑着的,可不就是曾经那个白皙皮肤透露着青春气息的少年嘛!
“哦?是吗?”楚南安适应了一下自已的身体,尽量让自已不显得不那么狼狈。
“您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只见此刻的楚南安哪还有疲态感,却是高昂着头颅,对着天空深处,微微抬起了嘴角。
“尊敬的,监察者大人......”
轰隆——
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一下子晴转雷霆,乌云如影随形般地聚集在了头顶。闪电总是快雷声一步,一道惊雷落下,击中了在一旁好不安生的“野马”。
奇怪,楚南安的嗓音并没有很大,却是如道音梵语般,打破了空间的局限,穿透了时间的封锁,在耳蜗里点燃了爆竹。
当来自楚南安的音浪即将铺满世界每一处时,一道诡异而突兀的声音响起。
“你真是一只,有趣的虫子。”
这个声音分不清来自何方,就像是本就无处不在般。同样的,分不清是男是女,是高亢还是低沉,是尖锐还是粗犷,却夹杂着尽可能多的不屑,却又像是天生如此,像是——神。
“那么作为虫子我,得到您的召见,我深感荣幸。”楚南安做了一个绅士的礼仪道。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任何事感到好奇,倒是我看出来...”顿了顿,戏谑夹杂在每个字符之间。“你很想分享,不是吗?”那个声音还是高高在上。
楚南安并没觉得拘谨,反而很大方的说着。“且不说,我不会去试图治疗我的癌症,况且,我不会反驳自已,虽说已经忘记了是自已的故意为之还是妙手偶得,不过朝见一次伟大的监察者,真是不易啊!”。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所以我该叫你楚南安呢,还是......楚澈呢?”监察者像是逗弄着蚂蚁一般挑拨着他。
原来在意识到自已不得不融入自已不屑的平庸的世界时,楚南安就自我催眠似地在灵魂深处,分裂了另外一个自已,这也是为什么别人眼中的楚南安会像丢了三魂七魄之一的原因。
又由于自幼习君子道,明白要“心如水止”,且“水至清则澈”的道理,取名为澈,于是把自已的理想,天分,智慧,以及疯狂全交予了楚澈,而楚南安,则在外界尽量自我的活着。
正如“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在文字里白马春衫漫漫行,一个在生活里蝇营狗苟兀穷年。”
“无所谓,因为现在我完整了。”这才是楚南安气势陡变的原因!
一团黑影在天穹上现身,随着越靠越近,隐约看得出是一个人形,越来越近,伴随它的出现,还有无穷无尽的星光点点有序地排列着,如果楚南安能够远距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星河组成的圆弧,而黑影身披着星辰袍,其上闪光流转,暗合周天之术,星宿八卦若出其里,天象星书若出其中,越来越近....“果然。”楚南安嘴角微扬。
“你既然已经发现了,那就没有继续扮演下去的必要了吧。”那个声音明显变得清晰了很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越来越——像楚南安自已的声音?!且那张面孔已经可以辨认了,也是楚南安自已的面貌。
“你说呢,楚难安?”
“确实没必要了,不过...”声音又逐渐变得陌生。
“你要承认自已的平庸吗?”
“然而,我拒绝!”此刻的楚南安没有一丝犹豫,脱口而出的答案,正是自已一直希望自已坚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