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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还不够远,不够静,似乎还能听到城中传来的喜庆喧闹,吵得头上阵阵眩晕,胸口里像有把火在烧,逼得她想大喊,想大哭一场,却不是在这里。这里还不是她安心之处,她还不敢在这里哭闹。回头望去,桂川县的轮廓在身后极远处露出阴郁的影子,她心口瞬间收紧,再不敢多看第二眼,似乎一头猛兽正扑过来,追着她撒腿往山上跑去。

一路往山中疾奔,迎香不敢停步,脚下被人踩出的山道渐渐变细变浅,在斑驳野草和树丛遮蔽下,来路逐渐模糊不明。她也不在意,继续往山深处行去,不知又过了多久,天色渐暗,一片阴云盖过了早春惨白的日光,让人辨不清时刻。迎香终于筋疲力尽,跌倒在一棵树旁,大口喘息,胸中闷痛,又忍不住一阵咳,四周是深深的寂静,除她的喘息咳嗽声外,虫鸣鸟叫一丝不闻,仿佛亘古未曾改变的静默。半晌,迎香方扶着树干慢慢起身,四下一看,原来已进入了松林深处,视线里都是高大松木,再看不到桂川县,听不到红尘纷繁的杂音。脚下软软的,不知踩着多少年存积的干花腐叶,同泥土混在一起,散发出一丝奇异香味。一棵棵高大松树遮天蔽日,巨人般矗立着,深棕色树皮泛着油光,层层叠叠的黯绿树冠间洒落一两点破碎日影,似乎有缕缕雾气在林间游弋,深处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迎香在这片蒙昧昏芒的树林中歇息了片刻,养下精神,又慢慢朝前走去。她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在林中徜徉,借此消磨时光。她甚至盼这片树林永不要有尽头,就这样耗到地老天荒也很好,只要不用再回桂川,在林中老死也不失为好归宿。

然而她的美梦还是给人打破了,走不多久,迎香恍惚中竟听到前边松林深处传来说话声。她心头一紧,急忙停步,下意识地便要找地方躲。一定是桂川县的人!她想,若给人发现自己在此,还不知会怎样呢。她心跳如雷,在一棵大树后缩起身子,屏住呼吸。

此时话音更清晰了,一个是男人声音,另一个则似小孩,又似女人,细声细气,怪腔怪调。只听这古怪的声音说道:“好晦气……我本想让全城人嚼舌根,弄得那女人嫁不出去,谁知她还是嫁了!”

“哼……”男人声音冷笑道:“早跟你说过,所谓人心是最难掌控的,你顶多只能给予一个开端,却绝无力引导发展和转变。你不自量力硬要去做,如今局面失控岂不是理所当然?”

“你就会说风凉话!”怪声叫起来:“被打的不是你,当然理智了!那女人……”他发出一阵野兽磨牙似的响动,咆哮道:“那女人打得我后腿差点瘸了,疼了一个月!我不过去看看她家的书,她就对我那般狠毒。”

男声闻言又笑起来,语带讥讽:“看书?呵呵,我也跟你说过,你现在连个人形也没有,话都说不囫囵,何必急着去朱夫子家里看书?再等数年,等脱了这身皮毛,大大方方上门去,没准还能混成人家的门生呢。我说,你去人家里看书,多半没个定性,一本书能翻得两页就不错,没把人书房搅得稀烂算你收敛的。”

怪声沉默片刻,细声细气地说道:“我……我第一次去,心头激动,忍不住想多翻两本而已。”

那男声叹了口气,怪声也不再说话,片刻之后,听男声道:“事已至此,你也莫多想,好好修行去吧。那女人嫁也嫁了,以后有什么日子都是她自己的造化,与你无关。”

怪声吱吱叫了两声,似有不甘,小声问道:“松君……你说,为何是这样?我明明让桂川人诽谤那个朱家的女子,搞到她名声扫地嫁不出去,为何现在流言却都转了方向?”

“还不明白么?”被称为松君的男声变得严肃起来,话中带着两分凌厉,说道:“我再告诉你一次,人心难测,人言难测!人心是这天底下最难捉摸的东西,有自己的走向和性子,你虽能迷惑城中人一时,挑起他们乱嚼舌根的劣性子,却无法控制他们要去嚼谁的舌根,败谁的名声。这些劣性子,但凡是个人就会有,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又受一方风土人情、时局气氛影响,桂川人受你蛊惑,不见得他处的人就受;同理,桂川人当时受你蛊惑,不见得永远会受。恰好城里来了个外人,身上更有可疑之处,不就让桂川人的眼光纷纷转了向么?”

“……这也是我作祟的后果不成?”怪声奇道:“我没有让他们去注意别人啊。”

“痴儿,你哪有这本事。”松君放柔了声音:“人的劣性子一旦被挑起来,便不受你控制了,他们要去注意谁、去诋毁谁,都是他们自个儿的选择,与你无关。不独这桂川县,天下人皆是如此,即便你当初没有让人说那朱家女子的闲话,也不一定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这两个声音在松林中飘荡,渐渐远去听不清了。迎香藏在树后,犹如在梦里,不敢相信刚才所闻。她反复思索这两个声音中透露的讯息,甚至不去想它们究竟是何物。是他们作祟,才让城中有那些流言吗?可是,它们又说自己遭人无端诋毁侮辱都是自然之事,并不能全怪妖物作祟,因为会嚼舌根,会恶意揣测旁人,不过是人的本性罢了……

想到此,她越发茫然起来,在树后呆坐许久,心头依旧一片空白,直到一声惊雷乍响,方才惊醒。四周一片昏暗,天空中阴云密布,雨点三三两两落下来,在地上腾起一层迷蒙的水雾。

春雨如酥,松林在雷鸣雨润中发出低沉的轰鸣,树冠轻轻震动,似随着初春的韵律摇摆舞蹈,松林深处传来阵阵似有似无的呼喝声,显得更加阴沉。迎香抱着肩膀,阵阵冷风吹得她毛骨悚然,黑暗深处的嘶吼更显得摧心裂胆,惊慌地朝外奔去。

出来倒是格外地顺,跑不多远,就到了松林边缘,天色比林中亮一些,依然昏暗不明,看起来天要黑了,远处雷声涌动着,雨水不断落下。迎香四下看去,希望能辨明方向。斜前方山麓上显出一建筑的轮廓,像是所道观。迎香想起来,城外北山上曾有过一座玄元观。昔年,玄空道长游历至桂川县,言此地山川秀美,水植宜人,是一处灵气氤氲的风水宝地,便在北山山麓上修建了道观,起名玄元观,于此居住修行。玄空道长道法精进,威名远播,还曾蒙开国太祖亲口称为“圣人天师”,是名动一时的显赫人物,因此道观建好后,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香火鼎盛。五年后,玄空道长的道行益发神妙,忽有一日于梦中得了龙神的启示,飘然而去,不知所踪,留下一段“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式的传奇。玄空道长走后,玄元观仍兴旺了许久,还有殷实之家慷慨解囊,注资扩建,直至数十年后,方才慢慢没落下来。如今百载已过,曾经显赫一时的玄元观,空余一片断壁残垣,再无人前去朝拜了。

风急雨骤,雷声隆隆,迎香浑身上下几乎被雨淋个透湿,冷得瑟瑟发抖,见废弃的道观就在不远处,便跑过去避雨。玄元观多年无人打理,四下破败不堪,仅有正殿堪称完好。殿内十分凌乱,积满了灰尘,龛笼倒地,帷幔碎落,廊柱倾斜在一旁,还立着的两尊塑像也早看不清是什么人了,头冠衣饰一派模糊。迎香小心走进去,寻了个空旷处坐下,抱膝等待雨停。

她不吃不喝在山中奔走一整天,身上已十分疲惫,心中又有苦闷郁积已久,加之此前受风寒侵害的病症未得痊愈,虚寒余毒都憋在肺腑里,此刻被冷雨一激,潜藏的病气全翻腾发作起来,很快便觉面上发烫,头重脚轻,眼前阵阵发黑,撑不住扑倒在地,昏昏沉沉地睡去。

迎香半昏半睡,很不踏实,朦胧中似乎有许多影像在周围移动,一会儿像京城的繁华大道,一会儿像桂川县的街头,一会儿又变成了险峻高峰和漠漠荒野。恍惚间,她似乎步出道观,跌跌撞撞地又向那片松林而去。此时云收雨住,一轮圆月高悬,清辉遍洒,松林里偶尔传来两声虫鸣,宁静安详。她走在林间,鼻端嗅着隐隐松香,突闻一阵吟诗声传来,循声而去,绕过一棵大树,眼前出现一块开阔地,正中摆放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桌上列着美食,旁边放着笔墨,有两人正背对她看一张字。听她脚步,那两人转过身来,却是一副狸猫嘴脸。迎香吓了一大跳,正要转身逃走,其中一人招呼她道:“穆姑娘莫怕,既然来了,不妨用些饮食,同我们一道赏月吧。”

他们言辞温和,态度亲切,迎香许久不曾受过这般和颜悦色的对待,面对两张狸猫脸竟不觉可怕,心头一阵酸楚,看这两张毛茸茸的面孔反比人面可亲百倍,不由答应下来。三人落座,说了些闲话,那两人道:“听说穆姑娘通文墨,会写经文,想来也会评诗文了?”

迎香谦虚道:“不敢,只认得两个字而已。”

“不用谦虚,你们常年在世上行走的,学识比我们这些野物强多了。”其中一人笑道:“我兄弟俩一直倾慕红尘中的读书人,只不得机会结交,今天有缘见了穆姑娘,趁机讨教一二。”说罢,朝另一人使个眼色,那人便站起身,清清嗓子,郑重递过一张纸来,道:“今夜月色优美,我们做了两首咏月的诗句,方才就是在评点,现请穆姑娘指点一二。”

迎香推辞不过,接来细看,见这纸上的字迹弯弯扭扭,写得一塌糊涂,比三岁小儿的涂鸦还要糟糕,只勉强分辨出似乎有个“月”字,又有个“光”字,其余再认不出来。左右看了许久,差点忍不住要颠倒过来看。两人见她不出声,也觉尴尬,站着的那个自嘲道:“字迹丑陋,害姑娘辛劳,这样吧,我把诗句念出来,烦请姑娘给点评点评。”说罢,抬头大声念道:“天上明月亮光光,照到门前松树上。岗上松树不落叶,月亮却要下山岗。”

念毕,他猫脸上毛发颤动,眼中神采奕奕,另一人也笑着拍掌附和,显然均十分得意。迎香却有些尴尬,这“诗”水平低得出奇,如何点评得起来?看他俩满心期待,还是鼓励道:“诗的立意很好,直抒胸臆,返璞归真,只是……若再能推敲下词句,用些典,又可以更上一层了。”

两人闻言频频点头,赞她说得是,叹道:“为难的就是用典呢,我们又没读过书,县城里倒是有许多藏书,听说朱夫子家更是满满一大屋子,可是我们这个形象,如何去得?”

一提到朱夫子,另一人赶忙摆手道:“去不得,去不得,前些时候獾三儿就溜进去过,差点没给打瘸了,朱家有个凶恶女人,厉害得很。”

看他们怕成这样,迎香安慰道:“不用怕,她已出嫁,不在家里了。”两人听了,喜得眉飞色舞,耳朵摆个不停,衣衫后摆也不住扇动,迎香偷眼看去,只见两条尾巴上下翻飞,不由暗笑,心道朱先生家的书恐怕要遭殃了。

三人相谈甚欢,正在兴头上,突闻空中一声巨响,霎时风雷大作,飞沙走石,那两人大喊:“糟糕,快逃!”抽身滚下椅子,甫落地已化作猫形,一晃眼便不见了。迎香被这声巨响震得浑身酥麻,突然一个激灵,定睛一看,哪有什么狸猫、松林?自己还睡在废弃的道观内,四周一片漆黑,外边雷声隆隆,风雨呼啸。

迎香浑身疼痛,头晕眼花,挣扎着坐起来,呆望门外,似乎还未从梦境中清醒,方才片刻欢愉若只是梦境,为何感觉如此真实?来不及多想,又一个惊雷在头顶炸裂,只听得殿外一阵轰隆声,似乎有东西倒塌下来,接着哐然一声巨响,大殿的东北角被砸了个大洞,砖瓦泥灰滚滚而下,在殿里腾起一片灰土。迎香急忙避到角落里,只见一根柱子从东北角的破洞里插进来,往殿中央滑落,重重砸到一具雕像上,扯得殿中大梁都吱呀作响。雕像早被多年风霜侵蚀得很脆弱了,此刻受柱子大力撞击,顿时断为几截,在地下摔得粉碎。只雕像头却还完好,在地上弹了两下,滚过迎香脚边,在墙上重重一撞,碎成几瓣。从中跌出一物,落在迎香面前。

迎香只觉心都快跳出来了,来不及去看那东西,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倚着门警惕地瞅了半天,见再无动静,才慢慢挪回来,站在角落里远远看那破洞。见洞口透出一些烧焦的痕迹,想来是方才一个焦雷击中了院里的柱子,柱子倒进殿内,才有这一场混乱。

惊魂甫定,她想起方才雕像脑内似乎掉了个东西出来,过去一看,地上躺着一根黑漆漆的物件,长不过四寸。拿起来一模,发觉是根发簪,触手温润,用料应颇为名贵,上头雕着些精致花样,天黑也看不清,式样当是男人用的。迎香握着这只簪,冰冷的潜流从她心底划过,让她有些恍惚,一些过去的景象在她心里慢慢活起来,一些想要忘记抛开的事,似乎从极远处探出头来,朝她招手,唤着她。

……男子的发簪。

曾几何时,自己坐在纱窗下,拿着一根男子的发簪细看。而今,自己坐在废弃的道观里,拿着一根男子的发簪回忆那些支离破碎的往事。她还记得那枚精雕细琢簪子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条纹路,它们寄托过多少心事与希望?如窗下的虞美人般明艳,如匣中的香料般浓酽,可是……都过去了。

迎香闭上眼,用力压去心底泛起的酸楚和苍凉。

过去之事,想也无用。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梦中偷来的半点欢愉早已散尽,她头晕脑胀,靠着墙根慢慢地又睡了过去,手里一直紧握着这根簪子。

浑浑噩噩过了许久,迎香醒来,风雨早停了,外面天光大亮,看起来已是正午时分,殿内一片狼藉,自己身上也脏得不成样子,她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浑身无力,刚迈步便一头栽倒,头磕在墙边上。剧痛传来,一摸竟流血了,这才发现手里还紧握着昨晚拾到的簪子,此时也沾了血,显得脏兮兮的。她忙在身上擦干净,细看这簪,簪子通体墨绿,似乎是玉,又有些不像,整体随光线走向有明暗变化,内中可见丝丝缕缕的纹路,顶端镶嵌了两颗不知名的宝石,周围绕着一圈云纹,另一头拿金丝掐边,勾勒出相对的纹饰,手艺十分精致。迎香虽不大认得材质,但看这光泽和精巧的手艺就是不凡了。只不过,如此精美别致的的物件怎会在废弃的玄元观里呢?还放在大殿塑像的脑子里,好生古怪。若非昨晚一个霹雳落得恰好,还不知要到何时才会被人发现呢……

盯着这簪看了半晌,迎香思量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暂将此簪带回去,日后若有机会,再寻它的来历。

跌跌撞撞下了山,头晕发热的情况更加严重了,昨日到现在还不曾进过饮食,又奔波劳累一日,此时只能勉强挣扎着前进。想到回桂川县,迎香心里十分凄楚,又有些无奈和可笑,自己受不了城中流言逃出来,却能怎样呢?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回去。这般狼狈模样若给人见,反而更添笑柄。但是……若让她因此便忍气吞声,甚至混在人丛中看菡萏出嫁的盛况,却是万万不能。她宁可饿死在山里,也好过在城里被人言诋毁得走投无路自我了结。如今既没有饿死,也没有被城中人真逼得上吊,那就要努力活下去,况且……她摸了摸胸前,那枚簪子静静躺在衣内,坚实的触感让她混沌的思想清明了几分。

你忘记当初为何要来这里了吗?

你忘记当初那枚簪子的归宿了吗?

她默默问自己,勇气渐从心底腾起,由他们说去吧,总不会有人把绳子塞到自己手里,逼自己去死的。只要行得正,时间一久,又有谁会总抓着自己不放呢?

一路慢慢走回县城,照例迎来许多人侧目,迎香头上发热,脚下虚浮,索性低头不去看,对四周窃窃私语也佯作听不到。挣扎走至巷口,朱家幼子,小名唤作小梨子的,正同几名孩子在外玩耍,见她走来,这孩子突然停了动作,直盯着她,脸上逐渐露出恐惧神色,似乎看见极可怕之物,脸都白了,慢慢往后退去。退得几步,突然“哇”一声大叫,哭着朝屋内跑去。同玩的几个孩子见他如此,都吓了一跳,有两个追着他进去,剩下几个站在原地,呆看着迎香。

迎香不知自己哪里冲撞了这帮孩童,只道是在山中盘桓一晚,身上脏乱,忙低头往家走去,匆匆前行间,只觉胸前揣那簪的地方传来阵阵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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