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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对方来意,可几次下来彼此都了然对方的留意,居然不约而同都采取了克制自持的态度,不点破也不交涉,仿佛在做一场趣味盎然的隐匿游戏――收起自己的反应,观察对方的举止,形成奇妙的对峙格局。

我没有向任何人提及。

我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引擎声也停顿在了那段距离之外。我慢慢转回身,抬头直视对方。

那名神秘的车手拧一拧车把,机车咆哮了两声,他忽然扬起一条胳膊轻轻一挥,做了个陆战队员式的致敬动作,然后一压身躯,身体猛地贴合车身,连人带车如疾风般启动,直直向我冲过来。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五十米,不甚平整的路面上有些许积水,在疾驰的车轮下分出白色的水路,水中的倒影顷刻间破碎瓦解。

我没有闪避,静静地看住对方,照面的一刹那,我的目光穿透了那具头盔的深色面罩。

那是一副凛冽峻酷的眉眼,锐利的眼神寒冷的几乎泛起了霜花。

我的耳边忽然一片喧哗,是路人的惊呼,此刻,我与那个神秘车手近在咫尺,然后看见面前的车身迅速扭转,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尖利锐声,手上的速写簿被大力扫过,飞出去数米远散落在路边的水洼中。

重型机车轰然倒地,车手也斜斜跌倒在路中央。

我上前一步,车手单手撑地扭头看向我,抬起另外一只手示意停下,我收住脚。

等那车手起身用力扶起机车跨坐上去,我注意到对方身量并不特别高大,但举手投足颇具爆发力。虽然依旧不见其庐山真面目,又方才作出那么惊险慑人的举动,但很奇怪,我并不觉得对方真有恶意。

“ol!你还真是够胆!”机车重新启动,调头从我身旁擦过,车手忽然开口,隔了一道头盔,声线故意压低,略显暗哑,还来不及体察更多况味,车子已经加速离去。

这样来去突兀的短距离接触,仿佛蓦然起奏的高亢弦音,尚不成调即嘎然而止,只留给听众一份心悸感受。

离翡翠居老远就看见洛宇那辆打眼的红黑相间的重型机车歇在路边梧桐树下。这么早就来了?我有些意外,近前一看,果然,洛宇嘴角噙了一支烟斜靠着店门坐在台阶上,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把玩着打火机,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抬一抬下巴笑了。

“最近一直赶工,昨晚出去和兄弟们飚车拉风过了把瘾,早上回来经过这里,原想抽根烟就走,没想到你今天也来得这么早……”洛宇絮絮说着尾随我进屋,“咦?脸色不好,怎么了?”

我觉得烦躁。

这几个月来他们固然有他们的心事,可洛宇的表现又更为特别些,他似乎想要竭力摆脱那些无形压力加诸于身的束缚,对我多流露出来亲近与好感简直不加掩饰。奇怪的是对此洛宸的反应比小虫更为激烈,所以他也更加频繁的出现在这小小店堂,仿佛是为了时时提醒洛宇甚么。而小虫倒是一反当初横加阻挠的态度,常常挂起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作壁上观。

我哭笑不得之余,只觉得为难。我不讨厌洛宇,可要说喜欢,也不过是朋友间的情谊,作为爱人?唉,不可能。

也曾经温和但肯定的告诉洛宇,不不,不是我,也不是你。可他只是笑嘻嘻眨眨眼,或者,也许,没关系。

一来二去,任凭我愈发冷淡,他却是依然故我。

我耐着性子温言回答,“洛宇,你不累么?为甚么不回家去呢?”

“好好,不用你赶,我这就走。不过燕七,你看起来也很狼狈,是摔跤了么?怎么一身泥点……”他的话音嘎然而止,目光定定落在我手中污损的速写簿和乱七八糟的一叠画纸上,脸色也随即变得古怪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是……遇见甚么人了?”

我心念一动,缓缓抬头看住他。

他不再说话,手指一页一页翻过纸张,因为浸了水,颜料化开,一搭一搭的蓝紫色染的到处都是,依稀可辩原稿上是一丛丛盛放的鸢尾。

我看见,洛宇的手分明有些不稳起来,指尖几乎捻不起画纸,脸孔也一点点发白。忽然,他“啪”的一下合上画簿,扭头就走,门外很快传来机车引擎启动的轰鸣声,然后急速离去。

我心头豁亮,是鸢,那个神秘的车手是鸢,她回来了。

洛宇知道。

所以分外紧张。也所以举止失常。

他这般殷勤待我,或者是为了逃避,也或者是为了示威,其实都还是为了鸢。

我不禁失笑。原来如此,倒教人白白烦恼。幸亏小段不在此地,她若知道我因为这番缘由而枉自成了幌子,真不知道会如何发作。

可是,我还记得那张照片中的鸢,温柔恬静,全无一丝戾气,这与那双泛起霜花的凛冽双眼相去实在太远,真的会是她么?

小虫和洛宸,他们又是否知道鸢已归来呢?

第二天是六月一日,阿颜一早来后就抱怨下午要单科考试,缩在沙发里胡乱翻书准备功课,中午吃了个便当就匆匆离去。左右没甚么事,我索性打发了其他几个学生,挂了“close”的牌子出去,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就着薄阴的日光看书,店堂里好久不曾这么安静了。

洛宇进来的时候已经近黄昏,天色反而比午时更清透明亮,天空泛起一点点暖暖的橘色调子,似乎要放晴的样子。

他看起来十分疲倦,连身形都不复原先的挺拔,下颌上一片新生的胡茬青影,待到趋近更嗅到浓浓酒气。

“洛宇,你酒醉驾车?”我皱眉。

“呃,你关心么?燕七,你真的在乎?”他低低笑,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

我叹息,“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朋友?哈哈,朋友?”他喃喃重复,踉跄上前一把执住我的手,整张脸都苦恼的皱起来,“不要!我不要同你做甚么兄弟手足!你知道是不是?是不是?”

我好气又好笑,几番用力也挣不脱他的指掌,不由沉下脸,“洛宇,不要这么孩子气!其实你自己又何尝不清楚,你只是需要很多很多关注,很多很多爱而已,可这样并不能填满你心底那个缺口。”

“也许是吧。可这有甚么关系呢?燕七,难道你不是吗?你不也是这样吗?觉得孤单、无助且寒冷,那么渴望抓住一点点温暖的东西,可又那么害怕失去。于是你远远的走开,拒绝别人也拒绝自己,仿佛这样才叫做独立和坚强……”他猛然抬头,热切的盯住我,“瞧,其实你和我一样,我们拥有的都那么少,为甚么不在一起呢?一起走出来好不好?一起从那个缺口里走出来……”

“你醉了,洛宇,你不知道自己在说甚么。回家去吧,或者去找她。她回来了,不是么?”我终于推开他,温和的看着他。

洛宇的眼瞳一下子黯淡下来,嘴角却一点一点扬起,脸上挂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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