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使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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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我该怎么面对你呢……”万俟雨将昏迷了的万俟雪搂在怀里，环视着周遭被她摧毁的建筑——

韩蓝晨这个时候靠了上来，说道：“如何——见识到了吗……这就是阿雪……”

“不，不是，这才不是我的妹妹！”万俟雨不敢相信，将头埋进万俟雪的怀中，“艾希——艾希！！！快从我妹妹体内出来！！！”可是任凭他如何吼叫也无济于事，“你是冲我来的，就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加害我的妹妹……”

“这话，说得可有点不太对了吧——”韩蓝晨咂咂嘴，把手搭在了万俟雨的肩膀上，“天守阁下——”

万俟雨被韩蓝晨这一声怔了一下，泉子杨对此的反应更是惊讶，于是急忙站了出来——“园长先生，您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是说，您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大宝和二宝急了：“你说什么呢……”

韩蓝晨摆摆手打断了大宝和二宝：“泉军师果然如传闻那般聪慧，虽然这几日有所见识，但没想到还是被军师敏锐的感知惊了几分——”

众人怔怔地望着韩蓝晨，泉子杨更加如此。而韩蓝晨却并不反感这些略带锐利的目光，反而一笑而过——

“我想这应该不是你能「预见」的吧……灵明阁下……”韩蓝晨这一句话无疑是给泉子杨的脑内来了一记重击，泉子杨瞳孔缩小，呆住了——如果他没记错，不只是「预见」这个能力他没在韩蓝晨面前提起或使用过，就连他是白灵明转世这件事也是压根没有同戏园里的任何人说过。

眼前的这个韩蓝晨究竟何许人也……

“罢了，多余的话我且不多说了，大宝二宝阿葵……大家伙，把这里收拾收拾吧——咱们要准备去下一座城啦！”韩蓝晨摆摆手，“阿雪，咱这也算物归原主了——诸位，带着她回去吧……”

“慢，慢着——”泉子杨正要再问些什么，韩蓝晨却只是轻声——

“现在的你，还不应该知道这么多，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只是到时候你不一定会认出我罢了……”说完，便扬长而去，收拾道具服饰去了。

……

万俟雨坐在南城城墙楼上，回忆着那天的经历——

“哇，从这里看，南城真的好大啊——”万俟雪对于这偌大的南城表现出了无限的好奇和惊讶，“南城——柔水城——感觉光这一座城，就差不多有北冥国一半大了。”万俟雪就这么趴在城楼边。

万俟雨没有搭她的话，只是看着她，说道：“小心点，可别掉下去了，这里可高了。”说话间，万俟雨转头问了问身后的一个士兵——“我妹妹的户籍迁至我的户上，这些都办好了吧？”

“回将军，跟南城的户部沟通过，已经妥当了。”士兵回答。

万俟雨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便又将无处安放的目光停在了万俟雪身上——

望着万俟雪，想着那几天在北冥国的经历，眼前的妹妹，顿时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了起来——他不知道万俟雪体内的艾希会在什么时候的蓝月又一次暴走，更不知道当这一天到来之时，自己又该怎么做，难道又要同那天一样，去一次又一次地镇压吗？

万俟雨抓破了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因为按照艾希说的，万俟雪现在这条命是艾希给的，若是将艾希抽离，万俟雪尚且不知道还能否正常存活；可继续留着也如同一个随时都可能爆开的炸弹。

而万俟雪对于她体内蕴藏的这份力量显然是不知情的，更不可能要求她去驾驭这份属于神的力量。

“小雪，你现在是什么等级了？”万俟雨随口问道。

“啊？我？嗯……应该是「地武级」吧。”万俟雪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毕竟园长先生说了，唱戏用不着太高的法力修为，加上我的法力脉络并不算很强，不适合修炼……”

“这样啊，我知道了……”果然，指望万俟雪同之前的那些「天使力体」拥有者们一样去驾驭「天使之力」这个法子根本行不通。

南城近期战事并不算多，军中事物也被处理得差不多了，抽了一个时间，万俟雨驾马来到了寒阳城，到了泉子杨的府上。

“哟，稀客啊，万俟将军——”泉子杨出门迎接了他，此时的寒小风刚刚才随同军队前去了隍岗城。

万俟雨拱手还礼，还没开口，泉子杨就道出了他来的目的——“此次前来拜访，是为了你妹妹的事对吧。”

万俟雨先是被这一问问住了，随后才尴尬一笑：“子杨果真是料事如神啊，哈哈——”

泉子杨于是不紧不慢地请万俟雨进了屋子，招呼他上了座——“我早早就有「预见」你会来找我询问此事，所以这几日我也没闲着，托人找了一些相关的书卷古籍研究了几番——”

“怎么样，书中都怎么说？”万俟雨一听泉子杨这么说，便急忙问了。

泉子杨不急不忙地取下来一本书，在桌子上轻轻滑到了万俟雨面前，定睛一看——《京华异闻笔录》。

见万俟雨一脸好奇，不等他翻开书，泉子杨就开了口：“从古至今，目前有记载的已知的几位天使，若是按照强弱等级由高到低依次排列，分别是：炎天使·煌灵，风天使·归燕，冰天使·艾希，水天使·艾露，岩天使·卡图，以上五位——而我最好奇的是……艾希明明曾经已经下过凡界对接过「天使力体」了，按道理她应该是可以直接晋阶神界的，为何如今……”

“子杨你的意思是——”

“我想你应该更清楚，她就是在等你——亦或者说，你的前世。”

万俟雨望着眼前的书，说不出话来。

“不止如此，从古至今的「天使力体」们的文传在书上都有详细记录，相信这些文传对于你了解天使，了解「天使之力」甚至对抑制「天使之力」的方法启，都或多或少有点帮助。”泉子杨补充说道。

万俟雨于是应声点点头。

泉子杨随后又滑去一本书——《天下英雄行》。

泉子杨解释了起来：“这本书记载了从武庚权建立新洛朝开始，直到「平魔之战」结束十年后的这段期间内的近六百位传奇英雄人物，其中就有见鬼天守的相关记载，我想应该能帮助你回忆起前世——顺带一提，‘鬼天守列传’在第一千一百三十九页开始。”

“啊，谢谢。”万俟雨接过书，又点了点头。

闲聊过后，天色不见早了，泉子杨邀请万俟雨留宿过夜，但是万俟雨摆了摆手回绝了——“无妨无妨，我现在驾马赶回去，明日中午便能到南城了，毕竟留我妹妹一个人在府里，纵使有侍从们伺候着，我也不太安心。”

“那没事了，那就还请将军留意路上的安全哦——”泉子杨拱手，万俟雨也拱了拱手，上了马，扬长而去了。

鬼天守，世间一大奇雄，鬼族荣耀的末裔，擅使刀剑，其兵「鬼泣刀」进攻无形，攻法变幻莫测，称之为「鹤」，常令对手防不胜防……——《天下英雄行》

「天使之力」系天界神力，非「神级」不可驾驭者也。但亦又传闻道，以「体恋」可助抑制躁动的「天使之力」。如风天使·归燕的「天使力体」者玉兔柏香，便是由其良人仙罗借助「体恋」之术将法力过渡至柏香体内，方才压制了归燕的威力……——《京华异闻笔录》

而这所谓「体恋」之术，也不过是男女合欢，巫山云雨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