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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天资,就靠勤奋努力,天道酬勤,自古如此。
“其实莫凡师弟说的也没错,剑峰之下的广场,称为七星剑台,那把巨剑是万年前一位仙人的遗剑,至今未取回,其内有浓烈剑意,只是无人能悟。”
裴锋透过结界看向远处,似要看到那把剑,随后想起这里是剑峰后山,这才作罢。
“仙人?”
莫凡微微一愣,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仙人之名。
他不由得看向天空,只见蓝天白云,不见仙人之影。
“宗门不让所有人进入剑峰练剑,无非是有些弟子苦心于剑意,终日无所得,耗尽寿命而亡,而有些弟子则是率先突破到元婴境界,转头学剑,成就大道,仅此而已。”
裴锋表情有些沉重,在圣灵剑宗这些年,他看到的悲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一个个天资卓越的剑修,倾心于剑意无法突破元婴,耗尽寿命而死。
包括他也是,拙剑几十年,若非一朝顿悟,已是一具白骨。
“如今我教你们用剑,已是破例,比武大会之后,不许再炼下去。”
裴锋紧紧盯着林轩和张浩然两人,最终目光全部落在张浩然身上。
相比于林轩,张浩然内心纯粹,若是有朝一日陷入剑囿,恐难以脱困。
张浩然没有退避,反而迎上裴锋的目光,眼神坚定。
“唉。”
裴锋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劝是劝不住的。
于是说道:“你要练也可以,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剑是什么,搞懂这个问题,师兄不会阻你。”
“我的剑是什么?”
张浩然一脸错愕,随即转入沉思。
林轩看向身旁的本命飞剑,也是若有所思。
莫凡则是从乾坤袋掏出一把刀,观察起来,因为那把灵剑破损了,拿不出手。
亭子下,四人安静了快一个时辰。
裴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道:
“凡夫之剑,在于大小锋利,神兵锐器,方便劈砍,比如莫凡那把刀,对于凡夫俗子来说,比剑要好用。”
莫凡被点名,讪讪一笑,把刀收入乾坤袋。
“高手之剑,在于以长攻短,以强攻弱,寻其破绽。”
裴锋语气很慢,声调却很奇特,在三人脑海中嗡嗡作响,如在传经。
他继续说道:“君子之剑,在于尺度,将军之剑,在于陷阵之志,王者之剑,在于……”
裴锋洋洋洒洒千言,沉郁顿挫,诉说剑道之艰辛。
就连只用体魄和大刀的莫凡也陷入了沉思。
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了许多剑的样子,大小不一,千变万化。
内心疑惑道:“莫非,这就是我的剑?这么多把?我这么有天赋的吗?”
莫凡有点好奇,打算先记在心里,待会儿再问。
然而,裴锋的声音瞬间打断了他的想法。
“剑在意,而不在形……”
“呃……”
莫凡一脸郁闷,断了这个念头,先于其他两人中清醒。
这时,思过崖的结界突然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进来。
果不其然,一张紫色大手穿破结界,扔进来一个黑袍老头。
并且还在结界上画了张符,加固封印。
苍梧长老从地上爬起来,莫名其妙的瞪了莫凡一眼。
径直走向木虞长老的房间,发现没人,又走向七号房。
房间内,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传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