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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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剑宗，一座特殊的山峰上。

距离山峰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少女缓缓走来，接近山峰时，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少女见状，也停了下来。

中年男子对着山峰，深深鞠了一躬，神情严肃，道：“晚辈秋渊海，是秋水族当代族长，今日，携小女秋雪儿求见莫老！”

声音回荡于山峰之间，却无人回应，但秋渊海知道，莫老肯定能听到声音。

秋雪儿等了片刻后，有些不耐烦，疑惑地问道：“父亲，咱们找这位莫老干什么？”

秋渊海还没有回答，一道苍老的声音于山峰之间响起：“既是秋水族的贵客，那就进山吧，老夫自会款待二位。”

秋渊海面露喜色，道：“雪儿，走吧。”

进入山峰后，秋渊海和秋雪儿走进了一处茅草屋，这处茅草屋十分破旧，但空间颇大，房舍众多。秋渊海知道，既是莫老居住的地方，那么这处茅草屋，肯定不简单。

在茅草屋的院子中，正站着一道苍老的身影，这是一位老者，看起来已经有七八十岁，他的头发花白，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背部微微驼起，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缓慢。

或许是腿脚不利索，老者手上，还拿了一根拐杖，这根拐杖平平无奇，与普通木棍无异，但老者每走一步，都要拄着拐杖。

在老者身上，感受不到半点灵气波动。

看到秋渊海、秋雪儿时，老者平静地问道：“老夫已是半废之人，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化为黄土，不知两位找老夫何事？”

“莫老，这是小女秋雪儿，如今只有十六岁，但修为已经是灵融后期，她的修行天赋，远胜于昔日的秋水先祖。还请莫老收小女为徒。”秋渊海抱拳，郑重地说道。

“哦？”莫老眼睛微眯，不经意地扫视了秋雪儿一眼，其平静的眼神中，少见的浮现了一丝波澜，道：“好可怕的天赋。”

“但，你秋水族强者无数，自有人教她修行，何须找一个半废之人？”莫老问道。

“莫老修为盖世，何须自谦。”

“万年前，老夫确实修为通天，不过现在老夫只是一个半废之人，实力远远不如全盛时期，你又何必找老夫？”莫老叹道。

“雪儿天赋绝世，奈何性子顽劣，不喜修行，族中长辈对雪儿甚是疼爱，她稍一撒娇，族老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年后，仙灵学院开始招生，晚辈想让雪儿拜入仙灵学院。届时，与雪儿一起竞争的修士，年龄都比雪儿大了许多。”

“晚辈认为，只有让雪儿跟随莫老修行三年，才能弥补年龄上的差距。还请莫老看在秋水先祖的面子上，收小女为徒！”

“秋水先祖？”莫老喃喃自语，昔日，秋水先祖对他有恩，若非如此，哪怕秋渊海是秋水族当代族长，莫老也断然不会见他。

“莫老，雪儿修为有成后，将来也会踏上至尊战场，还请莫老成全。”秋渊海道。

听到至尊战场四个字，莫老抬头看了秋渊海一眼，道：“至尊战场，你舍得吗？”

秋渊海笑道：“这两万年来，我秋水族已有多名先辈踏上至尊战场，再多上小女一人，又何妨？哪有什么舍得与不舍？”

莫老沉默，良久过后，他认真地看了秋雪儿一眼，问道：“你就是秋雪儿？”

秋雪儿恭敬地点了点头。

“你可愿拜我为师？”莫老问道。

秋雪儿犹豫了片刻，并未马上作答，她不知道此行是为了拜师，秋渊海也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大概是担心她不愿意来吧。

不过这些年，秋雪儿也听说过莫老的事迹，尤其是莫老一手创立的草堂，更是名扬整个南域。在这之前，草堂弟子不过七人。

但这七个弟子，个个都是南域响当当的人物，他们的天赋，不一定比她差。

这般想着，秋雪儿跪在地上，认真地磕了三个头，道：“雪儿拜见老师！”

“好，好！”莫老上前，扶起了秋雪儿。

见女儿秋雪儿已经拜入莫老门下，秋渊海十分欣慰，谢过莫老之后，秋渊海离开了草堂，准备找几个老友好好庆祝一下。

至于秋雪儿，则留在了草堂。

秋渊海离开后不久，莫老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界峰所在的方向，刹那间，他就洞察了花无间在考核空间内前四关的表现。

见花无间的表现如此逆天，莫老微微失神，道：“此子的天赋，或许不比雪儿差多少，今日，难道我要连收两个弟子了？”

“雪儿出身秋家，自然值得信任，就是不知此子，究竟是何来历？这般天赋，按理说应该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才对。”

“罢了罢了，走一遭吧，这第五关，就交给老夫好了。若你来历正常，老夫不介意收你为徒，不然定要当场灭了你！”

说完，莫老抬起手中的拐杖，用拐杖的末端往虚空中轻轻一点，刹那间，不远处的虚空中就出现了一道裂缝。

莫老拄着拐杖，轻轻一踏，就消失在了原地，而虚空中的裂缝，也随之消失。

再次出现时，莫老已经身处青莲界。

而且莫老就站在花无间面前。

见莫老突然出现，花无间也是被吓了一跳，道：“考核就考核，干嘛要吓人？”

“这事儿怪老夫，老夫给你道个歉，但一码归一码，你前四关的表现不错，剑宗数万年来，没有一人像你这般出众，老夫对你颇为欣赏。但接下来这一关，与前四关不同，这一关将由老夫亲自主持！”莫老道。

莫老顿了顿，又道：“对你来说，这第五关凶险遍布，或许会丢了性命，你现在乖乖离开，或许还来得及，想好了吗？”

“前辈的话，是否也是第五关考核的一部分？若因前辈三言两语就退缩，我花无间，将来又当如何应对修行路上的难关？”

看着花无间坚毅的目光，莫老露出了一抹赞许，道：“其实，第五关的考核内容很简单，只需回答老夫几个问题即可！”

“回答问题？”花无间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