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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虞罂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预想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唇齿之间交换着酒精的味道,越发深沉,引人共醉。
然而,预料之外,陆时衾只是浅尝辄止了一下,就离开了她的唇。
虞罂顺势寻着缠绕在一起未断开的气息去捕捉他的唇瓣,却被陆时衾按住了肩膀。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虞罂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解。
陆时衾的拇指在她的耳后摩挲着,平时清朗的嗓音此时暗哑到了极致:“再继续下去,后果很严重。”
近在咫尺的距离,虞罂看得清清楚楚,他眼里的隐忍和挣扎。
那以往平静如水的眸子中,此刻蕴藏着汹涌的波涛,却又在宣泄而出的边缘克制着,反反复复,这样的感觉,如同燃烧正盛的烈火焚骨灼心,他的脸色不太好。
但尽管如此,陆时衾还是松了虞罂,靠回椅背上,深深呼吸着,额前渗出了一层薄汗,和路边花圃里蒙着一层水雾的花相比,连花都要逊色几分。
真不知道是在拒绝她,还是在勾引她。
虞罂无奈一笑,继而凑到他的身旁,轻声道:“我帮你。”
“不行。”陆时衾一双眼睛盯着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还不至于没分寸到这个地步。”
“口是心非。”虞罂的视线意有所指地瞥了瞥。
明明眼里燃着一团火,却装得一副君子端方的好样子。
“那也不需要你。”陆时衾撇过头不看她。
“你自己可以?”虞罂憋着笑,语气意味深长,“噢,你自己可以。”
陆时衾真想好好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但在危险的冲动失礼之前,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警告道:“回去坐好。”
“好的。”虞罂应了一声,直接上前。
“虞罂!”陆时衾一惊,扶住了她的手臂拦她,“你干什么?”
虞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说,坐好吗?”
闻言,陆时衾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刚才被虞罂的这个举动挑起的火气压下去,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我是让你回去,不是让你乱来,不然……”
“不然怎么?”
“后果自负。”陆时衾红着眼,冷声威胁道。
原以为这样就能够震慑到她,却没想到换得的是她更加得寸进尺。
“!”
陆时衾眼底沉了一瞬,大手抓着虞罂的肩膀,扳着她保持距离,又气又无奈:“你——”
“你说的,后果自负。”虞罂眉眼弯弯,一双眼睛里就像是带了成千上万个小勾子,能将魂魄都勾了去,“但怎么负,我说了算。”
如此模样,真不知喝了酒的是她还是他了,只知她的话音刚落,陆时衾脸色彻底变了,手越到虞罂身后,按下了中间的隔板。
前面很快传来了付骏的声音:“陆总,有什么事吗?”
“靠边,停车。”陆时衾冷声吩咐道。
但嗓音里的哑意还是让付骏捕捉到了,愣了一秒之后,直接一个方向拐进了一处公园的林道里,工作日少有人来往,遮天蔽日的繁茂枝叶将阳光尽数遮挡,在地上落下大片阴影。
车子刚停下。
“下车。”
付骏立马就拉开车门溜了下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把中间的隔板升起来。
几乎是压着车门关上的声音,陆时衾再难自持,失控地吻上了虞罂的唇,虞罂也仰着头回应着。
饶是眼尾早已被灼烧得泛红,但陆时衾还是竭力克制着,指腹隔着衣料触碰到虞罂的小腹,定定地注视着虞罂:“真的,可以?”
虞罂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快消失,继而抬手勾上他的脖颈,莞尔一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