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早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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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问题，始终萦绕在曹明的心头，这些想法总是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折磨着他，困惑着他。曹明也算是死过一遭的人了，可是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灵魂，是僵尸，还是其他什么。也许是昨晚的经历过于癫狂了，才让曹明的心头如此疲惫吧。不过幸运的是，这次游戏是曹明最擅长的领域，有许多规律可循。

和传统狼人杀一样，法官作为裁判，指挥着玩家有序进行接下来的活动:裁判老头先让预言家行动，之后再让狼人出没，最后让女巫行动。这一切，便是一局狼人杀该有的、正常的夜晚。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无法睡眠入梦，也许有人胆子够大，并不惧怕这夜间的景象，也许根本没有人睡着……夜里，曹明没有选择睡觉，选择一直强撑到了早上。期间，为了保持大脑活跃，他放弃了精神理智，他开始回想起昨晚的经历———

前是“月亮的低语”，预言家开始行动了；之后老头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狼人们请到祭坛集合，商定你们要击杀的目标吧到祭坛集合，商定你们要击杀的目标吧，然后变成狼人，大杀特杀吧！当然，你们先走到要杀的人的门前吧，我们看看这回合女巫意下如何……”；最后，在狼人行动过后，法官老头继续讲:“这就是今晚被击杀的目标，女巫要使用解药吗?女巫要用毒药吗？”

这个场景，在曹明脑中反复出现了无数遍，但无奈并没有什么线索，其实曹明不睡觉的原因，应该是惊魂未定，他不了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游戏？和现实中的狼人杀一样吗?他们有什么特殊技能，自己今天还能活过这个晚上吗?至少对自己而言，现在确是一个平安之夜，看来这些都是多虑了。

曹明还是抵不过困意来袭，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还是坚持一会儿比较好，因为谁也不知道:第一天的夜晚，会是怎样的情景。可他还是睡了过去，曹明没有时钟，但心里一直掐着时间，默默地数着。狼人是在九点之前行动完的，整轮游戏结束大概是午夜左右。在这期间，曹明睡了约有两个小时。

其实，在入夜之前，曹明也曾静下心来观察过自己的房间，现确实没有钟表这一类观察时间的器物。曹明原本想:反正游戏是一轮又一轮的，狼人杀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场罢了，这房间也待不了多久。但转而想有可能在这进行几天的游戏，他还是主动观察起了自己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可结果就让曹明大失所望了，因为这只不过是一个空空荡荡、简单的房间罢了。

曹明睡了两个钟头就醒了过来，现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而在地上盖着毛毯的村长，此刻却睡得津津有味、十分香甜。曹明拿出了系在腰间的水果刀，开始把玩欣赏着，他在想:这把刀，究竟有没有可用的一天呢?他一面想，一面看着自己身上的手环和头箍，越想越不痛快。那老头已经暗示过他们了，只要有手环和头箍，那就是必死无疑，但是摘下来也是死路一条，这可该如何是好?用刀杀人，或者拆一下别人的手环和头箍，那只是时间的问题，人们总是会互相争斗的。正如这个游戏名字所言一般，这整套游戏的名字就叫做———“相食之日”，人性使人们互相蚕食着。

近乎就是同时，也可能是曹明醒来十来分钟后，天色渐渐亮，曹明透着窗看去，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看雨能让人的心情放松许多，至少对于曹明来讲是如此的。昨夜无尘，午夜时分，裁判疯疯癫癫，却又有条不紊地组织游戏，也让曹明和众人听到了几声狼叫。

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渗人，只记得那时，有一声清晰明亮的嚎叫，还有一声断断续续的“嗷……呜”，总之这些，都不像是一匹狼能出来的声音。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那个红眼老头说过：在场上抽出怎样的牌型，怎样的牌局，都是有可能的。

没过多久，雨渐渐小而转停。曹明的门也有些松动，冷风透过门缝，吹到了曹明的身上，曹明感觉不到寒意，只觉得外面非常暖和，这才现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但大概还只是四、五点钟。

曹明想自己是睡不着了，那么大一张床，不用也浪费。干脆就做个好人，把村长抱上了床，给他盖好被子，防止他着凉。做完这一切，他听到了鸡鸣声，曹明一想：对呀，白天又没有月亮，只要鸡鸣一响，就代表天亮，可以出门了。

曹明在房门前小跑热身，又不敢出太大动静，怕把村长吵醒这小老头也是个辛苦的人儿，管这么一个困难危险的村庄，也实在不容易。曹明打算活动活动筋骨，疏通、活络一下自己的血气，就这样热身着，准备等身上暖和过后才出门，期间他乐观又开心。但是过了一会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根本没必要做这一切。

曹明没有失望和落寞，只是觉得有些空虚，但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起码他还有保持乐观的能力，证明他的心是还在的，他还不是冷血无情、没有情绪的生物。曹明打算去祭坛周围逛逛，他现自己的房屋和各位玩家的房屋都呈环状，围绕着祭坛分布，去往祭坛的路上，刚好每个玩家的房子又隔着大概两条巷才能到达祭坛。而之前的食堂，在东南方位的一角。

之前去往祭坛，为什么在路上各个玩家都没有见面的原因，这回曹明也想通了。玩家的房间所在地按照对应的号码依次分布，都有大大小小的巷子和街组成，每个玩家那次被带出门前，为了保证互不干扰和相遇，都各自走出巷子，往右退了一条街走出来，所以玩家们才没碰面。

其实这还是有概率能互相见到的。就是在挣扎吵闹的时候，或者是左顾右盼的时候，在旁边的巷子里看到其他玩家。但很显然，大家都不敢挣扎吵闹，因为一路上绿色巨人的数量多的可怕，过于吓人了。大家也没心思左顾右盼，有的在询问一些可用的信息，有的只是害怕的低下头颅。

曹明刚要踏足进入祭坛的时候，却现天空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曹明现祭坛里面刚好能躲雨，祭坛里的空间就像跟外面隔绝开来一样，完全不会被淋湿。曹明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到这个地方刚好连通着天空，但不现实，因为这个地方有云朵覆盖。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好像对破解之后的游戏也没关系，曹明索性也就不想了。与此同时，他现还有一位玩家，也跟他一样早早起床，也刚好路过祭坛，现了此处怪异的地方和端倪之后，也选择来到了此处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