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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答应了上官隼照顾他的家眷,就绝对不能背信弃义。他虽然是我的敌人,可是,我钦佩他,也当他是朋友,我不能背弃他。”

“多保重。”凌云轻轻的叹息着,悲悯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去。

“多谢。”

宁骋远遥遥的看着凌云远去的背影,隐藏许久的感激全融进这一句多谢中。他知道,如果凌云要阻止,他无法这么顺便的做成这些,这个本是骖聿派来监视牵制他的人,却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护着他,帮着他。宁骋远不明白为什么,却只有感激。

明月在半,宁骋远孤身站在土丘上,他的背后,是茫茫的原野。负着手,宁骋远静静的看着远方黑沉如墨的夜色。间或,几缕薄雾掩住了明月,让天地间忽然就幽暗了下来。望着这的景色,宁骋远心内一片凄迷茫然。自己,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看这明月了吧。抗旨,通敌,那一条罪名都足以要了自己这条命,这一次,他是真的会激怒骖聿吧。不过,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在这明月下,宁骋远反倒想起那个把一切牵挂都托付给他的男子——上官隼。他是爱着那个瑞王的吧,那么沉痛的神情,是他所无比熟悉的,在他的目光中,岂非常常出现这种神情?只是,那个男人更绝决一点。他回去,是决定把自己的命给他吧,还给那个恨他入骨的人,还给那个凌虐着他,又执意要杀他的男人。也许,上官隼这么做,并不是要云墨的情,只是为了顺了他的心意,只是为了让那人高兴。宁骋远苦笑了,自己何尝不是这么想呢,顺了骖聿的心,他想怎么样都好,他顺着他,从着他,只要他开心就好了。他不介意自己的苦,更不介意自己是不是会死在他手上,心里,他甚至隐隐希望着,就让自己死在骖聿手中吧,这样,他也许会多记的他几日吧。

黎明渐渐到来,天边出现一抹明净的蓝色,逐渐取代了黛色的天空。

“将军?”一个士兵飞跑到宁骋远身后跪下,却不敢打扰这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悲戚的男人。

“班师,回朝。”宁骋远头也不回,淡淡的下了命令。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骖聿的手指紧紧收进掌心,五指成拳,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肌肉里。这个男人,居然敢如此放肆。他就这么无比坦然的承认放走了上官隼及他的家眷,他居然毫不掩饰,毫不推委,没有一点点畏惧害怕的愿为此事负起一切的责任,他甚至求他降罪,只因为他不能有负上官隼所托,说出上官隼托付给他的人的下落。

这个男人,在他的打压折磨下,居然还能如此坚强?他就这么面对着他,从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他看不到畏惧,那里面,只有他不懂的深幽,却绝对不是恐惧害怕。多少人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可是宁骋远,他跪在他面前,虽恭顺却无畏惧,虽憔悴却仍不屈。可是,这倔强却是如此触怒着他,让他切齿的痛恨着。而这痛恨,不仅仅是对着上官隼,不仅仅是对着宁骋远,更深的,是痛恨着他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挣脱出这桎梏,为什么总是为这个一次又一次背离自己的人心神激荡,难以自制?

“宁骋远,”骖聿切切的念着这个他深爱过现在却怨恨着、痛恨着却又念念不能忘的名字。心头的怒气如同狂风前大海里的暗涌一样翻滚聚集着,在强力的克制下,终于逼成了一声冷笑。

冰冷透骨的笑声让宁骋远机泠泠打了个冷战,他知道自己激怒了这个男人,也早就做好了承受一切惩罚的准备,可是,骖聿的怒、骖聿的阴冷,还是让他如此的痛如此的惊。他不怕自己会被杀或者会被刑求,可是,他不舍的是骖聿,不舍得这个男人痛苦,愤怒。可是,他不能用上官隼家人的生命来取悦骖聿,所以他求他降罪,心甘情愿的求他惩罚自己,这样的话,他的怒气会消散吧。如果能消弭他的不悦,宁骋远真的是愿意粉身碎骨,而在所不惜。宁骋远却不知道,他这样,却更加的激怒了那个男人。

“宁将军真是情义无双,坦荡无欺,有担当,谁是你的朋友,当真是三生有幸。”骖聿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象是冻成了冰又焚了了火,阴寒里燃烧着冷火。

“只可惜朕是个不解情义的小人,欣赏不了宁将军的大义凛然。故此,只好委屈宁将军了。”

一挥手,骖聿冷冷下令,“将宁骋远拿下,交由刑部论处。”

看着数十个禁卫军押住了宁骋远,骖聿居高临下,冷冷的,定定的看着宁骋远。然后,他开了口,“就当朕是成全你的朋友之义吧。”

骖聿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温和的,可是那温和里的杀气却浓的仿佛深秋的寒意,让所有的人都悚然战栗。

“我要你问出上官隼家眷的下落,你可以用刑,但是,我不要他死,知道吗?”

骖聿冰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语气轻柔的吩咐着。

轻柔的语气掩不住其间的冰寒森冷,戴涓匍匐在骖聿脚下,头都不敢稍抬,这个年轻天子,城府之深手段之辣,他早就领教过了。当初,为了修建别宫一事,几位老臣以为忠心耿耿,联名上谏,要骖聿不可奢华。骖聿当即就在朝堂之上翻了脸,瞬息间拿下所有反对的人,杀的杀放了放。从此,再无一人敢对骖聿的命令质疑。天威难测,此次骖聿把宁骋远之案交给他,是福是祸,却实在是未可预料的事情。听说原来骖聿做皇子时,原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可是,一登极却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但深藏不露,喜怒从不形于颜色,而且冷谲阴寒,心狠手辣,从来不念什么情分。能在朝中为官的人,那个不是机变百出,老奸巨滑的人物,可是,却任是谁也摸不清楚这位少年天子的想法。就象这次吧,以宁骋远不得圣心的道理,再加上公然抗旨,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此次是死定了,但是骖聿却只是羁押了他,还专程召见了他这位主事,却只是为了吩咐他不许伤了宁骋远的性命。

“臣尊旨。”

“一个月之内,我要结果。”

骖聿温和的语气里隐着浓浓的煞气,听得戴涓额头上涔涔的流下冷汗,他伏身在地,喏喏称是,头都不敢稍抬,只怕触怒天威。

“臣一定鞠躬尽瘁。”

“好,你去吧。”

骖聿倦然拂袖,让戴涓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许久,骖聿缓缓的伸出手,看着自己秀美的手指,一指一指的,他把手指屈入掌心,细细的看着在自己柔白的肌肤下慢慢凸出的一条条青紫色的脉络。

宁骋远,他冷冷的想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那个人。他居然敢这么待他,居然敢这么做?说什么为了不负朋友之义,说什么男儿一诺千金。那他呢?他算什么?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是他的朋友,更不是他的情人,所以,宁骋远可以负他,可以伤他,可以把对他的承诺当成烟云,不必负任何责任,不会有任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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