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老丁妥协 肖龙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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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啊，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们可都是好人，我们都是邻居，邻里之间互帮互助，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想在这乱世能活下去，大家多要互帮互助不是？所以啊，这片区域呢，我们来守护，乱世呢强盗多，小偷多，阿飞也多，人呢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你说是吧，你们呢好好的做生意，你赚钱了，我们也有口汤喝不是？”黄麻子还是嬉皮笑脸的叨叨着，脸上可是人畜无害，但心里怎么想，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丁头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种事情他不是没有碰到过，以前就有收保护费的，但后来那些人被灭了，所以这段时间是一个空档期，老丁头也落的安稳，如今麻烦再次上门，作为老实巴交的老丁头，一个弄堂里的小市民，他能有什么办法对付这种人，唯一要做的只能是妥协。

于是，老丁头就战战兢兢开口问道：“那你们是要钱吗？这位爷，你看我这个小生意剃头一个也就两个铜板，一天下来也就三五个头，十个八个铜板也只能维持生计，不知道这位爷要多少，多了肯定没有的！”

“哎！看你说的，怎么说要钱呢？我们可不是要饭的，更不会抢钱，大家互帮互助吗，你赚钱，我们呢分一点汤就行，不多，你一天一二十个铜板，给我三五个就行，一个月一个银元就成，我们可不敢断了你们老板的生计，毕竟我们也是靠你们养活，而你们呢也需要我们来保护，对吧！”黄麻子脸上笑嘻嘻，其实不是好东西！

“这！一个银元太多了，这位爷！你看我们小铺子两个人，一个月赚的铜板只能够勉勉强强够一个月的开销，以前也有人来收的，他们是一个月五十个铜板！”老丁头心疼的和黄麻子讨价还价，其实老丁头知道这没什么用，但真的是心疼啊，自已一个月才赚几个铜板，就要分出一半来给这帮杀千刀的，心里实在是不甘！

“哎！老板啊，不是我要涨价哦，是现在的物价在涨哦，你看，三个月前，一斤猪肉15个铜板，现在一斤猪肉25个铜板，如果还是按照一个月五十个铜板，那我们汤都喝不上咯，这假如别人来闹事，我们也没力气来管，你说是不是啊老板，所以啊，这叫！什么来着？哦，这叫通货膨胀！对就是通货膨胀，以前你剃头两个铜板，现在你也可以涨价了呀，三个铜板，是不是，这样你也多赚钱了，你看老板，我也不白白来拿分成，我也是帮你们出主意，让你们多赚钱，是不是？”

站在后面的肖龙已经是目瞪口呆了，这什么情况，这上海滩的流氓地痞怎么能白活？按照剧情不是上来举着刀片恶狠狠的威胁吗？怎么和谈生意一样？收一个保护费，还叽叽歪歪的讲了一大堆道理，真是既要当那啥，又要立那啥！

老丁头心中憋屈，但也没有办法，不给钱这帮人肯定不会罢休，只能颤颤巍巍的说道：“那，那行吧，这位爷你稍等一下，我上楼给你拿钱去！”说完老丁头转身上了楼梯。

肖龙想要阻止，但想了想还是作罢，这里不是开干的地方，虽然肖龙有信心能对付这两人，但后续肯定很麻烦，牵连了老丁头就麻烦了。

老丁头上了楼，黄麻子看着肖龙，笑眯眯的说道：“你是老板新收的小学徒吧？好好干，老板年纪大了，以后这里要靠你来做生意哦！”

肖龙低着头，不说话，心中马卖批，以后，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等到以后！

老丁头一会儿就下了阁楼，给黄麻子递过一个小布袋，说道：“这位爷！这里是一百个铜板，你数数！”

黄麻子接过小布袋抛了抛，布袋中传来哗啦啦的脆声，于是笑眯眯的说道：“瞧你说的，我说过了，我们是合作关系，邻里邻居的我怎么能不相信老板你呢，不用数！”说完用手拍了拍老丁头的手背，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出来混的讲究的是一个诚信，我信你！我相信老板也是一个诚信的人！”

紧接着黄麻子起身，对着老丁头说道：“老板痛快，我们也说话算话，你这里有事就来找我！不耽误老板做生意了，告辞！”说完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老丁头愤愤然看着黄麻子消失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肖龙看着黄麻子出去的方向，放下手中地活，对老丁头说了一声：“阿公！我出去一下！”说完闪身出了门！

老丁头还在心痛中还没回过神来，等听到肖龙的声音，刚回神，想要阻止肖龙，可肖龙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小鬼头这是冲动了，不好，要出事体！”连忙追了出去，可哪还有肖龙的身影！

老丁头只能“哎！”了一声，回到剃头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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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龙一路尾随黄麻子，他当然不是直接去找黄麻子，这大白天的出了事情，自已一个小孩子的模样特别显眼，就算杀了他们也逃脱不了，所以他需要了解黄麻子的落脚点，和行动规律。

黄麻子当然没有直接回去，他还要一家一家的收保护费，所以肖龙只能在暗中悄咪咪的跟随。

老丁头在剃头铺中，可说是心急如焚，干活也心不在焉，今天帮客人修面，还刮出几刀血口子，客人皱着眉说道：“老丁头！不对啊？是不是出事了？侬今天心事重重，啥个事体？对了今朝侬个小徒弟阿龙也不在，是不是阿龙出事了？”

老丁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阿龙出去办事了，早该回来，现在还看到回来，心中有点着急了，不好意思啊！”

直到太阳下山，肖龙才回来，进门就喊：“阿公，我回来了！”

老丁头正在烧饭，听到肖龙的声音，放下手中地活计，走到肖龙的身边，上下其手摸了一遍，着急道：“没伤着吧？”

肖龙笑呵呵的说道：“阿公，放心，我只是跟踪他，没有动手！”

“小鬼头，你吓死阿公了，你哪能这样冲动的？你要出事，老头子我这几个月白养你了！”老丁头温怒的对着肖龙说道。

“放心吧，阿公，我心里有数的，不用担心！”肖龙抱了抱老丁头！

“咦！这些竹子还有这几根木棍，你用它干什么？”老丁头看到了肖龙手中东西，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有用的，你就别管了，放心吧，出不了事！”肖龙对着老丁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