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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房间，扶起晕乎乎的石田，强迫他服药。然而石田就是不肯张嘴，好说歹说也不成，最后一护恼了，他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当下凶狠狠地捏开石田的嘴唇，把一勺子药水塞进去，然后飞快抽出来，紧紧捂着石田的嘴巴，强迫他吞下去。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给我老实点。你以为本大爷就这么想照顾你……”一护得意洋洋的话语因为石田的表情而停止。他看到石田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在变化，从震惊到愤怒，而后慢慢地浮上一种认命的悲哀，慢慢地裹上一层麻木，眼神也开始涣散。

“喂，你，你怎么了？”一护急忙松开手，看着石田蜷在沙发上咳得难受，不由上前轻轻替他拍着背，感到手心里那烫烫的体温和近日来越发削瘦的背部，一护心里竟有些作痛。

“你走开！”刚刚恢复一点力气的石田突然厉声吼道，然后摇摇晃晃地打算从沙发上撑起身子。

“怎么啦你？”一护岂容他在这种时候一个人回去，一把将石田再次拉回怀里，轻易地就禁锢了他的行为，“你还讲不讲道理，随随便便打了人就走，生病也不吃药，还乱发脾气……”

“如果我的灵力还在，我才不需要吃药！我才不会就这样容易让你控制！”石田怒吼着用存备而来的力气说完这些话，紧接着头脑又一次发热，再次晕倒在一护怀里。

“原来，你还是……”一护捧着石田那紧闭双眼的脸庞，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他知道石田是不后悔帮他的，他知道石田不是那么小气的，可是他却忽视了石田对于灭却师的执着。

‘最后一个灭却师’，到现在一护才好像可以体会石田所背负的不仅仅是他的骄傲。

叹气抱着石田把他放在床上，然后打来一盆热水，除下他那身好像spy的行装打算给他擦擦那满是汗珠的身体，这种时候不宜洗澡吧。

然后当手指碰触到石田柔软的皮肤时，一护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面对晕过去的人做这样的事，他有种作贼的感觉；咽下积在口腔中的唾液，大着胆子轻轻地拉开那件白色的外衣，坦露出一大片光滑白皙的……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印象中武士在比试剑道的时候是不穿内衣的，所以为求真实那些女孩子让石田这样穿戴吧？，那些女孩子还真是色，幸好这件衣服透明度不好，否则……

一护的眼睛着魔似地往下看去，石田那松松垮垮的裙衫下开着一条长长的口子，若隐若现地显露着腿部根部，天知道石田在学校是怎么走路的，这样也不会走光？这条口子可是开到大腿下面的啊，嗯？他先前对自己那一击，是屈膝而致，这么说，当时会有多少人看到那里面的……

喷！一护茫然地摸摸脸孔，居然流鼻血了？

这，这可真像是只有变态才做的事！一护抹去血迹狠狠咒骂着自己，同时也咒骂着大脑迟钝的石田。他定下心神，脱去病人的衣物，仔细小心地抹好身体，然后把病人一骨脑塞去被窝。

“冰袋，冰袋。啊，在这里！”

石田在一护把冰袋放在他额上时慢慢睁开了眼睛。

两双眼睛在一瞬间近距离地凝视着，都感到了些许尴尬。

“对不起。”最后还是石田打破了沉默，一护说得错，莫明其妙地打了人是应该道歉。

“那个，没什么啦。你觉得怎么样？”一护讪笑着坐在石田身边问道。

“还好，谢谢。”

“喂，你，你，那个，去尸魂界……”一护想来想去也组织不好语言表达他想说的。

石田却轻轻地笑了，他喜欢看着一护那为难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在那张狂帅气的脸上呈现这样的神情，笨蛋一样的可爱。想提到自己灵力消失的事却又说不出口的尴尬，这样没有底气的一护倒很少见。

刚刚才大吼大过的人此刻发出这样轻松又亲切的微笑，让一护看得目瞪口呆。他原以为那一日比试之后石田那一脸放松的表情就是最美的时候，没料到拥有会心笑容的石田竟然可以那么让人怦然心动，洁白的牙齿隐藏在微启的唇瓣之后，撩得人心痒痒的，他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没关系，那种力量，总有一天，我会再次拥有。”望着天花板，石田淡淡地开口。

瞧着他满满的自信，一护很难和几分钟前那种画面联系起来。

“睡吧。”一护把手抚上石田的眼睑，这个家伙不知道他这样要强更是让人不放心吗？

石田这次听话地闭上双眼，任由药效在体内发挥，最终沉沉地睡去。

“总算是安静了。”一护取下冰袋，碰触到石田冰冰的额角很是不习惯。或许是知道了先前那种热度，现在的改变让他更是怀念。看着熟悉中人儿那干枯的唇角，一护拿起绵棒，沾着水润着石田轻闭的双唇。一点一点地，一护很清晰地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愈来愈激烈，而后不能自持地伸出手掌，抚上了那张熟睡的脸庞。

指尖慢慢地勾画着石田秀美的容颜，顺着脸庞轻抚至下巴，描绘过棱角分明的嘴唇，一护在刹那间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触感，也喜欢石田不知情下温顺如猫的表情。

“怎么会这么冷？”渐渐地一护察觉出不对劲，高热的体温退后，石田的身体透着不一般的冰凉。那轻蹙的眉尖和石田的身体一样轻轻的颤抖，像凉风中的蝴蝶。

“喂，喂！石田，石田雨，雨龙……你没事吧？”一护拍着石田的脸颊，然而对方却紧闭双眼却毫无反应。看来不是一般的发烧，有寒在石田身体里面，他的身体何时变得这样差了？

得让他暖和起来，一护不及思索飞快除下衣服钻进被单之中，搂过病人轻颤的身子，用体温呵护着他。

昏睡中的石田凭着本能找寻着温暖，他没有意识地靠向让他舒适的所在。贴过来的身体蜷缩在一护高温的怀抱中，那柔软的皮肤不径意地摩擦着，

让一护瞬间再次感受到了病毒的厉害。心脏快不行了！一护艰难地握着石田的手掌，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就可以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当他掌握住石田的手心时，脑子里浮现的不是病毒的传染性，那只有满满的心疼。这只本该是完好的手掌为了自己现在弄成了怎样的伤痕累累？

轻轻地把石田的手拉上来，抵在他们之间，慢慢地吮吸着、亲吻着，好想就这样可以让那里的伤疤全然消失。一点儿没有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一护松开他的手指，终于毫无顾忌地把石田抱了个满怀，轻轻地摸着伏在他颈边的黑发，温柔地抚慰着病人颤抖的背部。最终把一切导为宁静，让石田在他的怀里安安心心地舒睡。

“雨龙，或许我早该这样叫你。”一护喃喃的说着，他自己也觉得这种柔和的语声不属于他，然而却离奇地从他口里吐出。

看着那倔强的人缩在自己怀里睡得一脸幸福，是那么理所当然，也是那么的可爱，真的让人很有成就感。看着看着，一护原本有条不紊的呼吸居然散乱起来，莫非是那具微凉的身体在温度下渐渐发烫的缘故？还是搂抱间碰触到那从不曾想象过的地方？或者是这种病毒太过厉害，让他头脑也开始不清醒，竟有些难以控制原本安慰雨龙的手掌，好想碰触到更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