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放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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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华说的轻描淡写，他知道张爱军是柳家明的人，在没有得到柳家明肯的情况下，检察院断不敢将张爱军控制起来，审问此事。
但如果检察院完全不管，似乎也不妥，领导可没说不让你查，万一张爱军真的收了别人三万块钱，不管不就是放纵犯罪了吗？
领导的心思全靠猜靠悟，领导不表态也是表态，即使领导表态了，也不能傻乎乎地认为领导的本意就是如此。
柳家明让他去查，检察院就去查，官场要是这么简单，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何况现在柳家明脸色非常难看。
徐华将这话说出来，再对领导进行一次试探，先表明不查，但是如果不查不行，再将张爱军叫过来问话，如果张爱军否认，那就算了。
柳家明将目光转向徐华，问了一句：“徐检，你在这个事情上有没有全盘把握？”
徐华听了忙道：“具体工作由反贪局的同志去做，有什么情况，韩进及时向我报告。”
柳家明沉声道：“石云涛的情况比较特殊，不同于一般案子，你要靠前指挥，三天后，你过来向我汇报案件进展情况。”
徐华连忙点头答应。
徐华和韩进二人离开了柳家明的办公室。
在回去的路上，徐华问：“你们到底是能不能问的下来？”
韩进立刻道：“一定能问下来，证据确凿，这小子刚大学毕业，没经历过事，他不能抗太长时间的。”
徐华道：“柳书记和陈部长都关注这事，你要仔细一些，不能搞出什么麻烦，柳书记给我三天时间，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时间问不下来，先把人给放了。”
韩进蹙眉道：“徐检，这事真的是证据确凿，如果这小子坚决不承认，也不能轻易把他给放了，不承认说明态度不老实，放了以后就没法办案了。”
“那就到时看吧，我看柳书记的态度明显是不相信我们，不要哪里出了什么差错，这个案子你坚持要办，别没吃上羊肉，还惹的一身臊。”徐华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忧虑。
韩进道：“这种小案子，十拿九稳，另外，张爱军的事怎么办？要不要叫他过来问话？”
徐华觑他一眼，说：“你还没看出柳书记的态度？如果他想让你查，就把纪委的人叫过来了，等等再说吧。”
韩进不死心道：“如果我们不好通知他到检察院问话，能不能去王店乡到他办公室谈这事？至少要问一下吧，这也是对张爱军本人负责。”
徐华蹙着眉头说：“谈也谈不出什么来，你真想去谈？”
韩进道：“我们至少要找张爱军作个旁证，行贿人给石云涛送钱也是因为石云涛与张爱军关系密切，想找张爱军帮忙，能问出三万块钱的事当然好，问不出，至少要让张爱军作个证，等问不出来，我们就把这个线索移交给纪委。”
徐华听完之后，坐在车里闭上眼睛，没有答话，韩进见了，也没再多说。
检察院办案区。
石云涛继续与办案人员周旋，他不知道张爱军拿着录像带去县里找柳家明是什么情况，但他相信张爱军不会置他于不管。
因而他现在就是沉住气，等着张爱军力，无论办案人员用什么招数，都不能让他屈服，低头承认不存在的事。
看见他冥顽不化，办案人员沉不住气了，又拍起桌子道：“石云涛，你这事已经报告给县委了，你就是那秋后的蚂蚱，还想蹦跶到什么时候？”
闻听此言，石云涛心里一凛，但接着想到张爱军去找柳家明的事，不禁笑道：“二位领导是捉蚂蚱呢？蚂蚱与二位领导无冤无仇，何必呢？”
“石云涛，你别在这里给我们演戏，有你哭的时候！”办案人员一拍桌子，大怒道。
就在这时，韩进回来了。
“你们两个去王店乡找人谈话，不要和他谈了！”韩进阴着脸，吩咐道。
两名办案人员走了。
石云涛沉心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屋内气氛不是一般的紧张。
“石云涛，你现在别不服气，你的事情已经向县委主要领导报告过了，证据确凿，现在谁也帮不了你，能帮你的人自身也是难保，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要怪，只能怪你职位太低，才是个副乡长，现在选择老老实实交代问题，还来的及，一万块钱，判你一年徒刑可以，认罪态度好，判你免于刑事处罚也可以，就看你表现了！”
韩进再次坐到石云涛面前，掏出火柴，点上烟，审视着石云涛道。
石云涛如老僧入定，不动声色，回道：“韩局长，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问题，怎么交代？我职位低，就该坐在这里被冤枉吗？”
韩进抽了一口烟，横眼扫向石云涛，然后把没抽完的一大半截烟捻在烟灰缸里，站起来狠狠地说：“既然给你机会不要，那就没得说了，看谁能救的了你！”
说罢，韩进转身离去，扔下石云涛一个人待在了审讯室。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晌午了，明天就是中秋节，看来重生回来，这个中秋节也是过不上了！
石云涛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想着父母和爷爷在家里会不会因为中秋节没回家而念叨自己，妹妹上高中，也要回家过中秋，见他没回来，一定会产生疑问的。
时间过的很快，等到傍晚的时候，天上乌云密布下起雨来，石云涛听到外面的雨声，正在侧耳听时，又有办案人员进来了，给他送来了晚饭。
“吃完饭好好交代问题。”办案人员又来了这句。
这不是要逼死人吗？重生前就是这样被逼来逼去的，现在又经历了一遍。
不过，石云涛此时的心态好多了，重生前饭他哪里能吃的下，而现在，他拿起馒头就吃了起来。
见他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办案人员也是第一次见到，简直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了。
“吃好了么？”办案人员问。
石云涛抹了抹嘴巴问：“能再给我拿两个馒头么？”
“……”办案人员差点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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