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抑了个郁(四)电闪雷鸣1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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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其中,我就有私藏了不少未开封的箭牌口香糖。
就某天,爸爸收拾东西的时候,现了我这个装了不少箭牌口香糖的月饼铁盒。一打开,就都是完好的,可以放回去直接开卖。真的就挺后悔的,来不及吃就全部被收缴了,藏了个寂寞。
此外,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的那段时间里,我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妈妈一直都是知道的,就是我会偶尔在早上的时候,往妈妈那个装钱的纸箱子伸手拿上一块五两块,跑隔壁买早餐吃。
真不知道是不是那家店就那么地厉害。总之,她家的菠萝包就是很好吃,因为贵就买的少。买的比较多的是那个五毛钱一个的红色纸杯装着的小蛋糕和五毛钱一杯的甜豆浆,或原味豆浆。
这个坏习惯,就这么地一直跟着我,直到回信宜。在信宜,就改了。因为这没有纸箱子可以给我伸手了,所以也就换了别的办法搞零花钱。比如,跟着妈妈一起去买菜,或找准别的时机。
开始上学后,我总会瞄准周末的时间,跟着妈妈一起去买菜。然后,就可以主动地帮着妈妈收那些找回来的零钱,并从中将很多张的一毛两毛里拿走一些,一开始我都不会拿太大金额的。
慢慢地,我也就成了惯犯了。然后,妈妈也是知道的。因为妈妈脑子是会记账的。毕竟她也是做过老板的。再说,买菜也是要讲预算的。不过分地说,妈妈对每天的花销是心里有着底的。
如果我拿多了,自然也是会被说的,甚至会被问拿去干什么。当然,通常我也不会拿太大金额的。像五块以上,我就十分地谨慎了,这么大块头的,不仅容易被现,说不准还会被批评。
一般来说,买菜的时候,大于一块包括一块,我都会考虑很久很久。因为一块是可以买很多很多菜了,不能浪费到零食这来。所以,那时的我还多是在一毛、两毛和五毛之间努力地攒着。
忘了我要把钱储蓄起来干嘛,应该就是想给自己买一个水壶吧。可最后,都没有买成。反而,因为爸爸妈妈换了张新床垫而前功尽弃了。是的,我的钱全部藏在爸爸妈妈的那张旧床垫里。
小学的好多年里,我存的零花钱就都在那。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人现那张旧床垫下有一个开裂的洞,那洞里有一堆的钱,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伙食费呀。拜托,请成为别人的力量吧。
虽然这一笔钱失去得很突然,突然得没有人察觉到我的异样。只能说我真的太能“藏”了。要是懂点事儿,就该给妈妈放着,何至于一分不剩。就当做化财消灾吧,一定是这样,没跑了。
没记错,这时期的我,不是跟风染上了红眼病,就是随大流长了水痘,更是莫名其妙地长了一身的红疹子。真的是一个完全不怎么闲的童年呀。期间,我还能掐着点三不五时就流流鼻血。
那红眼病好得倒是挺快的,反而是那水痘还长脸上去了,一个不经意就搞破了,还以为会好得快,谁知道就那么一个坑留那儿了。还有那身红疹让我躺了一周的床,还得被爸爸叨个不停。
幸好,当时一身红疹动弹不得的我有着一位美丽又善良的母亲大人在陪着我,照顾着我,并愿意成全我的那想喝一盒菊花茶的小小心愿。很奇怪地,当时的我就是想喝,还觉得喝了就好。
当然啦,我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以后就立刻全好了。不过,我确实是在喝了那一盒菊花茶后心情大好。然后,慢慢地,一身红疹就消退了下去,我也便很快恢复了正常,正常上学,正常吃。再有就是本身有着胃病,还外加哥哥拳头的意外夹攻而使胃病临时加重。就那一句“别人哥哥对自己妹妹都很好,就你”把哥哥给惹毛了,我真不知道这话有多伤他的自尊,是真的不知。
我猜,哥哥是对自己的定义有什么绝对不可侵犯的地方吧,而我刚好踩中。或许,哥哥觉得自己挺好的,就只是我不值得他对我好而已。或者说,我在他心里就不算得上是个多好的妹妹。
这么三十几年了,好像也是差不太多。可是人嘛,能保持一直不怎么变也是一种本事,也是一种不一般的能耐。至少,我觉得目前的哥哥是喊着还会勉强回应两声的。这已经很不错了的。
只要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我就觉得我有着一个哥哥。虽然不是说哥哥能给人以多大的安全感或多么值得我去依靠,而是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位能被我称呼为“哥哥”的人就很温暖了。
会现,人这一生,有的存在,其实不需要多么地有用,甚至不需要有什么用,就只是作为一个存在,一个一直都能健健康康着的存在,就够了,就已经有了这存在对自己的实际意义了。
这意义或许不那么清晰,可却是有着力量的,一种不易察觉却一直都在的力量。这种力量不需要多么地有力,也不需要多么地突出,就安安静静地,好好地活着,就可以让人很是满足了。
对谁好或对谁不好都是一种个人的选择和自由。若是一旦有了执着,就会产生过了头的贪恋,会去羡慕,会去攀比,还会受伤。搞不好就像我这样,伤及无辜的同时,还就此得不偿失了。
就因为那突然附上的一拳,使得我更加重视起了自己的胃。渐渐地,为了养好自己的胃开始戒垃圾食品,就连家里的饼干和糖都变得和我越来越不亲了。更多的时候会盼着妈妈出新菜式。
许是因为妈妈对我这偷鸡摸狗的尿性十分了如指掌,也才会在爸爸威逼利诱我之时先觉察出了其中不妥,更是在审问的过程中最先料定了我不敢拿那么大的一张“红牛”,才揪出的哥哥。
小城市的网吧老板确实不怎么守规矩的。像我哥哥当时的年纪,一看就知道是不满十八岁的学生。可是吧,这世界从不缺唯利是图的老板。只要给了钱,就能进,就能继续玩那电子游戏。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网吧老板,良心现之余,故意弄个滚动屏幕,上面就顶一句“不义之财开的局十有八九都是输”。让那些爱玩游戏的孩子明白有些行为是不可取的,得懂得适可而止。
不然,就还是会像我,毫无商量地被认定为是贼,还得在屈膝吃尽委屈后去体谅那误会了我的人的良苦用心,使其有了变本加厉的资本,使其有了可继续伤害而不觉得会最终失去的错觉。
有些原谅若是太轻易,对方也便忘得更轻易,也就有了再犯一次的可能,也就有了无所畏惧的底气。错了就是错了。如果对方并不是懂得深刻反省的人,那么也就别奢望其不会再次犯浑。
这“百元大捷”的收尾之际,哥哥有没有给我道歉,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有的就只是哥哥更加不喜欢我了。多数时候,也都不会带我玩。就连大头贴风靡的时期里,也凑不到一张合影。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妹妹,才使得哥哥姐姐都这么地不待见我。或者我到底在避讳着什么,总是不喜欢跟自己同学交浅言深,而是更喜欢专注于自家的关系。
难道说我真的被小时候的那出校园霸凌给搞出了什么心理阴影,也才不断地在最亲近的哥哥姐姐身上找那一份怎么都不会被动摇的感情?可这样做的我,好像一直就都没有怎么如愿过呀。
也算是个挺执着的人了。直到初高中,姐姐也提出过疑问,说“你怎么就不跟自己的同学多交流交流呢”。或许,我是真的在很多个放假的日子都只在姐姐面前刷存在感吧,才有了这茬。
此后,我现,原来自己所以为的不可撼动的感情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无懈可击,或那般理想,甚至说有的时候那些看似无法动摇的感情其实比任何一种自己还没开始的缘分都要脆弱得多。
若说经历得足够多,那么就会现得越早。其实,有些人关系上再怎么亲,那也只是关系上,跟在现实里的患难与共没有那么多的直接联系,也跟在生活中的考验没有那么多的借鉴意义。
再怎么短的一程,要走,那也是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再怎么危急的关头,要过,那也还是得靠自己去过。再怎么孤立无援的境地,要想继续向前向上,就必须得跟那个顽强不屈的自己犟。
总之,自己的人生就是得自己上。途中,若遇着谁帮了一把,那总也还是要还的。至于怎么还,天知道。既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坚定选择自己一个人从头走到尾呢?即便谁都不理解。
放眼望去,这世界有谁能百分百地与谁感同身受吗?没有。
多的是想要罔顾事实而去追求那样的一种理想。追着,追着,就以为“啊,原来真的有人能完全地理解我。”错了,没有人能百分百地理解你,顶多就是与你那过去有那么一丝不谋而合。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便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理解能力。也自然地,这些能力也都会随着时间,及在时间里经历的种种,而有所变化。至于是变强,还是变弱,就看自己了。
之所以能够产生类似的见解,不过是人家有过类似的经历或者说更甚之的经历,也才能说出那般让人觉得认同的话。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不是自己缺什么,而是那本就是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