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抑了个郁(四)电闪雷鸣2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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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就大大方方地当着全班同学点了我的名字,并要求我站起来,对我劈头盖脸地一顿严厉批评。而当时的我,除了懵,就是也劈头盖脸地来一顿委屈到无语的大哭。
这真是我第一次在上体育课的时间里与同学一同返回教室进行自习。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也受到了班主任此等关注?何德何能才能在这么新鲜滚热辣的次破例里被抓个正着。
那些个成绩优秀得不得了的同学们几乎大半学期的体育课都不上,也不请假,也不请示,就这么放任不管?就因为这些个同学成绩比我好一些就能得到这样的宽恕和优待吗?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地不公平!成绩好就代表一切吗?为人师表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树立威严吗?
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根本听不清任何声音,也属实是不想听。
对当时的我而言,委屈最大,委屈就是天,它都垮了,我也啥都不想管了。总之,一整个就是脸都不要了,就算家长来了,我也不准备收声的那种。
只记得当时坐在我周围的男同学女同学,前后左右都在悄声细语地哄着我,叫我不要再哭了,说什么没关系的。
时不时,有的同学还会一边回避着班主任,一边把手偷偷伸过来拉上一拉,摇上一摇,又或者是扯扯我的衣角。
可不管怎么劝,我那泪水是一点都没刹住,全给自己捅了出来,倾盘而出,丝毫就没想过要讲究什么好不好看。
隔壁桌的同学也多多少少有些慌了。毕竟,没见过这么不管不顾就烂哭的我。那节课我哭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我也不想哭。可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就很无厘头,就很莫名其妙。怎么就专挑了我这么一个来公开“处以极刑”。
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在别人面前哭的女孩子,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约莫可能就是会了,控制不住的话。
而这种无缘无故的指责带来的委屈真的就很无辜,无辜到为什么就只是我,为什么就只挑我,我是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了吗?
莫非就是在此之前,班主任找我谈的那一次话。班主任他说让我别影响了小赖同学,少和她玩,不然到时候会影响到她期末成绩的。
确实,小赖同学的成绩是比我的好。这样的嫌疑,班主任会有,也不奇怪。可我从来就没有在上课的时候乱开小差,打扰她学习呀。
怎么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会被定义为了成绩不好的同学就一定会影响成绩很好的同学,这是什么谬论,或说我理解不来的某种道理。
她喜欢我这样的一位同学,我也喜欢她那样的一位同学,相互之间多了交流,慢慢熟悉起来,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彼此生活中的好朋友,是有什么不对吗?是犯了什么大错吗?
我并不觉得我要与她断绝本来良好的关系才算是对班主任谈话的一种正确的回应。我无法因为这种连我都不确定的影响因素去胡乱指摘我与她之间的友情,更做不到不理会她。
当然,我也并非没有做出一些我以为可行的举动来使得她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学习上。比如,我会减少去找她玩的次数,调整来往的频率,又或适当主动地拒绝她的邀约。
有些事情,我既然知道了,我也不会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会从我立场去思考,我应该怎么做,又应该怎么去守护我所珍视的东西,而不是直接地不加思考地就去做出判断。
有些判断是班主任自己根据以往的经验觉得可能存在的,而有些武断也是。可有些关系,未必就不能成为相互成长路上走得更好更快的垫脚石。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就是坏的关系。更何况就那么两个十岁出头相处得越要好的女同学。一个是努努力就能考上当地最好的初中,而另一个就算努努力也不一定考得上。可就因为这样,这两就不该成为好朋友了吗?不是的吧。
就为了班级的升学率而去干涉学生们的交友自由,实在不该是良师所为。为何就不能是好好地交流彼此的想法,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而非一味地贬低一人,以伤害一人的代价去守住另一个更有可能考上最好的初中的人的名额。
从小学开始,我就有注意到,最后一排的同学总也多的是顽皮的。初高中,更是如此。唯有大学,也才因为自由选择而看见了更为公平的现象。
读小学时,只要成绩足够优秀,就有与班主任申请和谁一起坐的资格。而班主任也特喜欢去成全那些个成绩好和成绩更好的坐一起,主打的就是一个好上加好。
而初高中,只要有特殊需求的,也有着可以同班主任申请坐哪里的资格,特别是成绩最好的和表现优秀的。
也不知是否是因习惯或被这样安排多了,也才使得成绩不好的人自觉选择坐在了最后排,或靠窗的那一排。
而我的初中也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主动申请坐到了单排去,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的同时避免影响到同学。
也才晓得,势利眼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等到进入社会就可以见识到。只要用点心,任何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委屈或是优越感都能给予些许反馈。
至于能见识到多少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通常情况下,学习最差和学习最好的两个极端最为容易识得。像我这种中上水平的,就纯属是靠意外。
班主任批评完了我以后,就让我坐了下来,并递给了我一个红色的小本子,让我自行悔过,将犯下的错当检讨记录进去,并登记在册大过一次。
那节语文课,我差不多也都用来写检讨了。一边写一边哭,不得不说,这小红本本当真是吃尽了我的泪水。
很滑稽的一笔,也是被我当作人生黑点的一笔,黑得我至今都觉得当时的我是不是真就错得那么离谱,竟不可饶恕到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
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班主任那般生气那般火大,就好像我犯下的并非是什么错也逃不过他想要把气撒在我的身上,就像是一场为我而排的戏。
至今,我都还是觉得那天那堂体育课后的那节语文课很是冒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难以释怀也不难理解。长那么大只,我还真就没有因为行为不检而被外人批评过。
小学,六年里,最委屈的也就是那一节语文课了,心理阴影也就是在那一刻种下了。
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些个莫须有的罪名?班里那么多比我还要过分的同学,为什么只选了我来吃这个哑巴亏呢?我缘何要受如此不公的对待?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单单就指出了我一个人,而且还给我记了大过,还要我思过写检讨。
过去里,据我所知,都是同学之间打架,严重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才给予大过。而我呢?就这么一节体育课,还主动跟体育老师口头交代过才离开的,怎么就成了故意逃课?难道说就因为我一人回了教室就影响到了同班其他的同学的自习效果了?能耐呀。
这件事情给我的伤害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