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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试学堂

有过这样的学堂霸凌。

如果问我,我的喜悦是从哪一天开始模糊到变了质的,我会说是那一天,那个第一次穿上漂亮的大红色外套的一天。

还没开始上学也还没去过学堂的我,已经学会了走路,也已经走得很好了。就这样一个三、四岁的我来到了外公家。

只记,一落地,就因为对环境的陌生而习惯性地躲在了妈妈的身后。这也是奇妙的地方,再陌生的环境,再多陌生的人,只要妈妈在,有她的温度,有她的声音,就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也不那么难以接受,就自然顺遂了好多。

在妈妈说了句“虾毛,这是你姐姐”后,我就好奇地探了探头,看了看,就一眼,我喜欢上了她。简单介绍过后,我依着妈妈说的,一心就只想和她成为好朋友,就开始变得很粘人,很黏这个开始被我喊姐姐的人。或换句话说,姐姐就是一个一开始我就很想很想贴贴的人。是的,我居然产生了错觉,觉得这是心动的初恋,说出来能笑掉大牙。

说真的,当时的我甚至想直接抱过去,不过我没有,心想:不行,不能冲动,才介绍完,太热情会吓到她,吓到她就不好了,先从跟屁虫开始,慢慢靠近吧。姐姐,应该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很神奇的存在,就那种多看一眼就会多一分喜欢的那种,莫名就会有那种愿意为了她而抛开父母留在这牛粪臭味冲天且不好看到年代感又重的外公家的冲动。

记得,那段时间里,每次有她的地方,我都会很自然地跟在她屁股后或身后。记一次,我跟着她上了山。就外公家背后的那几座。我们依着外公家旁的小道,一步一步地爬,是往上的方向。而隔壁有一条小溪,它一直都在那,陪着我们,可是吧,奇怪的是,它是往反向使劲的。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一切也都还是那么美好,那么有声有色有滋味。

最记得的一次是姐姐在山路上摘下了一种紫色的小花,然后把它弄成泡沫一样的东西,兑了一些些水进去,最后找到了一根中空的像草却不是草的东西,把它怼了进去,还上下戳了几下,好像这样才能起作用还是什么的。再然后,只见她一鼓作气,将两边的腮帮子都弄得像是吃了好多好多东西一样,对准那根东西,一呼,竟钻出了会飞的泡泡。

那一刻,是烂漫的。至少对我而言,还都烂漫着。即使有点糊了,糊得记不清当时在姐姐的一番操作下,跑了几个圆滚滚不仅会飘远还会飘高飘低的泡泡出来,而这些个泡泡又各自有多大,或又各自在空中飘了有多久,才消失的。

长大后,我还问过姐姐,我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天给我吹泡泡用的那个紫色的小花叫什么,或者长什么样子,而那根中空的东西又是叫什么草。因为我真的很想自己去找找,再弄弄,然后看看,或说继续地去回味回味。可她说,她早就忘了。也才知道,有的美好,不仅短暂得难以复制,还在不断地被时间冲刷着,被不同的人不同程度地遗忘着。

时间是个公平的主,不仅会模糊掉一些美好,也会模糊掉一些伤痛。可也有例外。比如,在被生活吃尽豆腐的同时,不小心吃了个鸡忘记,没准还能有加遗忘的效果。

明确地记得三岁大后的我是有着头的,就可能不太多吧。爸爸提到过,他说我小时候长到了三岁都还是个小光头。也就是说我的头是在三岁后才开始长出来的。爸爸说他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那么久都不长,就无知的我最淡定。反而是爸妈,越看越慌越着急,毕竟是见过了哥哥和姐姐的,自是会越地觉得我这头是不是不太靠谱,不太正常。

也不知道这小名儿是什么时候给取的,真的跟爸爸说的一样,一开始就是按辈分给取的,还是说等得越着急时。

总之,跟姐姐正式成为朋友的时候,我是有着头的。

也是这时,留在了外公家,住了段时间。

而那时,特别早前,出于好奇,也是出于想要和姐姐一直一直玩的私心,就自作主张地在姐姐上学堂的时候,跟了去。起先,我就只是表现出了一副单纯护送她的样子,而后就是继续地粘着她,就一直不愿离开或距离太远的那种。

那个早晨,真的很早,早到现在几乎起不来的那种早,天灰蒙蒙的五、六点,准备好了以后,就出门了。一出外公家,就得左转,然后一直走十几二十几米再右转下坡。这段往下走的路是上学堂最为陡峭的一段,有些地方还特别地滑,是那种泥土里混着大小不一且颜色及形状都各异的石头的那种山路。这里的石头多是起辅助作用的,且防滑。

走到坡脚后,再沿着小溪边往前走。一路走着走着,同行的人就多了起来。走到能看到石路的地方,就顺着石路走到对岸去。跟在有姐姐的队伍里的我也过了小溪。记不得我是不是队伍里最后一个到达对岸的,只记得安全地过了。

也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只是当时的我,不晓得这些罢了。也才明白,我还在挣扎着怎么鼓起勇气去走那条溪水上的石路的时候,为什么对岸的边边上挤着一群人。原来是碰上了一丛稀疏且不高的野生龙葵,上面吊着有好多个看得见的大个得很饱满的黑色的果子,圆滚滚的。

而挤在了前头的这群人,纷纷都上了手,随即就放嘴里了。各自满足后,就一个一个跑得飞快,三三两两,散得也飞快。离我最近的前面的这娃,摘取了某些个被叶子掩盖住的大大小小的果子,直至一个都没有,甩下一句“绿色的,不熟,不能吃”,就走开了。是的,我大概看了一眼,看似粗略,确带着一颗仔细的心,因为我也想吃上一个。

我照着那娃的动作,并记着甩给我的话,也装模作样起来,动起手来摘了一星半个,摘得那叫一个不好看,不管了,反正都是挑剩下的,我还在期待什么呢,便也将那摘得有点烂糊了的龙葵放嘴里了,一试,哦嚯,居然可以这么毫无违和感地甜化在我的嘴里和心里,是很特别的味道,是好吃到难忘的味道。也有一种可能是那时还小,容易满足。

眼看队伍的尾巴就要不见影儿了。尝过后的我,感到了满满的心满意足,撒腿就跨上田间,屁颠屁颠地去赶大队了。在田间的小路上,行走的一时一刻里,我仿佛能听见我的那颗心脏在为这新奇,雀跃地跳动着,是畅快的,欢乐的。

谁曾料想这一趟学堂,就那么一个小憩会给这份默默扎根过的喜欢泼上了冷水。也许被扔石头的游戏不够狠,也许衣服被弄脏被扯得不够彻底,又或者我就是没有觉悟,又或者我就是被喜欢冲昏了头脑,也才会有了那样的后来。

就紧随队伍,沿着不知谁家的田走,我把自己绕到了学堂。

可由于学堂里再也空不出可以坐的位置,也便应了姐姐,先躲在了她的课桌下,躲在了都以为老师会看不见的地方。随着铃声的第一响戛然而止,老师也随即到达,我也便抓住了那间隙,怀着期待大于害怕被现的激动,迅一钻,三下五除二后一屁股坐下。

这波独属于我猴里猴气的操作,着实前所未有,有点喜出望外,又稀奇得有些出乎意料。

那天,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学堂是什么。学堂,是可以看见老师的地方,也就是可以学习到知识的地方。学堂,也是可以看见一群孩子读同一本书的同一页的地方,也就是可以和很多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或朋友一起努力的地方。学堂,是可以看见我很喜欢的姐姐的地方,也是可以和姐姐继续呆在一起并和她一起经历心怦怦乱跳的冒险的地方。

躲在那样的一个四处镂空的木桌子下,一开始,我是真的有点子不适应,也有点子害怕,害怕藏得不够好而被老师现,也害怕被老师现了后给姐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将这件事给捅到家长面前,最后还得因此而被批评一顿。

或许也是因姐姐想要更好地掩护我吧,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双套了又长又实在得有点旧的裤子且比我长一点的腿开始变得越焦虑了,挺无所适从的,一左又一右地,好像都在各自尝试着想要靠一己之力将我给彻底透明化。

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当时给姐姐授课的老师应该是突了善心,进而选择了无视。毕竟那桌子不见得是能藏人的。

那不适应里,其实还藏了一个自己颇为介意的点。那是一个更加让当时的我感到心疼的地方,就是我的新衣。毫无疑问,肉眼可见,若我真的蹲进去就会让自己那正新鲜着的大红外套沾上四下的灰尘和土沙子,可舍不得离开的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即便这陪伴的方式有点子小孩子,有点子不太靠谱,也有点子十分地滑稽,滑稽到不失可爱。

有些事,之所以明知不靠谱,却坚持了,不过是因为所在意着的人比将要遇到的事在当时人的心里显得更重要罢了。

却没想到,这一趟多少带了点黏腻的行走会随一堂课的下课铃响起而毫无预兆地新添了几分不明所以的苦涩和慌张。

是什么样的下课铃声已经忘全了,只记得听见后的我们都各自开始了自由活动。我也便从姐姐的课桌下爬了出来,蜷缩得多少有些累。毕竟桌子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宽阔,而着装也算得上是秋冬款了,躲起来也就更为地拥挤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姐有了别的什么活动,不适合带我的那种,也才会在我走出学堂后不久,被安排了个落单的节目。本就只认识个姐姐的我,就这么地在学堂外,那类似禾堂的地方,左右踱步,越踱越觉得时间过得慢,慢到我都站得有点累了,一边靠着学堂的外墙,一边张望着,企图找到那张熟悉的脸,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可就是没看到有。

是一会儿,可又觉得不只一会儿,找不到姐姐的我越地着急,着急到想要求助,想要立刻认识到新朋友,找个伴儿,一起聊聊天,一起等姐姐,或者说一起去找姐姐。我也是很想去问,问大家姐姐去了哪儿,可我又真的不太敢。

始终都开不了口的我就这样一直等着。直到这群孩子在学堂的左侧先集中了起来,各自站在不同的高度和角度朝我看了过来,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群孩子的手里不约而同地拿着什么,好像是小石头一类的东西。有的正在捡,有的正抛着玩,也有的已试探性地朝我扔了过来。当时没反应过来的我觉得这也许是一种和朋友玩耍的模式。

就一味地受着,一边又躲着,还一边忍着想要哭的自己。我被动地接受着来自这群还都不认识的孩子的围观。围观过来的人不是出于欣赏,而是因为看不惯,甚至说着我是异类。正当我以为会有人来帮我时,一颗颗石头继续地朝我砸了过来,说是一起玩游戏。可是为什么就我在这个游戏里充当了被攻击的角色,难道说正因为我是唯一新来的。

而这,正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只见向我飞奔而来的石子越地频繁,也越地大,又还是找不到姐姐,便就更难受了。突然,某一侧默契地打着配合,讨伐着我。正当我犹豫该怎么继续躲的时候,其中的一颗石头,很大,不知道从哪里砸过来的,一时间,所有人也都散开了,而我也被瞬间地冷落了起来。

正以为这游戏就此结束……

然而,我不过是从一个有活动范围的小猴子变成了一只完全没有活动范围的小白兔。原来,小猴子还能在禾堂中央左右闪躲,可被逼到墙角的小白兔也就更被动了。很偶尔地,就来人抓弄一下,抓着我的衣服不放,然后一直一直用力扯。还有的人将双手放地面不停地摩擦,然后再往我身上抹,好像我的衣服突然扮演起了什么抹布一类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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