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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宋霜霜忐忑不安地坐在男人的对面。
男人修长的手指正夹着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吸烟，烟头冒着灰色的浓雾，朦朦胧胧，令人看不清另一端的景物。
“求求你，帮我找找晨曦。”宋霜霜的嘴唇都带着脆弱的紫，“五年了，我第一次求你……”
“你觉得，我凭什么答应你？”越启东吸了一口烟，他的唇间吐出单薄的眼圈，“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而已。”
“越启东！其实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宋霜霜失声大叫，她红着眼，“为什么晨曦的年龄和我之前流产的孩子这么符合，为什么晨曦和我长得这么像！为什么晨曦是熊猫血！”
“因为晨曦是的你孩子！”
女人披头散发，巴掌大的小脸上额骨凸出，她瞪着眼，是那般脆弱。
“越启东，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吗？”
伴随着一字一句地落下，烟头掉在了地上。
“你说的，是真的？”越启东错愕地看着她，“晨曦，真的是我的孩子？”
宋霜霜没有继续说话，默认，代表了一切。
越启东原本死寂的眼神变得炙热了起来，他没有猜错，晨曦是他的孩子！
他有孩子！
看着男人激动的样子，宋霜霜心里复杂，这时，她的手机亮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如果你想见到你的孩子，就来xx野区的南边仓库找我。
因为过度担心晨曦的情况，眼下有了消息，宋霜霜立即迫不及待地坐上了越启东的车子，和他来到了指定的仓库。
仓库很老旧，油漆褪下，露出隐藏在下面的瓦砖。
宋霜霜吸了一口气，却是满口的尘土，让她连连咳嗽几声。
“你总算来了。”女人沙哑的声音响起，“还有你，启东。”
放眼望去，狭小的仓库里，高挑的女人站在角落，而她的脚旁，是被五花大绑的晨曦。
曾经的林兰有多么高傲，现在的她就有多少狼狈。她浑身脏乱，衣料上褶皱不堪，就连妆容都花成了一片，遮掩不住脸上的菜色。
她拿着蝴蝶刀，阴测测地对着他们离开嘴角。
“林兰！快放开晨曦！”宋霜霜大惊。
“放过他？”林兰笑了，“那又有谁来放过我呢？”
越启东蹙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问话，彻底让林兰失了理智，她的面容开始扭曲，五官狰狞在了一起：“越启东，你有资格问我？你摸着良心问问，是谁将我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恨你们，我和你们一辈子！”
林兰喊的歇斯底里，接着，她又疯狂地笑了起来：“所以，我就毁了宋家。”
“你说什么？”宋霜霜的心里满是不安。
“宋霜霜，我真的恨你，恨死你了！”林兰似乎没听到她的质问，自顾自地开口，“如果不是你，豪门里令人瞻仰的白天鹅应该是我，站在越启东身边的人也该是我。”
“可这一切，全都被你夺走了！”
“所以呢——”林兰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她癫癫狂狂，这一次，带着孩子般的天真。
“我就撒了个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