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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的话语落下。
四周都变得静悄悄起来，就连空气都变得缓慢。越启东并没有立即回答，宋霜霜抿着唇，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自己在期待什么？
自己在盼望什么？
就连宋霜霜自己都不知道了。
明明觉得自己恨极了这个男人，明明都对这个男人厌恶得起了生理反应。
“你才是我想娶的妻子。”终于，越启东的话音传来，“她，只是我报复的对象，仅此而已。”
对，仅此而已。
宋霜霜的双腿一软，险些跪在了地上，她颤颤地扶着墙，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在地上绽放出了水花。
她都快以为，自己不会为这个男人哭了。
真是可笑。
宋霜霜不知道自己什么回到房间的，她瘫倒在柔软的床上，瞪大着双眼，迷茫地看着头顶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
谁来告诉她，接下来的路。她该怎么办？
几天过后，越启东和林兰因为公事出门，宋霜霜则打包好自己的东西，偷偷溜出了别墅。
她刚走出别墅区，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银白色轿车。她走上前，敲了敲车窗，坐了上去。
“霜霜，你真的决定离开了？”林睿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座镜端详着后座的女人。
宋霜霜恩了一声，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向后退动的绿化树木：“我要离开这里。”
“那我……”林睿有些激动。
“林睿，我真的是将你当做朋友。”宋霜霜叹了口气，“我很感谢你愿意站出来帮我，但我希望我们之间并没有隔阂。”
她曾经爱了一个人这么多年，如今她的心一紧彻底疲乏，又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地爱上别人。
林睿原本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越界的。”
比起被彻底排除在外，能够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就足够了。
一天后，越启东和林兰回到了别墅，得知宋霜霜离开的消息。
越启东的拳头握紧，他似是在强忍镇定，只是他手背暴起的青筋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把人给我找回来！”越启东开口，“否则，你们也不用在越家呆了！”
“启东！”林兰出声，她看似安抚地挽住了越启东的手，犹豫着道，“其实霜霜离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是有我吗？”
宋霜霜离开了，她可是求之不得。
越启东沉默了下来，林兰也绽开了笑颜：“况且，你不是说了，你最想娶的人其实是我吗？你的复仇也差不多了，不如……”
“宋霜霜才是我的妻子。”越启东提醒道。
林兰的脸色一黑，她正想说什么，一个下人匆匆闯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越先生，夫人寄了东西过来，说是需要您亲自拆开。”
越启东一把抢过了包裹，利落地开启，只是当看到上面的白字黑字时，他的手一松，纸页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悄然无声。
那是，离婚协议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