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结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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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带着歉意瞥了爱德华一眼，随时转身上楼和卡莱尔欣赏起她送给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那是一幅as damian asam还没被现的绝世画作。

「我还是希望你能和那孩子道歉。」库伦医生充满耐性地开口说道。

「但你也看到那个蠢蛋看着罗丝的表情了！看起来就像被不锈钢炒菜锅砸到头一样蠢！我是个好人，所以我想给他来个痛快。」

「我说过了，艾密特，那并不表示你可以这样撞倒他……」

库伦医生在叹了口让室内盆栽区的花苞全部都会盛开的叹息后，将视线从他的儿子身上挪到前方。他对他的妻子露出疲惫的优雅微笑。他的手上抱着新鲜蔬菜，手臂上还吊着一袋苹果。

「你好，史丹利太太。」他微笑着问候，朝她们走近。

史丹利太太可怜的心脏就像故障的汽车马达一样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奔。

库伦医生将手上的食材全部放入购物车的最上方，一只手臂搭在他妻子的腰间，史丹利太太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瞬间变得非常多余。

「爱丽丝呢？爱丽丝在哪里？」库伦太太忽然警戒地开口问道。

「她没有跟着你？」库伦医生疑惑地挑起眉毛，现在也开始忧虑起来。「她说……」

「卡莱尔，」库伦太太抓住他丈夫的手臂，看起来快疯狂了。「我们得快点找到她。」

「这里没象样的专柜，爱丽丝不会乱买的。」罗丝莉冷静地安抚，「爱德华和贾斯柏跟着她，也许只是在争论该买国内或是纽西兰进口的牛肉，就像上次的冰淇淋一样。」

金女孩罗丝莉的话才刚说完，史丹利太太便听到低沉的争吵声从另一区传来。那是三个孩子，其中两人抱着不同颜色的油漆，正在激烈争论着，后面的金少年一副要窒息的怪样。

「但我喜欢亮黄色！」黑女孩抗议道。「话说回来，你还欠我亮黄色的车款！」

「米色对眼睛比较好。」红男孩反驳。「奇怪的人喜欢奇怪的颜色，那是值夜班的警察用来涂在背心上的，爱丽丝，清醒点，没人会用它涂自己的屋子。」

「为什么我要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她作势踩他一脚，但他躲了过去，她身旁的金少年轻笑起来，但随即痛苦地闭上嘴。爱丽丝蹦跳到库伦太太身旁。「由你决定，威廉。」

「孩子们………」库伦医生开口，但他们没理他。

「我们可以两种都买，米色拿来刷墙壁，亮黄色粉刷后院的花盆。」库伦太太深思道。

「墙壁。」爱丽丝翻翻白眼。「这种普通的颜色当然不是用在我的房间。」

「花盆。」红男孩露出逗弄的弧度。「我以为我们已经够『闪闪光』了。」

这对姐弟互相给对方一个嘲笑的表情，同时将油漆罐放进满到不能再满的购物车中。

「跟史丹利太太问好。」库伦太太朝他们说道。

「午安，史丹利太太。」那群青少年露出完美的微笑朝她说道。

她被他们的嗓音重迭的完美旋律震惊了几秒，接着清清喉咙。

「呃嗯，你们好，孩子们。」她有些结巴的回应，那群孩子倏地露出一种古怪的忍笑表情。她慌乱地找着话题。「所以……你们都是亲戚？」

「为什么他们都那么爱问这个问题……」罗丝莉．海尔卷着尾低声抱怨道。史丹利太太感受着她强烈的气场，一度想张开嘴巴低头道歉。

「噢，不是的！」爱丽丝．库伦几乎是快从地板上跳起来，她一直觉得这孩子就像停不住的弹簧一样。「当我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过世了。

威廉和我母亲的朋友的朋友是朋友，她那位朋友和我的妈妈是姻亲，那位姻亲将我的状况告诉威廉，她觉得我的处境很需要帮助，所以和卡莱尔考虑后………」

史丹利太太非常后悔自己提起了这个问题，事实上在爱丽丝．库伦说到第二个句子的半途她就已经跟不上那复杂的逻辑——永远不要再提起关于身世的问题，她在内心悄悄坐上一条笔记。总之，她勉强理解到这些人有的人是侄子侄女的关系，其它几位跟库伦夫妇的关系她根本就搞不懂。

「时间不早了，不好意思，我们必须先走一步，史丹利太太。」库伦太太露出柔和的微笑朝她道别。「很高兴今天能有时间跟你聊聊。」

「我也是。」她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库伦家纷纷朝她挥手或道别，接着库伦医生接手库伦太太的购物车，库伦太太勾着他的左手臂，一群人走向结帐柜台。库伦家很怪，迷人，但怪透了。这是她花了一个小时作下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