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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燕熾總是避開她,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
她頭一次碰上長得如此符合心意的人,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慢人一步。
離鸞咬著嘴唇,眼睛酸澀,突然從文鶴手中拽走酒壺,見他詫異地看著自己,語帶哭腔地賭氣道:「怎麼,我還喝不得酒了?」
「好好好。」文鶴瞧出少女心情不好,安撫道:「不過你還是少喝些。」
離鸞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你也別太難過。」文鶴安撫道:「燕熾可能不太清楚凡世送東西有什麼講究,他送人東西向來不去深思寓意。」
「簪子香囊衣服什麼的,他基本都會送。別說是他小師弟了,他連給我送禮時都會送簪子。」
離鸞拿著酒壺的手一頓,原本在心頭醞釀的那點哀傷和難過瞬間散去,一雙杏眼瞪得更圓了:「那豈不是受過禮的人,基本都有一根簪子?」
文鶴想了想,扭頭看向段延亭:「你師兄可有給你其他師兄師姐送過簪子?」
段延亭點頭:「是,前幾天我剛和師兄為我師姐挑了簪子。」
離鸞望向燕熾的眼神瞬間變了,從落寞傷心變為了一言難盡,像是在看一個到處招蜂引蝶又從不上心的浪蕩子。
試問外界傳言不愛與人來往的高嶺之花,突然贈你簪子作為禮物,怎麼可能不會心中有幾分妄想?
燕熾被離鸞用看渣男的眼神刺得渾身不自在,乾脆道:「既然離鸞姑娘已經將為我師弟準備好的法器給我了,那我和師弟就得趕緊動身去覃天門參加大比了。」
「師弟,走吧。」
段延亭見燕熾已經起身準備離開,就向離鸞抱拳:「離鸞姑娘保重,我和師兄先行告辭了。」
「既然如此,我也該走了。」文鶴本就是因為燕熾傳信才來的赤楓城,現如今自然要回去參加宗門大比:「燕熾,不知可否同行?」
燕熾腳步微頓,斜睨了他一眼,哼哼道:「不用了,你我過幾日可是競爭對手,何必同行。」
文鶴這廝處處掀他老底,他瞧著心煩。
文鶴臉上依舊掛著溫潤的笑容,只當沒聽見燕熾說的話:「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燕熾兄。之後同行之路多有叨擾了。」
要不是頂著一張謫仙般的臉,燕熾真想沒形象地沖他翻個白眼。
呸,沒臉沒皮的傢伙。
…………
「段延亭,你師兄待你如何?」離鸞見燕熾和文鶴聊得正起勁,壓低聲音繞到段延亭身後道:「與旁人相比,又如何?」
段延亭詫異地扭過頭,順著她的話仔細思索了一番:「他似我兄長般待我,卻又比兄長更上心幾分。」
「比兄長還上心?」離鸞驚訝道:「難道他像父親一般待你?雖早知燕大哥是個年少老成之人,沒想到沉穩到這般地步。」
段延亭:「……」
他是我師兄,不是我爹。
段延亭想起燕熾烤雞飲酒,還編造出九種靈草晶石的行為,怎麼想都覺得與離鸞口中那個「燕熾」相差甚遠,只能說謠言誤人了。
離鸞看段延亭一言難盡的表情,當即笑著道:「我不過是說笑,燕大哥還是很年輕的,只是我實在好奇你與他的關係?」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段延亭望著燕熾的側臉:「我與他不過是師兄弟,還能有什麼別的關係?」
「我只是感嘆燕大哥瞧著冷漠不近人情,沒想到這麼關心師弟。」離鸞笑了笑,解釋道:「我有個朋友在覃天門中,常傳信向我抱怨有個嚴厲的師兄。總說他那個師兄待他太狠了些,還說對他的態度還不如對其他師弟師妹們。」
「這樣嗎?」
段延亭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腳尖,而後坦然一笑:「可能是我走運,恰好碰上了外冷內熱的人做師兄吧?」
「我與師兄真算起來只認識了幾個月,即便是見面也極少。」
「竟是這樣?」離鸞驚訝地瞪大杏眼,眼珠子骨碌一轉,笑意浮上眼中:「要麼是他當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要麼就是他一瞧見你就覺得投緣,所以便想對你好了。」
段延亭:「這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她一本正經道:「前者對誰都好,只是鮮少言語表述,而後者卻是獨一無二的關心和在意了。」
「當然不管是哪種,你都是走了大運的。」
段延亭的視線與看過來的燕熾對上,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燕熾見段延亭看向他,以為他是等急了,丟下文鶴走到段延亭面前,拉起段延亭的胳臂,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不浪費時間了,走吧。」
段延亭沖離鸞微微頷,順著燕熾的力道往外走。
離鸞視線落在燕熾抓著段延亭的手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並肩離去的身影,嘟嚷道:「他們關係確實比一般師兄弟要好啊。」
…………
在燕熾的百般白眼中,文鶴毫不在意地登上了靈舟,與他們一道去往覃天門。
剛到覃天門前,就看見三人結伴守在原地等著他們。等到他們的靈舟停下來時,這三人眼前一亮,迎了上來:
「大師兄,許久不見了。」他們頓了頓,而後看向段延亭,客氣道:「小師弟,也有些時日沒見到你了。」
段延亭打量了一下,這三個人他都見過幾面,只是因為他們經常下山斬妖除魔,所以與他並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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