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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幕低垂。
姜帆与柳芳凌并排走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姜帆与对方时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刀柄。
关键时刻肯定还是命重要，如果柳芳凌不想绑架自己，而是要直接杀自己，那他肯定会不惜暴露自己的凡能力，顷刻间用出拔刀斩！
“姜帆，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于我刚刚崩碎了一张椅子？”
“嗯，因为我性格比较淡定。”
惊讶个屁啊……大祭司那种以一敌二还能随手秒人的力量才是真的无解，你跟他比就是屁！
见过巨浪的姜帆，自然不可能畏惧一簇小火苗。
“的确很淡定，最近几个月我也看出来了，你与李世杰不一样，他直到最后都是一条只会靠本能思考的低等动物而已。而你，说对我不感兴趣，就真的再也没参与过我的事情，我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没跟你试着谈一次了。”
柳芳凌露出自信的笑容，如今的她，就相当于摆脱了一切烦恼的妙龄少女，笑容里藏着的尽是世间的美好。
“李世杰怎么样了？”
姜帆趁机打听起同学的死活，至少目前看来，李世杰不在陈家屯。
“我也不知道，我把他交给了别人，然后我就获得了凡之力。你敢相信吗？他这样低贱的男人居然如此值钱，还能用来换取成为凡者的入场券！”
凡者的入场券……果然已经是一阶凡者了。
“你的反应还是如此淡定，莫非你见过其他凡者？也知道凡者的概念？也是，你对我随手施展的凡之力都没感觉，肯定见过。”见姜帆仍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柳芳凌也猜出了大概。
何止见过……姜帆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讨论太多，他知道的肯定比柳芳凌多，因此说的越多，就越可能变成他单方面给对方提供情报。
“你绑架李世杰了？”
“你觉得呢？”
相比起第一次绑架李世杰时候的紧张，此刻即将绑架第二个人的柳芳凌似乎已经很放得开了，姜帆深吸一口气，随口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值钱的不是他，是还没去犯罪的你。从你绑架了他开始，你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赐予你凡之力的组织显然是知道这一点，你从各种意义上都无法回头了，因此……”
“闭嘴。”
柳芳凌面色一寒，的语气渐冷，身上的气息也开始逐渐升起，姜帆的一番话，似乎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希望隐瞒起来的一面！
“你会步他的后尘，而且我明确告诉你，你是不会有反抗的余地的。我现在是懒得对你用强的，如果你不愿好好配合，我大不了直接弄断你的手脚。”
已经有些怒意的柳芳凌，毫不掩饰的对姜帆进行威胁。
“所以你认为我在见识了你的力量之后，已经是不敢反抗的状态了？随时都能把我绑架走？”
“那你可以试试反抗呀，正好给我增加一些乐趣。”
柳芳凌再次露出微笑，甜美而又残忍。
姜帆握紧了刀柄，柳芳凌现在打从心底认为已经吃定自己了，必然会掉以轻心！
但是战略上虽然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必须尊重敌人，他还是以柳芳凌会暴起杀人作为自己行动的前提，随时提防对方出手！
“被绑架后，等着我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负责绑架，其他的事情，目前还轮不到我来做。可能你会死吧？也可能不会，但你现在反抗的话一定会死，所以我劝你赌一把~”
柳芳凌已提前了解过，只要做出的贡献足够，那么就有机会成为二阶凡者。
今晚，刚刚成为分裂者的她，心情无比愉悦，这种随手就能左右他人死亡的力量，让她有一种自己终于触碰到了“卓越”二字的感觉！
对于一直追求卓越的柳芳凌而言，她此刻无比热切的希望自己能迈向更高的阶梯！
姜帆就作为他迈向高处的第一个祭品！
“你要怎么绑？”
“你的回答总是能出乎我的预料，你居然关心的是怎么绑，而不是究竟去哪？不过这更证明了你与李世杰的不同，我暂时决定不把你的手脚捆住了。”
柳芳凌笑嘻嘻，带着姜帆来到了大马路上，此刻已是深夜，这附近作为别墅区，居住的人本来就少，马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子经过。
而在马路边上，停放着一辆大面包车，车内并无其他人，这让柳芳凌皱起了眉头。
“奇怪了，王巨汉人呢？”
“在这。”
一道粗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姜帆回头一看，竟是一尊身材高大的丑汉站在身后，手中赫然提着三名已经昏迷的人！
姜帆嘴角抽搐，眼皮都跳动了几下，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舍友！
他陪柳芳凌在这演戏，就是为了让这几人免于磨难，结果这几人还是被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