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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帆沉默了，他第一次听到这种信息，顿时有些背脊凉的感觉。
这岂不是意味着，在凡领域，光是读书看报，都有可能在无形中突然死去？
毕竟人是智慧生物，而诞生了智慧的代价就是，无法控制智慧的膨胀！
认知世界，了解世界的过程中，智慧是无法被控制的，人无法控制自己马上忘掉什么，或是立刻记住什么！
而他也顿时弄明白了官方打压凡概念的最大原因！
因为一旦大范围的扩散两种互斥程度很高的【凡阶梯】知识，可能会造成大范围的人员伤亡！
“但是按照这个理论，叶隐与林克的招式应该也存在互斥的可能性，但我却可以随意切换……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俩都诞生于创世积木，因此力量是同源的，并不互斥？”
姜帆展开联想，创世积木的凡层次极高，他甚至都想象不出会存在与其相悖的产物。
房间里，短暂的沉默后，宋飞冲再度开口
“我还是想成为一名凡者，这……这很吸引我！”
“很孩子气的理由，但足够了。”龙新语点点头，他给了宋飞冲反悔的机会，如今便是他自己的抉择了。
房间里传来龙新语起身的声音，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信步闲庭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散落在外的暗线，这件小册子属于【凡人笔记】阶梯的凡物品，你要记住，其他凡物品或者凡概念，你最好少接触，这会要了你的命。”
凡人笔记……姜帆想起之前看到的那篇研究报过，这似乎又是一个新的阶梯，之前没有提及过，那份资料果然过时了。
“我不会主动去了解的，但这本小册子的能力，就是去记录东西啊，这不也相当于了解？”
“仅仅是获取表面情报一类的了解，通常不会碍事。你可以把这本书理解成使用镰刀，而非制造镰刀。不过这的确也很危险，挥动镰刀时，大部分人都会忍不住看看手中的镰刀长什么样。因此你现在后海还来得及。”
有一句话龙新语没说，【凡人笔记】是近期才现的凡阶梯，之所以现的这么晚，就是因为这条阶梯的人会忍不住去观测太多东西，导致自己莫名其妙的暴毙而死。
死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少见，这甚至给凡研究的人员提供了一种思路。
目前还未现的一些凡阶梯，是否也是因为死的人太多，才导致其愈稀有？
“我……还是不后悔！”
“好！有胆识，真正成为一阶凡者的那一天，你的身体会自然而然的察觉到，这是个水到渠成的过程，而到了那一天，你也将自动破除我对你的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
宋飞冲喃喃自语，五分钟后，龙新语悠然的走出了办公室，深深看了姜帆一眼，笑着说道
“希望咱们别再见面了。”
随后龙新语便招呼着手下离开了，姜帆知道，自己连续两次与凡事件产生联系，已经让龙新语注意到自己了。
被观月者盯上，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姜帆三人探头朝着房间里看去，宋飞冲依然拿着那本小册子，站在原地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帆却是知道，龙新语最后时刻肯定使用了幻术，对宋飞冲下了心理暗示，却不知道这具体的暗示究竟是什么。
“你居然真的把这册子留下了？！”
任意扬上前关切的问道，今天的经历简直不可思议！
“嗯，姑且是留下了，他们把我查的清清楚楚，认为我底子清白，反社会倾向并不严重，所以给了我一个机会。”
观月者怎么说也是官方的势力，把一个大学生的底细查清楚还是很轻松的。
“什么情况？你倒是把话说完啊，人家问你你才说的臭毛病能不能改改？”
任意扬略显着急，宋飞冲的这毛病也不是一两次了，平时还好，这种时候真能急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