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啖其肉，饮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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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君，不好了！孙德功被他家下人咬死了！”肿成猪头的李旺财一脸慌张的跟着一名宪兵跑进了会客厅。
“纳尼！”周可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皆是一脸震惊，什么仇什么怨呐，直接光天化日之下把人啃死了。
“长官，是我的失职，本来两人都挺正常的，可不知道怎么的那个老头突然就像疯了似的把嫌犯的脖子啃烂了！”负责看守嫌犯的那名军曹低着头一脸惭愧，同时眼底依旧难以掩饰震惊之色。
“走，去看看！”周可拿起身旁的军刀，带着横山勇跟毛利弘元来到了看押孙德功的地方。
此时的这里已经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宪兵，脖子看上去有些血肉模糊的孙德功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息，他身旁蹲着不少畏畏缩缩的孙家下人。
而在这群下人中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被反绑着双手鹤立鸡群般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老人家的脸上跟衣服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刚从冷兵器战场上下来的杀神！
“这是刚才的那位门房吗？”横山勇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变化巨大的老人。
“痛快，痛快啊！”挺直了腰板的老人阿福看着走过来的周可三人没有丝毫畏惧，跟刚才佝偻着腰伺候在孙德功身后的那位门房判若两人。
“老人家，你这图什么呢？何必跟必死的人多此一举呢？”周可很是不解，刚才他跟眼前的人说过孙德功必死，只要做好伪证他们不光不会被牵连还能得到一笔遣散费。
“图什么！他给你们当狗，害死了我的儿子，害死了我的闺女和我的外孙！我这些年来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老人说话间嘴里似乎在嚼着什么东西。
“你是前些年被他利用日本人的关系搞死全家的那个孙家糕点铺子掌柜的老爹？”蹲着的人群中一名汉子抬头问道。
“老孙，你那么恨他直接给他下毒不行吗？”蹲着的人群中一位在厨房打杂的孙家下人也抬起了头，紧接着更多人把头抬起来望向矗立在人群中的老孙。
“下毒？那种死法太便宜他了！我从进入孙家的那一刻起就无时无刻不想要把他分尸！可这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狗的东西如今却要被他的主人宰了炖汤了，我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呸！这狗肉可真难吃！”孙福说完从嘴中吐出来一块已经被咀嚼的稀烂的碎肉！
“啊！！！”李旺财看着脚下那还带着鲜血的碎肉似是感同身受一般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哼，又是个没种的东西！小鬼子，赶紧给爷爷我个痛快！莫让我家孩子在下面等久了！”孙福并不惧怕死亡，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大仇得报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把地上这个废物给我揍醒！”周可指着尿了裤子的李旺财吩咐道，此时的他心绪不是很平静。当然不只是周可，即便是一旁久经沙场的横山勇，也被老人的气势压迫得有些呼吸不畅。
“中国人真的是太野蛮了！”此时毛利弘元更是不堪，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
“斯~”刚昏过去的李旺财在几名宪兵的拳打脚踢下很快清醒了过来，可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换条裤子，而是连滚带爬的不断远离人群中的老孙。
“太.....太君。快...快给他抓起来，他一定是抗日分子！”李旺财全然不顾众人望向他那鄙夷的眼神，边后退边说道。
“他是抗日分子那孙德功是什么身份？”周可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向坐在地上不断往人群后面蛄蛹的李旺财。
“蠢货，你是在告诉我们抓错人了吗？是不是还要我们把钱还回去？”毛利弘元似是找到了压抑过后的宣泄口，不顾尿骚味拿着未出鞘的军刀抽打起地上的李旺财。
“先把人压下去，好生看管别让他们死了！横山君，我看这报告关于这块儿这样写吧：抗日分子孙德功事情败露意欲逃亡，被心向帝国的家仆拦截并打杀！”周可安排手下把人带出去后跟身旁的横山勇讨论起结案报告。
“就按照松田君说的来吧，怎么方便结案怎么写，关于分成的事咱们再聊聊。”横山勇对案子并不是很在意，而是聊起了分赃事宜。
“要我说剩下的那两成咱们就三个小队平分吧！这样公平合理！”一听到分成，毛利弘元闪现似的出现在二人身边。
“公平合理？你老小子真有脸说，目标是人家松田君找的，行动是我跟松田君带着人干的，你这期间除了要钱干活了吗？”
“............”
最终经过了长达半小时的一番磋商，分成终于确定好了，周可和横山勇分别拿四成，毛利弘元拿两成。
“真是便宜这老小子了，过两天我让他请咱俩去这里最好的日料馆子吃饭！”横山勇跟周可两人安排人留下看守后就一起坐上了回去的车。
“横山君，这事不着急，三号把东西给我。”周可从副驾驶的三号手里接过了一个有些压手的黑色箱子。
“之前太激动了，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横山勇看着箱子里码放整齐的金条再次兴奋了起来。
“快数数多少，留下一半给少佐，剩下的咱俩平分！”
“嘿嘿，松田君，可真有你的，这下我心里平衡多了！”
..............
“这么多？”德川佑一有些惊讶地看着周可递过来的清单。
“我们也没想到中国人的敛财能力如此夸张。”周可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装满金条的盒子放在了办公桌上。
“这是？”
“这是我们局那位线人孝敬的糕点。”周可解释道。
“很不错，这金子馅的糕点我很喜欢！阵平要是有合适的机会还是得再多搞点副业，这买卖的收益跟咱们走私生意比起来也差不了太多。”看着手里装满金条的盒子，德川佑一忍不住动起了歪心思。
“您放心，我一找到合适的目标就跟您汇报！”周可也是顺着德川老鬼子的话头答应了下来，毕竟汉奸这种东西能搞死一个算一个，尤其是优秀的汉奸就更不能放过了。
“此事不急，羊总要养肥了再杀，再说了也不能太过频繁，你来宪兵队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我打算借着这次功劳把你跟横山勇的军衔往上提一提。”德川佑一扣上盒子一脸欣慰地看向了眼前站的笔直的周可。
“这........合适吗？佑一叔叔我知道您照顾我，可我来宪兵队的时间确实有些短.......”周可感觉有些离谱。
“我说合适就合适，借着这次的功劳我稍微活动一下就能升中佐了，你们好歹也是我的心腹怎么能级别太低呢，还有阵平你再想想，是不是从三年前开始你就已经是我们宪兵队的线人了？”德川佑一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周可感觉有些好笑。
“那就多谢佑一叔叔了，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在前身记忆里搜寻了一遍的周可终于明白了德川老鬼子的用意，感情自已睁眼编瞎话的能力还是不够。
“这就对了，好好干，帝国的未来终究还是要交到你们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