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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飘洒洒。
饭庄内的温暖与饭庄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饭庄内，宾客们欢声笑语，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四溢。饭庄外，小女孩蹲在饭庄墙壁之下，瘦弱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抖。
“小野…，”
看着小女孩孤零零蹲在那里，符敏涛皱起眉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谁家的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人在外面，也不怕孩子冻坏了。”
说着，符敏涛起身走下楼去，没一会，在伙计欲言又止的眼神中，牵着小女孩的手走了上来。
“先喝口汤，暖和暖和，看有没有大人来找，没有的话一会去派出所问问。”
杨不亏盛了碗汤递给符敏涛。
“好！…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家爸爸妈妈呢？”
看着小女孩冻得红的小脸，符敏涛有些心疼，一边端着热汤送到小女孩嘴边，一边柔声细语地询问着小女孩。
“我叫…，金子。……谢谢姐姐，还有大哥哥！”
一口热汤下肚，小女孩僵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感激地看向符敏涛，开口却是两人都听不懂的俚语，只有后面那句谢谢能听明白。
“金子？你爸可真会给你取名。”
符敏涛解开围巾，裹在小女孩脖子处。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紧紧抿着唇角，怯生生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大姐姐。
符敏涛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安慰道：“金子，别怕，等会儿你爸爸妈妈就会来找你的。先暖暖身子，你别担心。”
“我去加点菜，慢慢吃，别烫着了！”
杨不亏起身朝符敏涛说了一声，便直接走了下去。
“嗯，好！”
符敏涛点了点头，又帮着女孩盛了一碗汤。
杨不亏走下去让伙计加了半斤羊肉，拉过伙计递了根烟过去，开口道：“这小孩也是这里一片的？”
“你们是学生吧？一看就是。”
伙计接过烟嘿嘿笑了两声，瞥了眼正在忙活的老板，看着杨不亏笑道：“挺好…，是不是附近我也不清楚，就是见过两次，你们…还是一会送派出所去吧。”
说完，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朝杨不亏作了个揖便端起盘子给一旁的客人送了过去。
“怎么了？”
看着杨不亏有些的表情，符敏涛好奇道：“没问到吗？都不认识？”
“嗯，先吃吧，一会去派出所问问。”
杨不亏笑了笑，招呼两人吃了起来。
符敏涛温柔的态度让小金子放松不少，说着夹生的普通话见两人都像听不懂，边说边比划起来。
符敏一边帮她夹菜，一边和声细语地询问她的情况，交流起来有些费劲，只听明白了她爸爸叫老江，两人现在住一间大杂院里，别的…没听懂。
吃完火锅，两人领着小金子朝前门大街派出所走去。
“爸！”
刚到派出所门口，小金子突然松开符敏涛的手，朝里面走出来的一个中年男子跑了过去。
“应又…？！”
男子四十左右，身材不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两颊消瘦，额头皱纹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看到小金子时，疲惫瞬间被喜悦所取代，急促地朝小金子走了过来，破旧的布鞋踏在泥泞的雪地上，出踢踏踢踏的声响，将小金子紧紧抱起，轻斥了一声。
杨不亏打量了一下男子，男子身上穿着一件蓝布袄子，虽然洗得挺净了，但补丁依旧醒目，上面的线头甚至没有打严实，泛黑的棉絮都露了出来。这衣服显然已经陪伴了他很长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