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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呢？这一段也没什么好看的。”
项云汐看着有些愣的杨不亏笑了笑：“你说，当年王献之是不是很矫情，就这么一段河沟，起步就能跃过去，为了个小妾还特意开了个渡口。”
“是有点，不过，你形容的画面太美了，”
杨不亏笑道：“再说，一个渡口，对王家而言不算什么，起码也方便了别人。”
“论迹不论心？”
项云汐嘴角微微一翘。
“不是什么论迹论心，只是就事论事。”
杨不亏失笑一声，摇了摇头：“一就是一，就客观的来讲，论迹不论心是一种逻辑上不严谨的宿命论。它假定了一切行为都是既定的事实，但它回避了这一过程是如何的，这是它跟决定论的根本区别。
它思辨和论证的唯一工具就是经验，是纯纯粹的经验主义，很类似于中医的思想。它能够解释现象，但不能“预言未来”。说难听一点，这种论调就是迷信而已。
但无论处于何种意识形态，或是社会道德观念之下，君子必须论心，否则只能是伪君子。关于论迹不论心，王守仁就不太赞同这种观点，所以他说知行合一。”
“呵呵～，你看的书还挺多，”
看了杨不亏一眼，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杨不亏说了一通，还是心有芥蒂？
项云汐眼角弯了弯：“所以王阳明才是圣人，而我们只是普通人。”
“能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杨不亏看向项云汐：“或者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渡过一生。”
“你们在说什么？”
符敏涛牵着项南方的手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跟屁虫。
“在讨论道德。”
项云汐不觉失笑道：“我觉得牛野应该去学哲学。”
“道德，你们是认真的吗？”
符敏涛笑道：“还是不要去学了，本来就跟个老头子一样，再学应该出家去了。”
跟过来的项北方接茬道：“谁出家啊？”
宋清远看了看面前的‘水沟’，“你们在这里干嘛？这有什么好看的？”
话题大乱，杨不亏不知道从哪里接起。
三丽四美走近了，连瞥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四美抬手放在额前，遮住阳光，仰头看着杨不亏，点点头：
“是没什么好看的。”
“呵呵～，那就走吧，”杨不亏摸了摸四美小脑袋：“二强呢？”
“二哥…，？”
四美转头四处张望，突然小手一指：“在那里呢。”
杨不亏抬头一看，只见二强正站在一家面馆门口，踮起脚尖不知道在看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