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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内宫,到了内大街上,眼见前面也有一队人,钱弘佐猜是钱弘俶,命人快步追上去。

两名小太监紧赶慢赶,累得直吐舌头,到了跟前,借着昏暗的宫灯一看,哪知竟是五郎钱弘僔。

“原来是六哥”,钱弘佐愣在那里,倒是钱弘僔先拱手行礼。

钱弘佐回过神,这才还礼。

“我倒是忘了,今天该是六哥第一日上学堂”,钱弘僔笑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钱弘佐打了个哈哈:“五哥倒是够早”。

钱弘僔解释道:“我住在宫外,一早就得在西华门外候着开城门,自然得早一些”。

到了外书堂门口,上次来的匆忙,这次钱弘佐好好地观察了一下,外书堂的大门不过寻常宅邸大门的样式,不显山露水。进了里面,便是正堂,堂上上书“宗学衍正”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颇为不凡,左下角签名龙飞凤舞,看不出是谁的手笔,但想来能挂在这里,不是帝王将相也是文坛大儒了。

由于有新生入学,还得在堂外候着,先举行开书礼,待礼成,方能入内。

等了许久,直到几乎所有同学都来齐了,这才见一神情矍铄的老者领着几个中年文士出来。

“老夫姓水丘,忝为崇文馆大学士,也领着这外书堂的山长,今日便主持新生的开书礼”。

新生也不多,连两兄弟在内也只有四人,其余两人则是本家的堂兄弟。

仪式倒也不算复杂,先是正衣冠,由水丘老先生为新生象征性整理衣冠,然后引入大堂,接着跪拜孔圣人、行拜师礼,最后洗手净心,便完成了整套的入学仪式。

上学的日子便正式开始了,书堂的课程要比蒙学复杂得多,钱镠为了不至于让子孙后代混成二世祖,给书堂定下了丰富的课程,有经学、史集、书法、律令、算、棋等六科,除了经学、书法由水丘山长教授外,其余课程由弘文馆的几位学士任课。当然了,跟后世一样,经学和书法作为“主课”占据了一天课程的大部分时间。通常是上午上经学,下午学书法,少量时间安排其他“副科“。

水丘先生年过花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绝不似老年之人,走路健步如飞,声如洪钟,成天脸都板着,见谁都像是仇人一般,好像欠了他几十万钱似的。崇文馆从上到下见了他都不敢大声出气。

据说他还教导过钱元瓘,钱元瓘即位后,立即升他为工部侍郎、崇文馆大学士,眼见是预备要成为宰执的了,结果工部侍郎一职被他坚辞不受,只领了馆职——崇文馆大学士,于是一直教导钱家的子孙至今。

可想而知这位老先生有多硬气了,第一天钱弘佐就见识到了老先生的威力。一上课,先是抽背去年学习的课程,背不出来、背错字都要打手心,就连钱弘僔也因为背错了两个字被打了两下,其余人等,或多或少都被打了好几下。

只有钱弘佐、钱弘俶两兄弟,因为第一天入学,只被叫上去问了下蒙学学了些什么。

钱弘佐带了几自己写的诗给先生看,水丘先生扫了一眼,骂道:“狗屁不通,以后不许作诗”。把钱弘佐的自信摧毁得干干净净。又问了钱弘佐几个问题,接着低声不知道骂了些什么,钱弘佐只好讪讪的退下。

直到钱弘俶交了自己练的大字上去,水丘先生这才神色好看了些,道:“没想到阉竖教起书法来,还是有一二分本事的”,夸赞的话似乎跟骂人也没啥区别。

书堂的生活跟后世一样泛善可陈,两者大同小异,一样的枯燥。钱弘佐逐渐了解了这位水丘先生,他本名水丘昭券,来自钱镠母亲、祖母的水丘家族,论起亲戚来,钱弘佐可能得叫他太爷爷之类的。水丘先生平时最惋惜的便是盛极一时的大唐帝国灭亡了。因此痛恨祸国殃民的武夫、干涉朝政的宦官、只会吟诗作对的文人,奈何官场就都是这些人,所以见谁都不顺眼就很正常了。

……

这日的午后,照例是书法课,水丘老先生不在,但布置了作业——每人三张大字、等会他来收,书堂里大家都很安静,默默地一笔一划写着,等会写得不好还要受罚,写不完更要受罚。因此,谁也不敢怠慢。

钱弘佐也写得很认真,没办法,字是丑了点,但认真写,还能勉强过关。写着写着,放在一角的镇纸被他手肘拱到了地上去,他便起身离席去捡。

钱弘佐在捡的当口,便听得“呼”的一声,是有人朝他的宣纸吹了口气。众所周知,刚写的字墨迹还未开,吹了气字迹就花了,这一张大字就白写了。

钱弘佐连忙回身,脸涨得通红,“是谁干的?”钱弘佐怒道,钱弘佐四顾,想找人问。见钱弘僔正微笑着看着他,钱弘佐便又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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