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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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戎欣喜之余回过神来，注意到萧帆帆话中的内容，略微蹙眉，“大夫，烦请您看看。”
林如歌自然恭敬不如从命，撩开衣服，一眼便看到萧帆帆白嫩嫩的大腿上多了几处淤青。
“回禀王爷，世子腿上有淤青，从颜色分布来看，并非是撞到何处，像是人掐出来的。”林如歌一五一十汇报。
前后文一联系，摆明暗示林如月掐了萧帆帆。
林如月哪里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人洞悉，眼神慌乱，又气又急，暗戳戳地瞪向萧帆帆。
不是说没有痛觉吗？为何还能感知到？
“凭一团毫无规律的淤青，就能分辨出是如何导致的？”林如月质疑着林如歌的话，努力撇清人为因素，试图开脱。
“王爷常年习武，想必更加知悉，请核实。”林如歌将决定权交给萧从戎，让他来亲自鉴定。
萧从戎视线扫过去，在萧帆帆腿上的淤青停留一瞬，已然有了答案。
他眉色沉闷，慢条斯理地将筷子放回桌上，周遭气压明显降低，就连林小薇都不由自主地放下碗筷，小幅度地咀嚼着，偷偷观望他的脸色。
“本王最近太和善了？”他的声音沉入暮鼓，一字一句敲在屋内之人的心上。
没有一人敢接话。
“小倩，本王看你手脚伶俐，才派你服侍世子，这就是服侍的结果？”萧从戎语气缓慢，审问仿佛一场凌迟。
小倩吓得腿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出清脆的“邦邦”声，不一会儿便有了血迹。
林如歌不忍直视。
而小倩全然不觉，嗓音干涩颤抖，“奴婢惶恐，林小姐非要亲手喂世子，奴婢不敢不从。”
萧从戎合上眼，一个闪身，“铮”抽出一旁的剑，寒光一闪，下一秒小倩缓缓倒地，手还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
一条生命顷刻消散。
其他婢女更是不敢抬头。
侍卫迅处理好小倩的尸体，屋内光亮如新。
林如月满脸惊愕与惧意，面色煞白，手颤抖着。
林如歌如坠冰窟，下意识捂住林小薇的眼睛，再看向萧帆帆。
后者却面无表情，仿佛习以为常。
好在林小薇还没明白生了什么，扒着林如歌的手，稚嫩地问道，“那个姐姐吓晕了吗？”
“是的。”林如歌心有余悸。
进京之时她便听闻萧从戎嗜血如命的活阎罗名声，这几日看他一直温温和和，对林小薇宽容有加，竟然忘了他原本的个性。
杀人如麻，一个贱婢的命对他而言草芥不如。
她对他所有的印象全部推翻，正式起他的身份。
“帆儿，你刚才说感觉林小姐触碰你的腿，什么意思？”萧从戎擦干剑上的血渍，重新插入剑鞘，悠闲问。
“因为她右手喂我，左手一直垂下。”萧帆帆一板一眼，“林大夫喂小薇妹妹都是双手，所以我才好奇低头，恰后看到她收手。”
方才小倩的下场可是还历历在目，空气中的血腥味都还没散去，林如月倍感惶恐，不知这是件如此严重的事。
萧从戎毫无白日时的平和，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林小姐，你故意喂帆儿滚烫热汤在前，又私下惩罚在后，你真的是帆儿的生母？哪个生母像你这般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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