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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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好休息了一下，睡到天黑出去美美的吃了一顿，继续回去休息。
明天他准备起个大早去福彩中心，他查了下路线，距离可不近，又担心拿着那个宣传牌坐地铁不方便，就决定还是坐公交去。这可得早点出门，不然到那里就得吃午饭了。另一个原因则是自己对这个并不熟，明天冒然跑过去甚至可能连怎么进去或在哪里等都不知道。他也想好了，就早点到那，然后自己就在大门旁一个隐蔽的地方等，等到有其他慈善协会的人去的时候就假装自己也刚到，跟着他们一起进去，这样应该就可以全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这个最让他惧怕的队伍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把马甲和横幅收起来放书包里背着，把宣传牌拿起就出门了。刚下楼没一会竟现宣传牌是可以收起来的，宣传牌类似于一个T字型，可以转下来再拨到同一个方向，这倒好，大大节省了空间，而且也不那么招摇了。自己开始怎么没现呢，真是猪脑子，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一路辗转，总算在八点前赶到了，他背着包慢慢悠悠的走着，等着同行出现。没人过来他也就在旁边晃荡了一会，他还没有穿上马甲，并没有那么招眼。
这福彩中心还真是大气，几十层的一栋大楼，至于是否全是福彩中心的地盘，秦方就不清楚了。要不是偶然捡到彩票要到这里来兑奖，秦方怕是就算一辈子在魔都也不会来这里吧，毕竟这里可是幸运儿的聚集地，而现在，他就是这个幸运儿，自然是对这个地方很是喜欢了。
秦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栋大楼，最显眼的自然是中国福利彩票那几个大字，大红色的非常喜庆，秦方很是喜欢。
虽然这栋大楼还是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矗立在那里，不过此刻的秦方却觉得它是如此的亲切和蔼。
果然过了一会就有两个穿着红马甲的来了，秦方扫了一眼，上面写着什么‘老年人义肢慈善协会’，他也从背包里拿出马甲穿上，慢慢的跟了上去。
他们却是从旁边的一个侧门进去了，秦方赶紧跟上，生怕不小心就跟丢了，这种小门绕来绕去找不到路了可就不好了。
穿过几个门，来到了一个大厅里，里面已经有些人在那里了。大厅正中心靠墙挂着一块硕大的幕布，红色的很耀眼，上面写着‘魔都市福利彩票行中心’，还印着福利彩票的图案。
下面靠墙的地方小马扎上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秦方不知道这些小马扎是这些协会的人自己带的，还是一直就在这里的，也先不管那么多了，找了个坐了下来。
他是来刺探军情的，自然不可能闲着，很快便凑到一个穿着‘少儿视力矫正慈善帮助协会’
的马甲的中年男子旁边。
“大哥，等几天了呢？”秦方上去小声问道。
“当天消息出来，第二天我就来了，我不晓得这坨狗屎什么时候来领奖，再不来，可熬不住了”，话中没什么自信。
秦方虎躯一震，自己竟无缘无故的成了别人眼中的‘狗屎’了这也太伤人了。便疑问道“狗屎？”
“可不就是嘛，这不就是走了狗屎运，不然哪能中到这奖”，
“也是”秦方笑了笑说道。
“这都不知道，你是新来的啊？还挺面生的”，那人继续说道。
“是啊，刚从外地回来，听说还没领奖，我就赶紧过来了，看能不能赶上”。
“赶是赶上了，就看熬不熬得住了，这奖有效期两个月，他要是赶在后面几天再来，谁等的了那么久啊。”那人说着还叹息一声。
“也是”，秦方嘴上回应着，心里却想着，有道理啊，熬到他们没耐心不就行了。
“如果等了这么久，到时候那人来了却不肯捐款，这可咋办，岂不是白等了。”秦方似在自言自语说道，他说故意说给那人听的，这个不太好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了。
“钱在人家手里，人家实在不肯做这个慈善也没办法啊，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他要一毛不拔的直接走也不容易，到时候肯定很多人会拦住他的。”
“还可以这样？”
“这还算是好的了，听说以前都有中奖者不肯捐钱给协会，衣服都被扯掉的，不是都喜欢带着面具领奖吗？面具也会被扯掉，然后拍照，网络暴力、人身攻击。”
“我们会长也没跟我说这些呀。”秦方又是故意自言自语说道。
“你第一次来？”
“是啊，我新加入的，以前没来过呢。”
“正常，这种大奖不常出，”
“你来过很多次了？”秦方问道。
“我加入协会的时间长，这是第三次来了。”
“嗯嗯，希望这次能有收获吧。”秦方说完便走开了。
又来到另一个人旁边，继续小声问道“大哥，来几天了呢？”
“好些天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这个，”说话声挺爽朗的。
“天天在这里守着，到时候别人要是不捐咋办啊，可不就功亏一篑嘛，”秦方试探性的问道。
“看命呗，人家命好，希望也能施舍下我们这些协会吧，”
“有没有什么办法逼着他捐点给协会呢？”秦方继续试探。
“那没有，钱在人家身上，人家有支配权，我们都是看人脸色的，不过听说上次有个人不肯捐，结果出门的时候，一个协会的人见等了那么多天颗粒无收，气愤的直接把小马扎给砸了过去，正打中幸运儿脑袋，唉”说着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么凶，我是第一次来，这些我都没见过。”
“嗯，我也是听说的。”
“希望这次能有收获吧”，秦方故意感叹道，他也怕人怀疑啊。
说完便又到了下一个人旁边。问了一句，这人却是直接别过头去不理他，一副不可奈烦的样子。
秦方只得继续去找其他人了解。
一个上午过去，秦方大致了解到了，除了上述说的情况外，还有些也是类似于人身攻击的，包括找到中奖者的汽车放气、刮花。更有甚者还跑到别人家里门口去丢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这些都是秦方听别人说的。
来等中奖者出现是协会自愿的，也没谁强迫。自己的私欲没得到满足，便用这些龌蹉的手段去影响别人，这世道是怎么了，秦方一声叹息。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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