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竹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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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算是用心找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找到线索。
或许应该说些什么吧?
张望却又走神了,昨天戏剧里面的那个卢生,穿紫袍时,似乎也有这么一副长胡须。
近看其实还算好相貌,远看身形就显得单薄起来,面部的轮廓都融化在苍白的面目中,只余下表示眼睛的两个黑窟窿,连同一副胡须一起摇来摇去。
大概戏剧正是为此作表达吧?
张望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做些更多的表达,或者将禁制编织的锁链,随着神念挥几下,看能否从中找到些新线索。
但似乎是找不到。
阵势,张望试图从过去破碎的记忆中,捡拾些许描绘,血魇、血灵、破魂、飞羽、杀劫……
为什么会是乌沉铁链呢?
而这个韦一凡,究竟是跑掉了,还是没跑掉呢?
唉,这些人总是不好抓。
不过多少年了,这些像是枯叶挂在枯树上一般,浮在通玄界的大坏人,都没有下到人间来了。
四九重劫结束不久,谁给他们的胆子。
胆子……
不知道为什么,张望的心神却又虚妄起来。
于是,他也松开按在剑上的手。
他有些嫌弃地望向地上的血泥,正好拿过一边的铁铲,在上面盖了几层浮土,用脚稍微碾过几次,就是算是作数了。
“张师来得,可比计划中早了不少。”
“确实。”
从屋中搬出来的座椅,坐在室外时,光线确实要好不少。
“你好,初次见面。”张望也就坐下来。
容不下模糊的余地,当言语表达出来时,就意味着张望的思想已经做出了判断。
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判断,总归是一种判断,再没有一种足够强力的力量来阻碍这种判断时,张望也就总是执着到顽固的程度。
而时至今日,能够有谎言歪曲这种判断,或者有强力来阻碍这种判断的情况,也就两次而已。
之后会有第三次吗?
第三次会是最后一次吗?
最后与最终,这种词汇似乎象征着某种极限,而这种极限的好坏与否,似乎又是一种尚待给出判断的重要问题。
显而易见的,在短促的寒暄之后,张望又将自己的心神放在了他处。
直到李珣将盛了竹米的饭端在他身前。
张望望向地面。
新开拓的土地,等不到明年的耕种,倒也是一件可惜之事。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韦不凡似乎不能确定是否是死了。”张望说道,“按照一种范式,你会是他的劫数。既然是应劫,往昔不好杀的人就撞给我来杀了,原本理应是这样的。”
“倒也不必可惜,既然这一拳可能杀不了他。那即使你的心神被他的血魇勾连,再请神来镇压,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这依旧是一种判断。
张望又出了表示困惑的语气词。
“我倒也可能被劫数迷惑了心神,既然如此,我倒可以推荐你去一个地方。填了他家的道统,等我确定韦不凡死之后,你再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