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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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也就是说，即使是原始道胎，这种在往昔可以称之为天生圣人的拔天资，同样是界限之内的范畴。
至多，也不过是在真人级数，往真一跃迁时，能够借助重修的积累，融汇更多界限之外的存在，或者借此练成几道有数的大神通而已。
而什么洞玄剑，这类人在道途之上，在飞升之前也往往只是耗材。
至于清虚自己这般，则是用过的耗材，飞升之机更是渺茫。
纵使天纵奇才，时运卓绝，可到了通玄界限所能够容纳的极限时，在往昔是无路可走，在现今是可以不停地往上升。
但到底，对于大多数而言，仍是无路可走，所以越是时间充裕的人，就越着想着从左道中寻出一条捷径出来。
最好，这一条捷径，还可以加上冠冕堂皇的名头。
虽然稍微有些让人觉得无耻，但也不算是蠢修了。
对于这般一心飞升，只是逡巡不前的真人修士而言，像清虚这般大半绝了飞升念头，为避劫、为战力、为推衍、为道统，污秽了自身道基，难以进入到真一境界，更是连渺茫的飞升之机也磨灭地一干二净的大宗修士。
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更像是蠢修吧？
而他们这般，才是一心道途的真修。
因为说到底，通玄三十三宗门，是有了飞升修士的道统，才有了三十三宗门，而非相反。
所以，这些宗门的祖师，无论在各堂中供奉的画真，究竟是确有其事的个人、抽象缥缈的理念还是天地造化的秘境，他们在往昔也是散修吧？
也难怪，总是有一部分精彩惊艳之辈，自觉道途损坏，又无力填补，为了增加几分成道之机，径直叛出宗门，做是散人。
这或许是他可以走，却没有走，在他眼前消逝的道路。
想到这里，清虚又觉得几分意兴阑珊起来。
而后将明松寄过来的书信再往后读了几页，意兴阑珊的思绪，又迅地被挑起来了。
再前几次，交谈过后，虽然明松想要他松口，但清虚无论如何也不肯同意。
至少他不能同意，将那个单智列入明心剑宗的弟子之列，至少是不能够以他强行收徒的方式。
这倒不是顾及嵩都和尚蜀那里，可能有的风波，甚至是重劫劫数勾连的影响。
这是宗主应该考虑的事情，与他没什么关系。
纯粹是以修行而论，明松觉得他那套法门万事俱备，只等一个特殊体质的人实证。
等到有所成绩，就可以列为明心剑宗真传，所以也不愿意按照清虚的暗示，由他创一个小宗门来传授这一法门。
哼，他过去醉心道途，现在心有他想了，现在怎么不去生几个子女，将那个单智当作种人，繁衍出适合他想法的实证了。
这种话，倒不好说出口。
明松才稍有成绩，就觉得自己一法通万法通是吧？
还自创功法，误人子弟都算好了，别真的字面意思地，把人填进去就谢天谢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