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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到这里，清虚颇为慈善的语气中，竟然冷哼一声。
“说别人小门小户，换到自己了，还是同样的小家子气。”
清虚的想法，到底不是全然被宗门塑造，只是因为一部分的陈迹，而自愿被宗门束缚了而已。
不过，李珣又想到，清虚可是在两千年，就与鲲鹏就修行道统做交易的人。
与妖修做交易，至少在明面上，可比对宗门制度非议严重多了。
这样一个离经叛道，却又无人知晓的老修士，这样对他在一定程度上袒露心扉。
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他是原始道胎，清虚感怀后事，物伤其类不成？
“原本诸多宗门都认为，古志玄终究小视了人心，对一女子，窥破虚象后就不问不顾。因此被他侄女排挤得受不了，只好被动地叛门而出，等同流放而已。”
“而他占据无回境，创建妙化玉石法一途，或也是要再建宗门，走幽魂噬影宗的旧路而已，也算是一条正途。”
“可他在无回境，整日与诸多散修迎来送往，今天开诗会，明天做交易，后天设市集，再过一天又是亲自主持拍卖会。再然后，又是讲法，又是答疑，还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去做别人的辅导老师。”
“起初，诸多宗门都各有所得，倒也乐见其成，只觉得他在养望而已。毕竟到了真一境界，往往只能自修，哪有捷径可走。以前求之不得的，现在俯可拾，稍改作风，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通玄才有那么多烂事，还产生了古志玄和青吟这般烂人。”
“等到散修在无回境来来往往，古志玄还是一如既往时，甚至各宗附庸势力遭到更多冲击时，那些蠢修愚修才感觉不对。”
“但是无回境毕竟是六绝地之一，难以攻破，而古志玄与诸多宗门的关系又是千丝万缕。所作所为，其实也看不出多少错处。”
“像我明心剑宗这般正道，基本没有影响，反而还随着散修增多增强而有所增益。而那些邪魔外道，本就不得人心，只是以力强压，自然就现出问题了。”
“通常来说，如此行事也不是没有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难以破解，好心劝告不成，等到四九重劫，一并化作身劫将他打杀了，将无回境的积累掠夺过来，也就是了。”
“在这种举棋不定的时机中，钟隐就出来做救星了。”
“但还是那句话，无回境的散修打杀过也就算了。但是钟隐几近要绝了妙化宗的道统，却又更胜一筹，大逆不道了。”
“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但等到事后一想，突然觉得这个古志玄这个烂人不是像我一般倒霉吗？”清虚语气更显森然。
“不在重劫中，钟隐那么多仇敌，又真的杀了几人。何况断人道途，比杀人更困难。”
“钟隐对那古志玄，就真的有那么恨吗？青吟说她是被强迫的，她又求钟隐不要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