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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命的长老长期驻留在嵩都，却还是一个外姓。碧水君彻底拿血缘覆盖传承的路，看起来是不好走通。”
“我倒是好奇，你哪来那么大面子。”青吟的笑容，似乎更为夸张起来。
“清虚道友与幽魂噬影宗的阴谨长老过去是朋友，我就是被推荐过去帮忙的学生而已。”
青吟却又和初见的作伪不同了，笑容露出牙齿，眼神大而无光。笑起来时，仿佛崩坏的人偶。
“但这些推测只是可能，也有另外的可能，不是吗？”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需要一个结果而已。你呢，水镜盟会如何。”
“没什么意思。”
“哦。”李珣附和一声，也不多问。
“我有一个问题，原本是预备留在钟隐飞升之后问的，但放在现在，似乎也没什么所谓。”
“不如把这个问题放在最后，先说其他的，怎么样？”青吟却是向他提了要求。
“好。”李珣自无不可。
“清虚道友与我还是有书信往来，此前去了西极学习同心的人阵之法，颇有成效，正预备建设一道剑阵，邀请天下剑道散修进入其中修行。”
“而那修行与剑阵所在，正是问剑轩。钟隐飞升在即，在他之后，却适合找一个剑，你有兴趣吗？”
“没有，下一个问题。”
虽然感觉神情与情绪，仿佛都是崩坏的状态，但是拒绝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地决绝与任性。
“我会回信的，那想必应该就要由三皇剑宗的洛歧昌担当此职了。”
青吟却说：“你们这幅做派，却是一脉而成。觉得事实都在掌握之中，别人都要听你们的安排，我倒是很期待你们失败是会怎么样。”
“每个人只是在听自己的安排，何况，他们会同意的。”
李珣神色漠然，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这种理所当然，又建立在一些更为复杂的事实与逻辑上。
“我没有其他问题了，你有吗？”
“我没什么可问的，现在你可以问原本留在最后的问题了。”
“等到钟隐飞升，我要去各方游历，你要一起吗？”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会说那就算了。”
“你怎么不从坐忘峰落下去？”
“我已经坠到水里面了……两次。”
“我却觉得是许多次。”
“有什么计划吗？”
“先去东南竹海寻找隐雾轩，方便我们暂时分开，一路上我也可以教你相关的禁法。”
“禁法对我没用。”
“那就好。”
“再然后呢？”
“我会找到一个人，给她改名叫阴冬华，冬天的花不更显不可思议吗？我再将灵犀决和禁法教给她，送去坐忘峰，让清虚道友做她的老师。没有再然后了。”
青吟却伸出手来，远远地将李珣抬向高处。
“这就是太虚。”青吟神色漠然。
“却不似此界之物。”李珣神色如常，而后被重重击落至水中。
“你算什么东西。”青吟似是远远嚎叫。
“我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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