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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华盖之下的张师望向北极下的无边火海,神色既是怅惘,又是惋惜,却又隐隐显现出几分餍足的神色。
那火海始终还是淡下去,夜空下那极光也被搅乱,显出许多斑驳的色彩。
天地灵机混淆,处于此间中,若无阵势引导,贸然修行,恐怕有走火入魔之危。
可是今日在北极的极夜中一战,连那妙化宗的夜摩天都打坏了,要将灵机协调回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但天道恩垂之下,虽然往往是损有余而补不足,但涉及地轴之时,损不足而奉有余,也未尝不可。
只是如此一来,散修盟会内部,可又要动荡一阵。
而通玄宗门,逡巡于北海绝壁之下,不敢动师。
虽说不大举进犯,可以说是坐视散修盟会内部生乱。
但是连前进和介入都不敢,未免显得,太过怯懦了。
不过事到如今,这些问题,也不再是她需要思考的内容。
“虽然看起来颇有希望,但到底还是失败了。”
“纵使用了那阴阳化生之法,将错就错,将自己化作女子,成一魔劫,行那天魔夺基之举。声势颇大,却到底还是功亏一篑。”
“或许是因为,他直到这种处境时,也不愿意彻底放弃自己吧?”
“你说,是也不是了?”张师却将目光移了过来。
羽侍只好勉力回答:“决绝之辈,诸劫加身,难以挣脱。等到有所成就时,往往又不再决绝了。不愿如此,大概也是觉得,纵使如此,也不会增加多少胜机。”
“于是看起来做了决断,但事到临头,不还是自然舍不得。”
“到底是做过宗主的人,道友还算有几分谋略。”张望轻微颔,表示认同。
羽侍屡遭变故,身姿更显柔弱,只是倚在角落,勉力支持躯体而已。
“比不过张师,须知神通不敌天数,况人心乎。”羽侍苦笑道,“我等蠢修,却是深陷劫数,蒙蔽心神,无法自拔。”
“人贵自知,阴重羽道友……”张望虽是正常想要交谈,却不知为何,一时恍惚了心神,念出了几个旧日名字。
“阴重华、阴重羽、韦不凡、古志玄,清虚,阴谨还有那鬼谷子。”
“唉,世事如此,真叫人挣脱不得。”
“世人都叫我张师,叫鬼谷子鬼先生,长此以往,说不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却了。还有那鬼谷子,我若非得那旧友的信件,也不会想到那鬼先生就是明心剑宗的钟隐。”张望嗤笑似是愠怒。
“真是……”
“有趣至极。”
羽侍眼中,那华盖下的张师,却从那阴郁之色,顿时变得开朗起来,拍手而笑,仿佛是表演话剧一般。
“既和人做好友,又与人做仇敌,最后还让自己死在自己手里。”张师却又挥拳。
“不愧是通玄三十三匪帮最无上大神通修成纪录保持者,天知道他除此之外还有几张脸。”
“哈哈,钟隐老大好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