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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劫前后，通玄界的诸真人，飞升的飞升，解脱的解脱。
他这般的，反而依旧如大多数劫后余生的中层修士，只是继续过活。
这似乎又是一种不幸了。
这种不幸，或同样是前一种不幸带来的。
上一重劫中，他履行学部长老的职务倒还颇为优秀，毕竟是在书库守了那么多年。
后来更是从几种早无师承的老旧法门中，传授了几个弟子，一下子教出来好几个真人。
他倒也想着，等到枯荣衍化决也培养出来一个真人后，他也就可以卸掉学部长老的职务，一心大道去了。
但他的好运气似乎也到此为止了，之后的学生，没一个中用的。
他不甘心，觉得自己或许需要高屋建瓴，才能够有所作为，就冒风险，找了一个空档时间，在宗门的事务外，也试着在修为上有所进境。
但最后，还是不成功，让他不由得怀疑是否是功法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天地之于这个功法出了什么问题。
很显然，这种问题的考量，只有在重劫更替时才能够找到答案。
如果清虚要等到重劫更替，他这一身修为，就更是没有指望了。
如果他要散功重修，改换门庭，又觉得对不起宗门，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了。
这一系列事务延续下来，反倒让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心气，勉强提振起来的几分也耗空蚀尽了。
上一个重劫最后的一千年，原本应该用于维持修行的时间，也大多让他用来寻找避劫之法了。
重劫之后，天地焕然一新，过去的法门大多存在疏漏，难以推进，所以才需要进行重新衍化。
既然是焕然一新，那么新旧更替，自然也有一个过程。
描述和聆听这个过程的仪式，就是水镜宗的彻天水镜。
虽然让天机指导，实在有些蠢的。
偏偏重劫之下，就往往有如此心怀侥幸的怯懦蠢修。
就因为水镜的劫数之语，说什么凤凰生了人子，就要害的劫数加剧，闹出了莽苍山脉的杀妖一事。
按清虚的想法，栖霞元君既然已经得手了，林阁又管不住自己，就由他们自己逃走算了，是死是活，又真的与明心剑宗的存续有什么关系吗？
清溟却没事找事，出天罗剑令，把罪责往妖身上一推，最后也没落什么好。
真是没事找事出什么头，没看钟隐都没动吗？
虽然事情过后，清虚倒也可以嘲讽几句，但当时他其实也是提心吊胆。
来回筹备推算预备的应劫之法，还启动了备案，虽然不想和与那些烂事不清不楚的钟隐产生联系。
但还是借着过去在宗门内支持他的几份香火，请他帮忙斩断外劫，好让自己能够在枯荣之中专心抵御内接，来对抗这据说要死上许多的四九重劫。
当时在似生似死的心境中，清虚还想着彻天水镜好大的名头，好大的威风。
他若还活着，要修一个盈渊火洞跟它对着干。
这是往昔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