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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死亡,永恒的分别,自然而然地,仿佛向上跃去追逐的虹影一般,没有什么道理可说。
虹影到底太小了,若是仿佛游鱼一般,每年这时大量死去,大概会将北海也暂时染上绯红的颜色吧?
那倒是另一种景色。
而若是拥有绯红的颜色,这鲜血的气味,是否也算是一种花香呢?
若是如此,多年前,也不会让那宇内七妖的百幻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朝泛苍梧暮却还,洞中日月我为天。匣中宝剑时时吼,不遇同人誓不传。
许多年前,对修行的道途,天芷是如何想象的。
在想象之后,一度以为并非如此,一度又意味到底如此,到最后却分不清楚了。
仔细想一想,她和那古志玄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作为邻居往来时,一个宗门的宗主,对另一个宗门的弟子,表示仿佛长辈一般的关照罢了。
此前去北极,终究还是印证了想法。
那一夜过后,确实是诀别了。
都说依依惜别,但是连分别都没能意识到,怎么能够可惜呢?
一个平常的夜晚,他仿佛破碎的瓷器般浑身是血地闯进来。
像这种人,到底是不肯躺在门外的,竟然还能够再挤出些许力气,将自己砸进她的房间,非要她来做出处置。
她能怎么处置呢?
只好按原本的想象,安置到床榻上,给他服了药,稍微探查伤势,而后治疗而已。
正迟疑着,是否要通知另一个古宗主时,这个前辈却睁开眼睛了。
应该要有困惑,和值得询问的内容吧?
再不济,也应该给出解释,才好让她确定自己的立场吧?
他身上的伤势,一则是水镜盟约的反噬,二则是诸多道法攻击。
一路遁逃,空窍失衡,难以如一。
如此惨烈的伤势,总要有个理由吧?
他却睁开眼睛,似乎认清了人脸,神色就扭曲起来了。
“你这个白痴、蠢材、天芷。”
他破口大骂,却连声音都仿佛破风一般。
声音狂乱起来。
“哪里是人在追逐道途呢?分明是道途在追逐人,为什么我过去看不清呢?”
“还有你,你天资总比我好,为什么又要走在这条险路了。”
说过几句,他似乎也没有力气了,只是推开她。
“好了,让羽侍来接我。”
我是一见钟情的类型。
这种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青吟却没在坐忘峰,带着羽侍走过来了。
他露出既渴求,又恐惧的表情,举止无措,仿佛稚子一般。
“好了,不要害怕,我们怎么会怪你呢?该回家了,志玄宝宝。”
天芷什么都没能阻止,当然,也没有任何立场阻止。
她或许需要等待地更久一些。
天色逐渐昏沉。
她站起身来:“我听闻道友是劫余之人,颇识天机,却不应陷入任何道途之中了。”
“谨受教。”她又摇头,似要道歉,或者否定言语。
就像许多年前,他回答张师,说道途自在天地间时,张望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