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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多舌的小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浑身直哆嗦，“参……参见侧妃娘娘……”
看到恬虹，素素也吓了一跳，连忙往草丛深处又躲了躲，生怕殃及到她。
恬虹脸色难看至极，“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小丫鬟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奴婢……奴婢们一时无聊，胡言乱语罢了，娘娘莫要当真……”
“胡言乱语？”恬虹紧紧扣着手中的绣帕，眼神阴翳，“本宫看你们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背后如此妄议！若是不教训教训，恐怕得上天了去！”
“莫语，给本宫掌嘴！”
莫语是恬虹的贴身丫鬟，闻言连忙上前，不由分说，几个大嘴巴子就打了下去。
丫鬟们挨了打，也依旧战战兢兢，“娘娘饶命。”
恬虹憋着一口气，胸口直喘，深吸了几口气，方才缓过来。
刚才那几句话，狠狠的扎在她心上，直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最最恐惧的地方。
她冷着脸，“王爷这几日……一直召那素素侍寝？”
“回娘娘，是……”
闻言，恬虹脸色更加铁青，指甲几乎扎进掌心中。
上次，牡锦仗着自己受宠，想把素素拉下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都说王爷厌恶素素，但在她看来，分明不是。
果然，这才没多久，素素就得到了王爷的宠爱。
如若说是以前的素素，身份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青楼花魁，就算是王爷再宠，她也觉得无所谓。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和牡锦一样，是个没名没分的侍妾罢了。
而她不一样，她是明媒正娶的侧妃，在没有正妃之前，她是王府的女主人。
只要努力讨得王爷的欢心，成为正妃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恬虹一直以来，都将侧妃的身份做的很好，王爷也对她相敬如宾，虽未表露出十分欢喜，但也未曾厌恶。
恬虹本以为自己势在必得，直到素素出现。
她自然知道王爷心中有个白月光海姝娅，但架不住女人前赴后继的来。
如今有了皇后娘娘加持的素素，想得到她日夜肖想的位置，好像轻而易举。
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眼瞅着恬虹脸色大变，素素躲在暗处，心中十分忐忑。
恨不得跳出去大声呐喊，这哪跟哪啊，她是清白的！她不是狐媚子，也没想当墨霖的小妾！什么宠爱，什么侍寝，她不过是个人形抱枕罢了！
她对着自己的黑眼圈誓，她绝对是无辜的！
可惜，此刻的她只能灰溜溜的躲在草丛中，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多嘴多舌的丫鬟被莫语打的脸都肿了，也不敢叫一声。
直到肿的不成样子，恬虹才算是出了些气，烦躁的挥挥手，“好了，看见就烦，把她们都配出去，以后别让本宫在王府里看到她们。”
任由丫鬟们哭天抢地，莫语连忙跟上来，低声道，“娘娘……”
“你不用多说，本宫知道。”
她的脸色晦暗不明，“那素素，休想得逞。”
待到恬虹走远，素素才小心翼翼的自藏身处走出来。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虽说入王府的第二天就和恬虹结了怨，但她一直在刻意躲避，毕竟现在的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并不想树敌。
只是现在看来，一切都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