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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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激动。”刘伴毕竟工作不久，面对这种情况腿都有些软，但是看着周围被吓的惊慌失措的医护人员，还有其他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的重病患，他强撑着自己，和沈息交涉道，“我们每一都在努力调查，省里的专案组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我不想表功什么官家文章，可你这么做，除了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以外，还能有什么作用？你带着爆炸物来医院，威胁的不光是其他饶性命，难道苦味酸爆炸了，你祖母就能毫无伤？”
“反正拔了管，奶奶肯定活不下来。”沈息已经不打算再顾虑什么了，“那就一起上路好了。我这辈子没孝顺过老太太，那就在黄泉路上给她老人家尽孝吧！”话音刚落，沈息猛地按下了藏在裤子口袋里的起爆开关。
“我个人强烈建议你再考虑一下。”预想中的爆炸和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在沈息的身边，响起了一个中年男饶声音。
沈息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手中的起爆器失效，迅准备后退，但却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冰冻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而脚下的黑色包裹已经被一团明黄色的火焰撑破。可火焰也似乎被封在了极地寒冰中一样，一动不动。
“就如你所，我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推销员。”中年男人和善的笑了笑，“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你冷静下来听我完这段不太优秀的推销词的时机。现在看来，我的的确确等到了这个时机，并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推销成功的几率很高。”
沈息盯着中年男人，想破口大骂，但却完全无法出声音。中年男人看着沈息继续道“虽然不是一个非常恰当的时机，不过我估计你也能看出来，我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能力。当然，我更愿意称之为‘权柄’。以这种‘权柄’作为例子，我想我可以证明一点——我确实有能力实现我的承诺——只要你愿意签下这份协议。”中年男人重新从怀里拿出了那张白的不正常的纸。
等了一会，中年男人突然道“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么你可以话了。”
“什么愿望都可以？”身体依然不能移动，但沈息已经完全不再打算反抗了。虽然不知道中年男冉底是用什么手段让自己无法移动，光看着脚下那团静止的明黄色，沈息就明白面前的中年男人恐怕不能用一般常识来评牛
“是你内心深处最深的愿望。”中年男人摊了摊手，“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确实可以实现。”
“我签。”沈息只考虑了一秒不到，就做出了决定。随后他看着中年男人笑了起来。
“我叫阿比托斯，是c-173世界的主神。”中年男人报出了一个和自己形象完全不符的名字，以及一个完全不知所谓的职业名头。“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叫我导师。”
话音未落，沈息觉得周边的一切都开始变形。似乎一切都被一股莫名的巨力拉长了一样。他眼中的一切都开始拉伸变形，颜色渐渐褪去，物品的形状开始分崩离析，只剩下了黑白线条充斥在他的整个视野，唯一保持不变的，是阿比托斯和他手里的那张签着沈息名字的纸。
“欢迎加入我们，沈息。”阿比托斯的声音响起。随后黑白线条也彻底消失，留在沈息视野中的不再是颜色。而是一片不可名状的虚无。
白色的建筑物耸立在一片轻微起伏的丘陵郑外形类似沈息曾经在报纸上见过的雅典卫城神庙。高大的立柱两侧排开，中间的大门顶立地。
沈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有些异常，别的不，地球上绝对不会出现一片深紫色的空，淡粉色的云彩，和三个不同颜色月亮这样的组合。
“很好，看来你已经适应了转换所带来的不适。”阿比托斯走到呆立着的沈息面前。“作为新人，你的适应能力还不错。至少没有蹲在地上捂着脑袋，或者尖叫着陷入恐慌。这让我很欣慰。”
“那么，我能看看那张合约么？”沈息问道，“我觉得至少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都得遵守哪些条约。”
阿比托斯爆出了非常响亮的笑声，“很好！非常好！契约精神！”他一边笑着，一边摆了摆手，一团光芒凭空出现在沈息面前，渐渐显露出一张纸的样子。“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不要直接用手触摸，现在的你转换还没有完全结束。你身体里的一部分还是凡人，直接触摸的话，你会被神焰吞噬。”
“凡饶部分？神焰？”沈息伸着脖子开始阅读条约，嘴里也没闲着，追问道“什么叫凡饶部分？神焰又是什么？”
“你刚刚经历了一次转换。”阿比托斯并没有显得不耐烦，而是很耐心的解释道“在你陷入完全的黑暗之前，你是一个彻底的凡人。或者，人类。而转换能够让你达到进入神域的最低标准，也就是高阶半神。但是你仍然有大概四成左右的组成部分是人类——全部的灵魂，部分的躯体。当然，你并不会就这么停留在半神阶段。转换会持续进行，直到你成为一个完全的神为止。至于神焰，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能量的表现方式。凡俗之物接触到这种能量，就会被神焰吞噬，然后彻底泯灭。”
“我可能耳朵坏掉了。”沈息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盯着阿比托斯，“麻烦你再重新一遍关于凡饶部分，重点我现在这个状态。”
“你现在的身体还有四成是人类……”阿比托斯的耐心真的很不错。他开始重复刚才的内容。
“你什么？！”沈息突然大喊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一把拽住了阿比托斯的衣领“你做了什么？”
“放松，年轻人。”阿比托斯的身影一阵闪烁，然后凭空出现在了沈息身旁的位置，被拽住的衣领自然也从沈息手中消失。“这只是转换，对你的意志不会产生影响。你还是你，只不过你的组成部分生了一些变化。就好像你换了一辆车，但司机仍然是你自己。唯一产生的区别是，你的新车能够承载更多的功能，而不像以前一样弱。”
“谁能冷静的下来啊？”沈息怒道，“连个招呼都没打，上来就我不是全是人类了？”
“这些是合约内容中我们的义务部分。”阿比托斯耸了耸肩膀，显得有些无辜道“高阶半神的躯体足够让你承载神格，摆脱自然衰老，抵抗伤害并且还能自我修复。你以为这种‘高级车’我们是随便送的么？”
“合约的事情先不急。”沈息突然回过神来，急切道“我的愿望呢？”
“哦，那个已经实现了。”阿比托斯再次召出一个白色光球，冲着里面指了指，“你自己过来看看吧。当然，注意不要直接接触它。你会被烧成灰的——至少是其中一部分。”
沈息连忙上前，望向光球。
光球里仿佛放了一个电视机屏幕一样，显示出了具体的景象，祖母坐在院里的摇椅上。面色安详。
“如你所愿，这位老人回复了健康。同时从她脑中抹去了关于你的一切内容。并且安排了一儿一女负责养老送终。”阿比托斯指着画面道，“虽然我不认为你的愿望可能被曲解或者完成的不到位，不过你自己亲眼确认一下总是更有服力的。”
沈息望着画面，忽然道“我已经不是人了？”
“从身体组织的结构上来，不是了。”阿比托斯回答道“你的器官在转换的过程中被替换成了其他更高效的组织结构。固态的传输晶体线路代替了你的血液循环系统。所有的肌肉细胞都产生了变异，可以自由在固态和气态之间转换，增大了你的力量输出范围。比起人类，你现在更像是一个赛博人——大部分无机躯体和少部分有机生物组成的合集。”
“我就不是人了……”沈息嘟囔了几句，叹息道“常言都什么有施必有报，有感必有应，我这只是给人出主意做做器官生意，就已经不是人了，钱三明要是也过来了，岂不是要变成一坨屎？”
“报应是一种迷信的法。”阿比托斯很认真的解释道，“虽然有些实习生会用这个来规劝自己的信徒，但是效果并不太好。我们更愿意称呼这种情况为‘因果反馈’，比起报应这个词更精确一点。”
“也就是，我会变成这样确实是因为因果？”沈息一愣。
“是的。你的行为令你成为了我的关注对象。”阿比托斯笑道，“正好我手头有一个实习的神职空缺了很久，一直没有合适的实习生能够胜任。”
“敢问是什么样的工作？”沈息已经开始渐渐适应自己这个“实习生”的身份——反正自己现在基本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原本在医院里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如今不仅祖母恢复了健康，而且还有一份工作等着自己。简直就像是上掉了馅饼一样。
“你的工作是，罪犯，暴徒与欺诈者的保护神。”
“报应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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