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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惦念著云锦书那身功力,欲将之占为己有,可不想跟个面目狰狞的丑八怪合体。

“这次我就暂且放过你,等我伤势痊愈取了你的功力後,再来收拾你。”他将腰刀送回鞘,冷笑著指使侍卫把祖鼎天重新绑回刑柱上,随後率领侍卫扬长而去。

牢门重重关阖,仅有门上方一个小风口透入些许光亮,照著祖鼎天的脸,全无生气,如同个垂死之人。

云锦书担心地接连喊了他好几声,祖鼎天终於缓慢抬起头,用呆滞的眼神定定望著云锦书,片刻,沙哑著嗓子低笑道:“那人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不要再叫我。呵呵呵,原来我活到现在,竟连自己究竟是谁也不知道。”

听著他自暴自弃的言语,云锦书心头一阵绞痛,尽量放缓了语调道:“鼎天,他说的也许都是谎言,你──”

“他说的,都没错。你不用再来安慰我。”祖鼎天自嘲地打断了云锦书,怆然闭目。“你我都已经是他的阶下囚,他没必要编造这谎话来攀附别人家的祖先。”

云锦书怔了许久,倏忽笑了笑,柔声道:“他说的是真也好,假也好,都与我无关。鼎天,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最喜欢的人。是生是死,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祖鼎天浑身一震,睁眸凝望著云锦书脸上平静的微笑,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才好。

到头来,唯一留在他身边的,居然是跟他并无亲缘关系的云锦书,然而想到自己施加於云锦书身上的摄心术,祖鼎天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沈。如果云锦书清醒过来,还会愿意与他同生共死麽?

这个答案,只要他还活著,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他深深看了云锦书一眼,强烈的求生欲望突然涌了上来。他若死,锦书势必也会追随他赴死。

就算为了云锦书,他也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毙。只恨全身多处要穴都被夏侯枯木用银针封住,使不出力气。

他若不能在夏侯枯木伤愈前逼出银针,带锦书逃离牢房,两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念及此,祖鼎天阖上眼帘,不再说话,凝聚心神引导起丝缕残余真力。

苍穹数日放晴之後,朔风又紧,天色阴沈沈的,大块灰涩的云层,遮住了本就昏暗黯淡的日头,令白昼变得如同黄昏。

未几,片片大如鹅毛的雪花从天而降,天地一派萧杀。迷茫风雪之中,隐约现出一大队人马的影子。

“又下雪了……”封君平剑眉略皱,压低斗笠,又将身上的皮裘裹紧了些。

他的小声嘀咕很快就被身边马车里的人收进了耳朵里,男人掀开帘子,笑嘻嘻道:“君平,这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小心冻坏了,你就进车里来吧!”

封君平哼了声,不予理睬。他气楚梦深在那密室里算计他,回京这一路上,都没给楚梦深好脸色看,任凭楚梦深百般引诱,就是不愿再跟楚梦深同坐一车。

见游说无效,楚梦深倒也不气馁,继续自顾自地和封君平说著话。封君平听得耳朵生疼,干脆用力一夹马肚子,迎著风雪跑在了前头。

楚梦深忍不住摇头,真没想到封君平面皮忒薄,被他设计骗得一吻後,这些天都对他敬而远之,似乎还想试图躲开他。

只不过,只要是他楚梦深看中的东西,迟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楚梦深轻笑两声,忽听前方将士起了阵小小的骚动。

他凝眸望去,原来是辆马车自对面驶来,驾车之人仆倒在座位上,也不知是死是活,那马匹没了驾驭,竟放蹄朝众人冲将过来。

几个兵士赶紧拉住缰绳,截停了马车。封君平一看那车夫,虽然那人穿著粗陋,身形消瘦,面孔被冻得发青,可他还是一眼认出,大吃一惊。“连冀!”

“是我家庄主?”人群里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喜出望外,急著拍马上前,竟是贺昌。

封君平那声叫得响亮,楚梦深也听到了,忙叫人停车,钻出车厢挤到那辆马车旁,见果然是暌别数月的连冀,不禁大喜过望,但转眼便发现连冀胸口衣衫已被血水染红,暗自心悸,当即将人抱回到自己的车厢内。

他解开连冀衣服,便见包扎在胸口的布条已湿透,拿掉布条一看,数寸长的一条刀口兀自渗著鲜血,将伤口涂抹的药膏都冲开了。连冀身上,更纵横交错布满了新旧鞭痕,楚梦深不禁倒抽一大口凉气。

被俘的这段时日内,连冀显然是吃足了苦头,还好从祖鼎天手中逃了出来。

楚梦深定了定神,拿出金创药为连冀处理起伤口,又传令众人放缓速度上路,免得车辆太过颠簸,令伤处破裂得更厉害。

身躯时而冰冷时而滚烫,头脑里亦重得像灌了铅般胀痛著。渐渐地,周围暖意逐升,涣散的意识终是缓慢聚拢,连冀费力地撑开眼皮,迎面便是张熟悉的面容。

“烧总算退了。”楚梦深将手从连冀额头移开,原本沈重的表情也显得轻松起来。

连冀看了看自己刚换上的干净衣服,目光在车厢内梭巡过後,最终落在楚梦深脸上,嘶哑著嗓子问道:“这是哪里?”

记得自己驾车驶离芦荡後连夜赶路,伤口又复迸裂,他担心追兵,不敢耽搁,便硬撑著继续前行,终至晕厥,不意竟与楚梦深遇上了。

“我和君平已扫平了天下盟的总坛,正打算带领手下这三百亲兵进京营救你呢!你居然已经逃出来了!”虽然有无数疑问,但见连冀气色不佳,楚梦深便将满腹疑虑暂且压下,拿过手边一碗薄粥递给连冀。“来,你昏睡了大半天,先吃点东西再说。”

连冀默默喝完热粥,气色略有好转,就听到车外一人喜道:“敢问郡王,庄主他是不是醒了?”

“贺昌?你还活著!”连冀一直以为这得力下属已遭遇不测,此刻倒有几分惊喜,掀开车帘,果见贺昌立在马车外,手里还牵著他的爱马赤龙。

其时天已漆黑,风声呼啸掠过荒野大地,大雪犹自纷飞,地面积著寸许厚的白雪,反映出森森青光。

众人均已下了马,支起帐篷准备过夜。几个大火堆烧得正旺,驱散了几分彻骨寒意。

贺昌借著雪色火光,望见连冀形容憔悴,不由一阵难受。他早已从楚梦深口中得知连冀被挑断手脚筋,成了废人,如今亲眼得见,越发痛心,却又不敢轻易表露,更惹连冀伤怀,便硬逼自己收敛起伤心。

“庄主,属下那日奉命在林中接应,不久就遇到天下盟的教众来袭,多亏庄主的赤龙马脚力无双,属下骑著它才逃出重围,可惜另一名弟兄没能赶上,丧生那夥贼子刀下。属下其後一直躲在黔南养伤,正好遇上楚郡王的大军攻破了天下盟总坛,属下便投奔了郡王,一起回京来找庄主。”

他虽已极力压制,但说到最後,声音终是哽咽了。

连冀叹口气,不想在这下属面前露出弱态,强打精神,淡淡慰勉了贺昌几句,放下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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