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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觉得古怪,忍不住问他,“老大,你有空为甚么不去找个女朋友,天天这样没得让人误会,白白落人口实……”

聂少一愣,居然有些脸红,盯着我半天,几乎教人疑心我脸上开出了一朵花。他忽然走到迦若案前,弯腰从一堆晶石中随便摸了一块出来,背着我摆弄了半天才递了个东西过来,“姚非,戴上这个,也许甚么时候用得着。”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块薄薄的绿色猫眼晶石,打磨的晶莹剔透,已经穿好了一根红色结缡,倒也十分精致可爱。

“哈!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们昆仑山甚么镇山之宝,可以保我平安……”我一面贫嘴一面抬起头来,正好迎上聂少的眼光,我忽然怔住,他的眼瞳中光华微现,仿佛无限深远的午夜星空。可为甚么,我会觉得里面似有淡淡的忧伤静静流淌,一时心内竟生恻然情绪,再也说不下去,乖乖将晶石挂坠悬在颈项之下。

那块小小晶石滑入衣领贴合肌肤的刹那,我忽然觉得有微微的电流从皮肤表面轻轻激荡通过,一种奇特的犹如波澜掀起又似潮汐暗涌的感觉自内心深处暗暗析出。

门口传来铜铃轻响,我猛然转脸看去,只来得及看到聂少的背影一闪而过,那个高大苗挺的帅气背影,此刻看起来竟透出了几许悲凉意味。

我感到从没有过的迷惘和错愕。

从那天起,聂少又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出现,我赌气也一直没有拨打他的行动电话。

哼,有甚么了不起!燕七不在,你也不来,我一个人照样把翡翠居打点起来。我想。可大多数时间依旧我一个人独守店堂,说不寂寞才真是骗人。

我常常会想起姚然,也不知道她近来如何?回去以后舅舅有没有责罚她?看来多半是被软禁了,要不然以她的脾气不是电话打不停就是干脆订机票飞回来了……

我叹口气,之前也拨过长途到苏黎世,对方一听是姚非找姚然一早挂断,等后来想到撒谎冒充然然的旧日校友,对方家务助理早就认得我的声音,电话照挂不误。

姚然,你现在可好么?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也愈来愈想念她,这世间虽大,人海虽茫茫,我所得的除了自己,也不过还有个然然罢了。

五月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迦若案前细细堆砌无夜城池,无意中一转脸,正好看到一旁的玻璃格子外一丛姚黄开得正艳,忽然想起姚然最喜欢这丛牡丹,说甚么这花原也姓姚,看着就有姚家傲然的风骨。

我不由跑进转角柜取出相机,在院子里对牢这丛姚黄拍了半天,然后取出胶卷决意去冲出来给姚然寄去,管她收不收得到,或者运气好就能送到她手里呢?

我决定临时放自己的假,今天提前打烊,先把胶卷送去照相连锁店加速冲印,然后奖赏自己去看场电影,散场正好去照片。

主意已定,我起身锁店离去。

来到影院门口我就有些后悔,眼看门口买票等待进场的不是一对对恋人就是结伴搭伙的一帮子朋友,像我这样的年轻单身女子几乎没有,好不容易看到两个还都是预先买了两张票探头张望着等人前来的。

反正也没甚么事,况且照片已经要求加快冲印,两个钟点怎么打发也都是打发……我暗自罗嗦着找了一堆借口,然后上前买了一张票急急进场,挑了个左近都没人的角落坐下,一直捱到头顶的灯砰然熄灭的时候,心里才稍稍踏实下来。

咳,我这是怎么啦?不过一个人看场电影,怎么好像作贼一样?我不禁自嘲。最近几年的生活从过去的太忙到眼下的太闲,起落太大,情绪着实有些失控。

姚非,今年你多大?才过了二十四岁生日而已,怎么已经有了曾经沧海、了却平生的凄惶念头?

比起许多人我已经够幸运。自幼得到外公和母亲的百般疼爱,衣食无忧,接受最好的教育;就算后来的遗产风波使得我们母女一夜之间从象牙塔尖跌落至底,却还是有能力可以继续谋生;母亲的患病固然教人彷徨,我总算也尽力了,最大限度的安置母亲度过了一段虽痛楚却也温馨的日子。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夕旦福。我的经历在我看来自然够跌宕也够倒霉,可放在滚滚红尘中恐怕也不过是一粒微尘,微小的根本不足与外人道……

影院里面观众并不多,稀稀拉拉错落分布,我坐的这一排座椅就只我一人而已,而且我还特地缩在角落中。

屏幕上似乎在播映一部喜剧片,喧嚣热闹,偶尔引来席间稀疏笑声,可我心不在焉,借着黑暗的庇护,把平日不敢想也不愿想的细碎记忆一一过滤。

不知不觉中,我听到一个空洞压抑的奇异声响,半晌才领悟过来,那竟是我自己强自抑止住的声声抽泣。

一声一声,悲苦无助,无法从喉咙口畅快涌出,只好在心头那个空旷场地悄然回荡,仿佛受伤的小兽,呜咽着寻找母亲温暖的胸怀。

可母亲早已不在。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妖若有了一颗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了,是人妖……”屏幕上一边是披红挂彩牛魔王娶亲,一边是罗里罗嗦唐僧废话逼死小妖,台词一出,席间笑声顿起。

那一瞬间,我再也忍不住,深深、深深的低下头,将脸埋入掌心,任由泪水无声却也激烈的尽情流淌。

我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痛哭过,即便母亲去世的时候,那样伤心,心口竟似掏空了一般,一阵一阵钝痛,却无论如何哭不出来,眼眶里干涸的似一整座久无雨季的沙漠。

泪水的闸门一旦被冲开,我就索性借着这锣鼓喧天声、笑声、嗟叹声,还有无边的黑暗和闪烁的光影恣意发泄,直到后来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涨痛,才渐渐止了泪,钝钝的盯住大屏幕失了神。

“你看,那个人的样子好奇怪哦!”紫霞仙子说,脸上的表情温柔而失措。

“他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嗄!”夕阳武士自以为幽默的得出结论。

音乐响起,悟空的背影渐渐从人群中分离出去,夸张大幅的摇摆身姿留给所有人一个最寂寞的印象……

我忍不住眼泪又模糊了视线。

灯光亮起的刹那,我一下子眯起了双眼,强烈光线的刺激令得眼睛愈发酸痛,朦胧中看见观众纷纷散去,我决定稍坐一会儿再起身。

痛哭之后是万分的疲倦,我靠在软席的椅背上阖目养神,蓦然觉察到有人轻轻触碰我的肩头,以为是清场的保洁阿姨,我一下子跳起来。

刚要道歉,却看到身后一排有人伸手过来,手上是一方干净的格子手帕,一个年轻却略显暗哑的嗓音旋即带了几分笑意低低响起,“哗,好多年没看见有人看电影会哭成这样了。不过,我每次看周的片子也只觉得辛酸,并不感到好笑。”

对于这样半路横生的同情和调侃,我并不觉得感激,相反有一种被偷窥的气恼和忿怒。我转过脸狠狠瞪视着对方。明亮灯光下,当那张凌乱长发下正展颜微笑的年轻脸庞映入眼帘时,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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