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她不知道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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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稀少的东西就越是贵重。

尤其是万年灵髓这种，不仅稀少，功效还格外大的奇珍异宝，那就更是无比的珍贵了。

即便苗淼是碧月宗宗主之女，木秦是他们宗门的佼佼者，可这两者相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天问宗将万年灵髓拱手相让。

辛芜的视线有些模糊，恍惚间看到了幻境中那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苗淼，她当初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那她后来做的那些事，就是为得到万年灵髓而付出的代价吗？

辛芜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自己现在的感情，她同苗淼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在不涉及到原身的情况下，她已经将苗淼当成亲人来对待的。

她很清楚，上一次苗淼做出那种选择，是她不知道原身的身份，或许后来知道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苗淼只能一错再错。

那么，这一次呢？

这一次，她比原身更早认识苗淼，也同苗淼相认了。

她会如何选择呢？

飞升大典开始的莫名其妙，经过了乱七八糟的过程之后，终于迎来了落幕。内场在辛芜离开后，又生了什么，辛芜是不清楚的，但看天问宗宗主脸上难掩的喜色，想来内场的事情还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外场就不一样了，看到苗淼抱着木秦的身体，虽然没有哭天喊地，但那种绝望的气息还是相当的明显。

天问宗宗主摸着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头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外场那么大，怎么就是这两位出了问题呢？

不管是苗淼还是木秦的长辈都是布置内场阵法的一员，现在他们的孩子在他的看护之下，一个昏迷不醒，另一个仿佛掉了魂似的，让他们看到这副场景，还不知道要有多生气呢！

其实生气倒是次要的，他主要还是担心，若是那些人一气之下跑回他们自己的宗门，放着天问宗的阵法不管，那他们这么久的准备不就白费了么！

他们之间最后怎么样，辛芜是不清楚的。

因为她早早就被童印送回暂住的山峰上了。

接着就是一连数日看不到人，得亏着辛芜现在已经是修炼有成，不然可能直接被饿死。

虽说她现在不会感到寒冷饥饿，但是十天半个月看不到一个人，挂在她手腕上的行路还因为辛蚺的原因，直接陷入了沉睡。在不愿意闭关修炼的情况下，这十天半个月对辛芜来说，可真的实在是太难熬了。

又一日，辛芜从洞府中出来，听见了外面的喧哗之声。

走到外边一看，碧月宗的弟子大多已经回来了。

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苗淼，脸色很是苍白，而且她看上去长大了不少。

辛芜第一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同幻境中不太一样，现在看上去倒是和幻境之中更为相似了。从前她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天真不知愁为何物，现在看上去就是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脸上的稚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眉宇之间淡淡的轻愁。

“苗淼，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辛芜同人群中的苗淼对视着，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身份，如果辛蚺对人透露过她的身份，那么苗淼现在就应该知道她要针对的人是谁，但据她从幻境中看到的场景来说，辛蚺就算告诉别人有关她的事情，但所说的东西应该很少，至少她的姓名还有容貌都是不为人知的。

苗淼对辛芜笑了笑，眼中波光粼粼，像是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似的，周围的碧月宗弟子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面面相觑之后，悄悄的走开，将苗淼留在辛芜的面前。

“阿芜。”她轻轻唤着辛芜的小名，眼睛眨了一下，泪水就不堪重负的一涌而出，她伸出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小声的啜泣着，“我不想变成这样的，我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可是我要是不这样做，木秦要怎么办呢？就看着他神智渐失，涅盘重生后变成另一个人吗？我不能的，不能的。”

蹲在地上的姑娘哭的嗓子都哑了，她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违背了她一贯做人的原则，可是她不想失去那个人的。

辛芜站在苗淼的面前，伸到半空中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她想她已经知道苗淼的选择了。

她抬头看着天，万里无云的天是蔚蓝色的，事实上在宗门布下阵法的山峰里，大部分都是这样万里无云，没有季节之分的，辛芜想到自己一路走来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她还在原来那座山上，现在那里应该都已经在下雪了吧。

雪花将山峰装饰成纯白一片，山林中的动物冬眠的去冬眠了，不需要冬眠的也都团在自己的窝里，不到觅食就不出窝。

可惜，这里看不见雪。

“如果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那么就算是伤害了其他的人，也是没有关系的。”辛芜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走到苗淼的背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不知道是不是现她的心口不一，苗淼扑到她的怀里，哭的更加难过了。

等到苗淼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辛芜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顶，柔声问道“是生了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的帮忙啊？”

苗淼松开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道“我和木秦，木秦是我未来的道侣，我们在外场，他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如果得不到万年灵髓，他就会渐渐失去灵智，磐涅重生，变成另外一个人。”

辛芜“如果得不到，也就是说得到了就没事了，既然已经有了挽救的方法，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呢？”

虽然她已经猜到生了什么，但还是希望苗淼能亲口说清楚。

“你知道辛蚺吗？那个随时都可能会飞升的半妖修士。”苗淼冷静下来，说到辛蚺的时候，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愧疚之意。

“当然是知道的，这次的飞升大典本就是为他而办的，不是么？”辛芜顺着她的话说着。

苗淼眨眨眼睛，刚才哭的太厉害，现在脑子有点晕，她觉得辛芜的话好像有些问题，又好像没有问题似的。

她纠结着不对劲的地方，飞升大典是辛蚺给大家讲述飞升的窍门，说是为了他，好像也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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