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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我们…我们这是……”赵冉冉神色痛楚,皱眉颤身地下意识咬上自个儿唇角,微尖的虎牙外露着,俏皮着同她凄楚容色反差颇大。

“好了好了,阿姐要哭,也先瞧清楚了再哭嘛。”段征安抚着借机又凑的近了分,待后者明白过来他话中之意,又抬手她连人带被子突然抱紧了怀里。

“我这辈子没待人好过,阿姐,我知道你现在瞧不上我,心里也有喜欢的人,可是…冉冉,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想娶你过一辈子。”

隔了条被子,赵冉冉被他抱的紧,才从未曾失身的庆幸里松懈下来,一颗心又为他突如其来的剖白悬了起来。

明明该是半真半假的话,他说的断续磕绊,只是语意中的希冀赤诚连他自个儿都有些讶然。

原来自己对女人演戏,还挺能无师自通的。

怀里人红着眼愕然怔楞的模样实在可怜,他禁不住低了头去飞快地朝她完好的左颊上‘叭’得亲了一口,而后喘息渐粗地展开胳膊牢牢的将人扣在身前。

这一口亲的压抑而响亮,听着窗外朝气十足的翠鸟啼鸣,赵冉冉却一下子忆起昨夜那些斑驳零碎,一时间泪水被脸上的热气蒸腾干了。

稍顷回过味来,她自然反应过来,什么‘强拉’、‘起夜’都是他的托词。哪怕最后一次药性来的再厉害,夜半时分,她更可能是去检查门窗落锁,就如前两回一样,若非段征主动亲近帮扶,她是绝不会任由自己那般抒发药性的。

对他近在咫尺的粗重吐息她莫名有些怕,试着挣了挣纹丝不动后便对着他催道:“你先起来将衣服穿了。”

一直到两人都穿戴齐整,段征从厨下端了热水进屋与她洗漱,他脸上挂着笑似都是心情颇好的样子。

先前的剖白赵冉冉避了未答,也没有拒绝。朝案上放下水盆后,段征瞧她只是回避着看外头庭院里的野草石榴树,他脑子里不由得冒出阎越山那厮一段话:

“相貌好的娘们不大好哄,咱行军打仗的,犯不上再叫自个儿累脑子不痛快。还有那黄花闺女,更是瞅的老子心烦,那脸皮薄的,喜欢你时还要支支吾吾,恨不得待你入土了才说出口。”

窗边人半倚在栏杆上,面纱上一对水眸总是含愁蕴藉,因是天气渐热,湖色纱裙勾得身段袅袅婷婷。

视线扫过她撑在窗前的一截皓腕,那支色泽暗淡的木镯上纹饰凹凸素雅,远看时木质如石,虽是不起眼,可就同她这人一般,久处不厌,段征形容不来,但越发觉着这么瞧着,初夏蓬窗静美如画。

他一时看的有些入迷,虽然形容不来,却就是觉着她这么倚窗站着好像一幅泼墨画,至于脸上如何,反正这个位置他也看不见。

正憧憬着往后如何人财两得东山再起,段征开口唤她时,也是难得的温柔轻声。

“我这样境遇容貌,若说瞧不上,也该是你对我才是。”冷不防的一句话缓缓丢过来,赵冉冉没有转过身子,她望着外头庭院里的嫩红的石榴花,坚定地作了答:

“我们两个…走不到一处的。等时局平定了,我给你置几所庄子,再去喜欢的府县购一所别院,你自过几年富贵日子,好好结识些正经人家,到时再择一个端妍活泼的女孩儿,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我也算报答你了。”

她每说一句,都能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然而肺腑之言,她自认这些话说的诚恳,也应当能打消他那点偶发的新奇。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脸色如霜,已经没了任何笑意。

就在她回头的瞬间,他却一下放下心底的恶念,竟是扁着嘴皱了皱鼻子。

“老话说日久见人心,还有什么……人分开三天,就改头换面叫你眼珠子也……”鼓捣了半天段征止语,眉毛一扬,烦乱地挠了挠头道,“反正我不欺负你,待你好,大齐都能亡了,阿姐说话那么绝对作什么。”

这一串动作莫名有两分可爱,赵冉冉瞧着性子绵,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这一下才积起的一点子不快怒气,也都消散了大半去。

.

日头一天比一天烈,五月初五端午才卯初,赵冉冉醒的早,她听见院子里劈柴走动的声音后,擦了把脸也没出去,自个儿拿着竹筐剪子到屋后乘凉编起长命缕来。

五色的丝线交织缠绕,段征借着喊她吃朝食之故,蹲在丝瓜架下一边呼噜噜地喝粥,一边看她在红蓝紫黄的丝线底下收尾打结。

见她还是那副拒人千里的淡然模样,他两下刨空了粥碗,一抹嘴耐着性子就去逗她说话。

赵冉冉被他缠着,这两日开始教他习字,就用竹枝在浇湿的泥地上写千字文,就每日上午学一个时辰,旁的时候她几乎不多说话,连院子堂屋也不大跨进去。

“今儿过节,一会儿我去井里沉个瓜,咱们去东关街看看早市,外头不定怎样热闹呢……阿姐,你便是厌我,今日无论如何也外头逛逛,权当陪我也成。”

段征野惯了,习字时又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两日城外的山头也立了起来,正与运河南段一支漕帮对峙着,他心里头虽有把握,免不得也要溢出两分烦乱来。

听他话里似有颓唐,赵冉冉咬着丝线编成一个圈,她本是深闺枯守闷惯的人,这几月来,倒似被他带着,见过了外头繁华也就再难回来了。

转了圈长命缕,将活结放宽到男子腕子的宽度,她低声垂首道:“你若能记住我二人姐弟的身份,我便随你一道出去看看。”

段征暗自不屑撇嘴,忽然跳起身一个箭步过去夺了她手中刚编完的长命缕,不由分说地套进自个儿右腕。

“你如何不告自取,快还我!你若喜欢,一会儿我教你便是了。”

多日冷漠自持一瞬打破,少年轻巧地两手举起,任由她急地来抢,俯首看着她脸上再次生动鲜活的神情,段征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温香软玉挨着,踩乱了一地歪歪扭扭的大字,正当他望着那如云墨发觉着喉间有些干涩时,外头不甚清晰的响起一个男人的叫门声。

应门的事自都是他在做,这档口他捂着五色长命缕,脱身似地就朝前院去了。

卸栓开了门后,外头站了对陌生的中年男女。

“搅扰了,请问此处原可是俞九尘俞大人的旧宅?”

作者有话说:

预收:《质奴》强取豪夺、相爱相杀、狗血微虐甜文=-=

赵“公子”殊在围场救下名奴隶少年。

少年名疾,生就一副春风潋滟的眉目,可行事却狠辣残忍。赵殊不喜,替他治完伤后,便冷眼看他被打入罪人所,被旁的纨绔欺辱。

*

三年后,当赵殊以质子之身,颠沛辗转,立于敌国朝堂时。

她惊愕惶恐地发现,曾经的罪奴少年,玉面含笑,成了秦王孙。

在王孙府上,嬴无疾再不掩饰,他本就是个锱铢必报的小人,从前流离于赵的摧折屈辱,自然该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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