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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伊走到他身边,看着派那蒙解开布袋上方的皮绳,把手伸进去一探究竟,不过他马上又改变主意,抽出手,把布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其他人看着被地精藏起来的东西,好奇地逐一审视。

“垃圾!”派那蒙考虑了一会儿得出结论,“都是垃圾,地精真是蠢到家了,才会担心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谢伊默默看着地上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匕首、刀啊剑啊之类的东西,有些还带着剑鞘。另外还有少部分廉价的珠宝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以及一两枚地精币,除了地精之外,这钱币对其他人来说根本一文不值。这些东西看起来还真是垃圾,不过奥尔·费恩显然不这么认为,谢伊忍不住为可怜的地精摇摇头。当他背弃部落时,他也失去了一切,如今只拿得出手这些个破铜烂铁和便宜珠宝。现在看来地精得为欺骗派那蒙赔上他的小命了。

“死得真不值,地精。”派那蒙咆哮,向凯尔赛特点个头后,后者便高高举起他的钉头锤,准备了结倒霉的家伙。

“不!不!等等!等一下!拜托!”地精哭喊着,现在他已经死到临头,这将是他最后的请求。“关于剑的事,我没有骗你,我发誓我没有!我可以帮你找到它!你不知道沙娜拉之剑对黑魔君有多重要吗?”

谢伊想都不想,便伸出手抓住凯尔赛特的手臂。巨人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慢慢放下了钉头锤,好奇地看着谢伊。派那蒙火冒三丈,准备开骂,但话到嘴边他就犹豫了。他想知道谢伊之所以在北境的原因,看来跟沙娜拉之剑有很大的关系。他瞪着谷地人,然后又转向凯尔赛特,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取你的狗命,奥尔·费恩,如果这又是你的诡计,你的下场自己清楚。在他不值钱的脖子上绑一条绳索,让他一个人待着。谢伊,如果你可以帮我站起来,并借我靠一下,我想我可以走到树林那边,凯尔赛特会盯着我们那聪明的小东西。”

谢伊协助受伤的派那蒙站了起来,并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前进了几步。凯尔赛特在地精脖子上绑了一条绳子,还另外留了一段可以牵着。地精毫无怨言地任由巨人将他绑起来,尽管他仍旧有些心烦意乱。谢伊觉得地精说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沙娜拉之剑是骗人的,只是在想办法拖延,找机会逃命。虽然谢伊不会亲手杀了他,也不会同意让人杀了他,不过他还是一点也不同情这个说谎精。奥尔·费恩是个懦夫、背信者,是个捡破烂的腐食者,一个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或国家的人。谢伊现在知道地精先前的苦苦哀嚎和卑躬屈膝,全是为了掩饰他的奸诈狡猾和不可救药所精心设计的面具,一旦他认为自己不再有危险后,就会毫不留情地割断他们的喉咙。谢伊几乎有个念头,希望刚刚凯尔赛特已经了断那个家伙的性命,好让他们不再有后顾之忧。

派那蒙暗示谢伊他已经准备好前往林地,但是没走两步路,奥尔·费恩苦苦哀求的声音就让他们停下脚步。不开心的地精说,如果不让他保有他的布袋和宝物,他就拒绝前进。他顽固的嚎叫抗议让派那蒙为之气结。

“有什么关系呢,派那蒙?”谢伊最后也被烦到受不了了,“如果那样能让他高兴的话,就让他拿着那些小玩意儿吧。等他安静下来,我们再处理掉那些东西。”

派那蒙烦心地摇了摇头,最后也不甘愿地点头表示默许。他已经受够了奥尔·费恩。

“很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得到小偷的允许,奥尔·费恩马上住嘴,“但是,如果他再一次像这样哭天抢地的话,我会割掉他的舌头。凯尔赛特,让他离那布袋远点,我可不想让他拿到武器割断绳索来对付我们!那些烂刀可能没办法做得干净利落,会让我死于败血症。”

谢伊忍不住噗哧一笑。老实说,这些武器品相极差,他由其中一把鞘上带有手和火炬的剑,想到了沙娜拉之剑。那把剑虽然花哨,但剑鞘上刷的劣质金漆也斑驳脱落,而皮制刀鞘也让他无法判断剑刃的情况。但如果落在诡计多端的奥尔·费恩手里,可能就变成致命的危险武器。凯尔赛特一肩背起那个布袋和里头的东西,一行人继续往树林方向前进。

这段路相对短程,但是谢伊因为得支撑着受伤的派那蒙,抵达森林边缘时就已经累坏了。一行人在小偷的命令下停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他派凯尔赛特回去清理他们走过的足迹,另外再多留几条假线索混淆视听,以免后有追兵。谢伊并不反对,虽然他也希望亚拉侬和其他伙伴会来找他,但他更担心地精猎人,或是骷髅使者可能会发现他们的行踪。

把地精绑在树上后,巨人便折返刚刚的杀戮战场,抹灭他们走过的证据。派那蒙无力地倚靠在一棵巨大的枫树下,而疲惫的谷地人瘫倒在他对面,心不在焉地看向树梢,大口大口呼吸林间空气。太阳落得很快,西边的天空已透着些许蓝黑色,预示着夜幕将至,不到一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了,夜晚将有助于他们躲避敌人。谢伊强烈地渴求伙伴们的协助,他怀念亚拉侬的英勇无畏和锦囊妙计,怀念巴力诺、韩戴尔、都灵、戴耶的勇气,甚至还有暴躁的曼尼安·利亚。但他此刻最希望弗利克带着坚定不移的忠诚与信赖与他同行。派那蒙虽然是个很好的同伴,但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羁绊。小偷囿于世故,多疑且狡诈,缺乏最基本的真诚与信任。而凯尔赛特更是一个连派那蒙都不甚了解的神秘人物。

“派那蒙,你之前说到会解释凯尔赛特的事,”谢伊轻声提到,“关于骷髅使者怎么会认识他。”

过了一会儿都没有回应,谢伊起身查看他是不是没听见,结果派那蒙正静静地看着他。

“骷髅使者?看起来你对这整件事比我了解的多。你来告诉我有关我的巨人伙伴的事情吧,谢伊。”

“你把我从地精手里救出来时,说的那些话不是事实吧?”谢伊问道,“他并不是被他族人赶出家门的怪人,他也没有因为被攻击而杀害他们,是吧?”

派那蒙愉悦地笑着,用他的铁矛搔起胡子。

“或许吧,也许那些事情真的发生在他身上,我不知道。我总是觉得他一定经历过些什么,导致他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不是小偷,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他是我的朋友。我没有骗你。”

“他从哪里来的?”沉默了一会儿后,谢伊继续问道。

“两个月前我在这里的北边找到他,他正从查诺山上下来,全身是伤,体无完肤,像行尸走肉一样。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说我也不问,他有权像我一样隐瞒他的过去。我照顾了他好几个星期,我懂一点手语,他也懂手语,所以我们还能够沟通,他的名字是我从他的手语猜的。我们对彼此了解并不多,只有一点。当他痊愈后,我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而他也同意了。我们有过一些美好时光,你也知道,他不是真的小偷真是太可惜了。”

谢伊摇摇头,对最后一句话忍俊不禁。派那蒙可能永远也不会改变。他不想也不愿去改变他的生活方式,他唯一在意的人是那些同样与命运抗争,以武力为自己取得利益的人。但即便是一个小偷,友谊对他们来说也弥足珍贵,不容践踏。就连谢伊都开始觉得跟浮夸的派那蒙产生了某种不太可能会产生的友谊,因为他们的个性和价值观简直就是南辕北辙。不过他们都理解对方的感受,他们曾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对抗共同的敌人。或许这正是友谊的基础。

“骷髅使者怎么会认识他?”谢伊追问。

派那蒙耸肩,表示他不知道或是他根本不在乎。不过谢伊觉得一定不是后者,他一定很想找出两个月前凯尔赛特之所以会出现的原因,他隐藏的过去肯定跟灵界怪物有关。当时在灵界怪物残暴的眼里,谢伊发现恐惧的影子,他想不通强大如骷髅使者会害怕这样的凡夫俗子。派那蒙也看到了,心里一定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等到凯尔赛特加入他们时,已是夕阳西下,只剩下落日余晖勉强照亮黑暗的森林。巨人已经完全清理掉了他们来时的痕迹,还留下一些虚虚实实的痕迹来迷惑追踪之人。现在派那蒙可以自己使得上力了,但还是要求凯尔赛特扶他,直到他们找到合适的营地,因为天黑得太快了,再不行动就晚了。谢伊则被分配到牵着绑住奥尔·费恩的绳子,虽然不喜欢,他还是没有怨言地接受。这一次,派那蒙又想丢了那个破旧的布袋和里头的东西。但是地精绝不轻言放弃他的宝物,又发出惊天动地的痛苦哀号,那小偷喝令塞住他的嘴,到最后他只能发出隐约的呻吟声。但是等到他们打算进入森林时,地精干脆把自己往地上一扔,被派那蒙猛踢狠踹也拒绝起身。虽然让凯尔赛特一边扶着派那蒙一边扛着地精并不是问题,但实在太麻烦。派那蒙暗自咒骂地精,最后还是让凯尔赛特去捡回布袋,四人才又继续前进。

当天色已经暗到无法判断方向时,派那蒙让大家在一小块空地前停下来,这里的大橡树枝繁叶茂,彼此相连,形成一个天然的屋顶。将奥尔·费恩绑到树上后,其余三人各自生火准备晚餐,等到食物备好,奥尔·费恩也被放下来吃饭。虽然派那蒙并不确定敌人在哪里,但是他觉得生个火还是安全的,晚上不会有人追踪他们。如果他知道帕瑞诺悬崖周边森林的危险性,他应该会坐立难安。但巧合的是,四人刚好是在这片森林与帕瑞诺悬崖天然屏障森林的西向交界处。他们所处的位置恰好人迹罕至,是黑魔君的爪牙们很少去到的地方,也几乎不可能被他人撞见。

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一行人又累又饿,就连烦人的地精也难得安静,大口大口地吃着,狡黠的脸靠近火堆取暖,深绿色的双眼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人。谢伊毫无察觉,他专注地想着如何跟派那蒙讲他的身世、他的伙伴们,最重要的是,关于沙娜拉之剑的事。直到晚餐吃完了,他还没有拿定主意。俘虏再次被绑回最近的橡树,在他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哀叫之下,便不再塞住他的嘴,然后派那蒙舒适地坐在快要烧完的火堆旁,注意力回到谢伊身上。

“谢伊,是时候告诉我关于那把剑的事了,”他轻快地开场,“不要说谎或有所保留。我保证我会提供协助,但是我们必须互相信任。我已经对你开诚布公,希望你对我也一样。”

因此谢伊便将一切告诉了他。一开始,他并不打算如此,他也不确定他应该说多少,但是一件接着一件,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全盘托出。他从亚拉侬的出现讲起,随后说到了骷髅使者逼得兄弟俩逃出穴地谷的事情,接着是他们前往利亚的旅途以及与曼尼安的相遇,还有从黑橡林到库海文的逃难之旅,就在那里他遇见了余下的伙伴们。他简单地描述了令他记忆犹新的前往龙牙山脉的那段旅程。最后,他解释了自己掉进克里斯河,并被冲到了瑞柏平原,被地精军队俘虏的原因。派那蒙从头听到尾,没有打断谢伊的话,对他的故事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深不可测的凯尔赛特坐在他身旁,粗糙却睿智的脸专注地看着谷地人。奥尔·费恩不安地动来动去,跟其他两人一起听着时,喃喃自语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双眼圆睁,环顾四周,仿佛黑魔君随时会来似的。

“这真是我所听过最不切实际的故事了……”派那蒙最后表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连我都觉得难以置信。但我真的相信你,谢伊。我相信你,因为我亲身跟那个黑翼怪兽在平原对战过,也因为我亲眼见识过精灵石的神奇力量。但是关于那把剑和你是沙娜拉家族失落的传人——我不知道,你自己相信吗?”

“一开始我也不信……”谢伊坦诚说道,“但是现在我动摇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再也无法决定要相信谁或是相信什么。不管怎样,我必须归队,亚拉侬和其他人现在可能已经找到那把剑了,有关我的身世和那把剑的威力,他们可能会有解开这一切谜团的答案。”

奥尔·费恩突然狂笑,像个陷入幻觉的精神病人一般。

“不!不!他们没有拿到!”他尖声喊叫,“不!不!只有我能让你找到那把剑!我能带你去找它!只有我!你可以去找,哈哈哈哈,尽管去找。只有我知道它在哪里!我知道谁拿了那把剑!只有我!”

“我想他可能疯了。”派那蒙嘀咕着,命凯尔赛特把地精的嘴重新塞起来。“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研究他知道些什么,虽然我很怀疑。但如果他知道有关沙娜拉之剑的任何事,他会告诉我们的,但愿他学聪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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